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大佬以後!
“肖凱,是我曾經的一個相親對象。”
葉蕪一邊說,一邊想,想了一會兒,她理順了,就接著說“大概是在年初那會兒,我大姑請做媒的朋友介紹的,媒人姓李。李阿姨安排我們見了一麵,我就跟他聊了聊,我對他了解不多,就記得他當時好像說他是某個公司主管吧,我對他印象不是太好,後麵就沒聯係了。”
女警一邊記錄,一邊問她“為什麼印象不好?他後麵還找過你嗎?”
葉蕪就搖頭,“沒找過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第一次見麵嘛,我也不可能告訴他太多私人信息。之所以印象不好,是因為我個人原因,我不大喜歡第一次見麵動手動腳的男人,所以……”
葉蕪笑了笑,有點自嘲似的,也因為笑,嘴角扯著脖子的肉,有點疼,她又慢慢收回去,抿住嘴不笑了。
女警點點頭,“這也沒什麼,還有其他的嗎?”
葉蕪回頭往窗戶外看了眼,江禦淮還沒有人影,她收回視線,皺著眉頭說“大概是在二十四五號吧,晚上我回家好像見過他,他撬了我家單元門,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我朋友擔心我,就搬到我家暫住,再見他就是今天了。”
下意識的,葉蕪將那晚江禦淮截人的事情隱瞞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說出來不好。
“事情經過說一說吧。”女警說。
“王姐想租我家的房子,我們約好了今天下午看房,看完房子我把她送出門就回去了,剛回去她就給我打電話,說是崴了腳,我出去找她,就在巷子裡,肖凱拿著棍子要打我,我躲了,然後逃到巷子口。
我知道我逃不了,所以在他打我的時候抱住棍子不放,然後踢他乾擾他,為了讓他放手我就咬他手腕了,我力氣小,隻有用這些法子才能有一點機會,搶了棍子是為了多一點勝算,我打不過也逃不過一個拿著棍子的男人。
他果然放手了,放手了就想掐我脖子,我躲的時候被他抓了下,然後我就抱著棍子跑,我朋友來了,他很擔心我,所以就動手打他了,再然後我就報了警。”
那女警還在看她,葉蕪有點慌,就衝她笑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她“我這算是自衛吧?應該沒違反法律?”
女警也笑了,大概是想起來了肖凱的慘樣,“當然算自衛,但你朋友打得有點重哦,人臉都快腫完了。”
葉蕪忙道“我會說他的,擔心我歸擔心我,也不能下狠手不是?明白的知道他頂多算個防衛過當,不明白的肯定要說他不是的,你說是不是呀?”
女警一邊笑一邊點頭,“你怕什麼,你們有人證的,也幸虧你們有人證,不然人家可是能告你們故意傷人的。”
葉蕪眨眼,“故意傷人是有判定標準的吧?我朋友好像沒把他打成重傷?”
“臉腫不算傷?手腕都破了也不算傷?小姑娘你還一套一套的呢?”
葉蕪就不說話了。
與那間挨著的房間氣氛就不大好了,江禦淮打著‘以防他胡說八道’的理由非要旁聽,易詡拗不過他,就隻得拜托朋友幫忙了。
他那朋友叫劉瀟,正好是這一支隊的隊長,也知道這兩人曾乾過綁人的勾當,沒想一會兒就同意了,乾脆讓兩方對質。
肖凱瞅著這些人進來,還有點熟稔的模樣,當時就急了,冷笑著說“原來是一夥的!還審什麼審?既然是一夥的,是要把我怎麼樣?關起來嗎?告訴你們!刑法沒有這一條!”
“喲!你還知道刑法?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處以三年有期徒刑,你說能不能關你?”
劉瀟挑眉,坐到他麵前去,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敲了敲桌子,“老實交待,說清楚了或許可以少罰兩年。”
肖凱死死盯著江禦淮,又青又腫的臉上一雙眼陰沉沉的,像伺機而動的毒蛇,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故意傷害罪?要關我之前,是不是要先關了這兩人?他們囚禁我!”
葉蕪出來的時候,那屋門還是關著,王瑩坐在外麵椅子上,捧著水杯怔怔發呆。
葉蕪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猶豫著開口道“王姐,對不起,牽連你了。”
王瑩回過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這怪誰?怪她看中了她的房子以至於引來無妄之災?還是怪她自己,危難時候為自保引她出來?
王瑩重重喘息,喘了片刻,她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說“我走了,房子不租了,再見。”
“等下,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葉蕪起身想攔她一攔,卻被王瑩躲過,她非常生氣的說“不需要!管什麼閒事?”
她說完就走,鞋跟重重磕在地麵,卻如砸在葉蕪心頭。
她難受極了,心頭鬱鬱的,不知道要怎麼排解,她坐回去,仰頭靠在椅背上,用手擋住半邊臉,也擋住了差點潤濕的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在她麵前停下,來人彎腰湊近看了她一會兒,在葉蕪忍不住想挪開手的時候,他彎腰抱起了她。
易詡在旁邊說話,“她怎麼了?”
葉蕪渾身緊繃,接著就察覺到江禦淮低頭蹭了她一下,她一下子放鬆下來,順著他的力道歪向他的心口,將臉埋進去。
江禦淮說“她太累了,我抱她回去。”
江禦淮身上很暖,熱氣熏得人懶洋洋的,葉蕪繃了好久的神經被那熱氣一熏,漸漸鬆懈,她蹭了蹭江禦淮的心口,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江禦淮安撫似的在她後背撫了撫,然後她就睡著了。
江禦淮察覺到了,就示意易詡小點聲,他抱著葉蕪上了車,依舊是把她抱在懷裡,等易詡坐上駕駛座,他就說“慢點,去醫院,那瘋狗抓傷她了。”
易詡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突然就說了句“那瘋狗幾天沒洗澡了,彆染上什麼毛病吧?”畢竟地下室那麼臟。
最後一句話他沒能說得出來,因為江禦淮拿一雙冷眼看他,活似想生剝了他。
咦~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