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翊盯著那條小白蛇,就是這個小家夥,在試煉場訓練時,從他的衣服中鑽了出來。
若不是他覺得實在眼熟,定是要一劍解決了的。
也幸好他對她用的東西一向關注,前些日子錦書又來報告,說尺墨總是偷偷藏生肉喂一隻白色的小東西。
今日它忽然鑽出來,徑直爬上他的手腕,十分自然的纏了上去,乍一看跟幺幺日日戴在手上的白玉鐲一樣。
也正因如此,方才將這小東西保了下來。
隻不過…
"這東西平日都跟你一起睡嗎?"
溫幼宜立即搖頭,"它是尺墨養的,這小東西能分辨出毒物,懷了身子之後,我就帶在身邊了。"
"那它還挺有用。"獨孤翊看了眼還在朝外麵的爬的小白蛇。
嗯,忽然就順眼了。
"我讓人給她做個窩,放在床邊。"
"但不許上床。"
溫幼宜立即點頭,"它之前都是睡在床櫃上的。"
剛說完,後背便是一涼,麵上立即堆起笑容,"它真的沒有上床。"
"嗬嗬。"獨孤翊將人抱起放在地上,冷著臉朝外走去。
門口聽到動靜的錦書立即探身出來,"王爺,現在回大營嗎?"
"回什麼回,不回。"獨孤翊氣惱的看著錦書,"讓人把王妃屋裡的被褥全都換了,換成新的。"
尺墨正蹲在角落裡數落小白蛇,聞言立即站起身,將小蛇輕輕踢進草叢中。
"奴婢見過王爺。"
獨孤翊斜了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把你那條醜蛇看好了,彆被人發現。"
尺墨身子一僵,下意識看向隨後走出的王妃,見她點頭後,立即俯身行禮。"王爺放心,奴婢養的都是藥蛇,用來分辨毒物的,不會帶出門去。"
"嗯,讓人準備膳食吧,本王晌午還未用過。"故作嚴厲的麵色下藏著幾分膽寒,拉起媳婦的手朝膳廳走去。
路過已經撿起蛇同錦書站在一處的尺墨時,不動聲色的繞開,保持著格外安全的距離。
溫幼宜好笑的走到他的另一側,看著滿臉疑惑的尺墨柔聲道,"今日叫尺素來侍候,王爺不喜歡你身上今日的熏香。"
尺墨就差把驚恐寫在臉上,撫摸小蛇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她身上何曾熏香了,自從王妃有孕,她可是一點都不敢薰了。
但很快她的疑惑就解開了,因為王妃的目光一直都在小白蛇身上,腦海中猛然想起。
翊王殿下兒時被蛇咬過。
"是奴婢疏忽了,奴婢現在就滾回去換香。"
"嗯。"獨孤翊挑眉,抬手在鼻前揮了揮。"日後在王妃身邊伺候,用什麼都要格外注意。"
尺墨應是後匆匆離開。
錦書一臉莫名的看著尺墨,鼻子輕輕抽動,"她薰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