昭王看著滿眼嫌棄的溫二小姐,先是滿眼疑惑,隨後猛然想起,自己剛剛吃了什麼。
立即捂住嘴後退,示意身側的侍衛帶著二小姐去領屍。
溫清雪行禮後帶著人朝仵作房走去,路過昭王身邊時,微微停下腳步,用扇子輕碰他的肩膀。
"殿下日後在食用此物,還是要漱漱口的。"
說完帶著人瀟灑離去。
獨留一臉尷尬的昭王,不敢置信的對著手心哈氣。
然後
被熏的一臉死氣……
"還不快去給本王準備漱口用的東西。"
"你們怎麼不提醒我。"
"啊,完了,兩位師姐一定對我的印象非常不好,這讓本王以後怎麼借機套近乎保命啊。"
跟在一旁的梨一頗為嫌棄的擰著眉頭,十分懷念跟在小姐身邊的時候。
雖然小姐玩蟲子,但至少味道是好聞的。
"您是王爺,兩位小姐是不敢同您套近乎的。"
"你叫梨一是吧,你是不是就是小嬸嬸身邊武功特彆厲害,武力值堪比翊王的那位。"
賤兮兮的手指探出頭去的,看似不經意,實則刻意的抓向梨一腰間的劍柄。
雖然兩人隻在一處待了半日,但梨一已經可以熟練預判他的動作,一個不經意的側身,便躲了過去,順勢朝後退了兩步。
昭王有些不自然的將手收回,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的佩劍,"本王就是好奇你的佩劍,聽說一下子就能將人頭砍下來,都不會卡住。"
"這可是把寶劍,比父皇賞本王的劍都厲害。"
話雖然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客氣,纏著麵無表情,實則已經開始不耐煩的梨一轉圈,出其不意的去抽他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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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王府
回到家中的溫幼宜換下繁瑣的羅裙以及滿頭的珠釵,穿著一身大紅色單裙,慵懶隨意的靠在躺椅上,閒散的晃動著手上那柄梨花的團扇。
尺墨跪在椅子旁,身前是一盆冷水泡的紅綠雙色豆,而她則握著筷子,一顆顆去夾水中的豆子,將顏色不同的豆子分彆放在一旁的瓷碗中。
而在另一旁的凳子上,坐著一個懷抱嬰兒,麵戴白紗,頭戴素花的女子,輕輕晃著手中的已經入睡的嬰孩。
察覺到尺墨求助的視線時,有些責怪的看了她一眼,但看著她那開始發顫的手指,還是有幾分心疼。
"小姐。"
"叫夫人。"溫幼宜掃了她一眼,將手裡剝好皮的荔枝遞了出去,察覺到尺墨晃動的腦袋,微微挑眉朝前遞去。
"不吃了嗎?"
"吃吃吃。"尺墨看了眼肚子,挪上前幾步,將她手中的荔枝含在嘴裡,慢吞吞的咬。
"夫人,奴婢已經吃了一盤了,真的吃不下了。"
"是呀夫人,阿墨最不喜歡吃荔枝了,肯定已經知道錯了。"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
坐在一旁扇動扇子,時不時捏起荔枝喂給尺墨的溫幼宜,停下手裡的動作,將荔枝盤子放在桌上,皺著眉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