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蕪下意識皺眉,不知道怎的,她現在聽著這含著淡淡愁的歌,竟覺得很不喜歡了。
江禦淮給她盛了滿滿一大碗過來,看她皺眉,就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傷口疼?”
葉蕪搖頭,“沒事,不疼。”
“真的不疼?”江禦淮仔細看她的臉色,看了一會兒,他才放心的說“先喝湯,喝了我再給你盛飯,你嘗嘗味道,看還差什麼不。”
葉蕪舀了一勺慢慢喝了,抬頭時見江禦淮還眼巴巴看著,就故作深沉的‘嗯’了一聲,“味道麼……還不錯。”
江禦淮鬆了口氣,笑著摸了一下她的頭,“你嚇我一跳,現在怎麼這麼皮呢?”
葉蕪往後躲,非常不滿的說“你又瞎摸,頭要摸禿的。”
“來來來,我給你摸,”江禦淮就往她麵前湊,眼睛都笑得眯起來了,“我不怕禿,你說光頭好不好看?”
葉蕪伸手扒了一下,沒注意力道,扯斷了他兩根頭發,她將那兩根頭發扔了,抓著勺子一下一下的顛,“光頭?那度數可就太高了。”
江禦淮想了一下大晚上的,屋子裡有個偌大的東西亮鋥鋥的,晃來晃去……
他甩頭,走進廚房端菜端飯,拒絕想那亮眼的場麵。
江禦淮做的不多,除了燉湯,唯一的菜就是拌酸菜,他把菜放到自己麵前,捧著加了湯的飯呼啦呼啦的喝。
葉蕪皺眉,“就吃這個?你去舀骨頭吃。”
“吃這個可以的,你泡的酸菜好吃,很下飯的,再說我還加了骨頭湯,你彆管我,快吃快吃!”
酸菜哪裡就好吃了?
葉蕪伸筷子要夾,江禦淮就非常快速的把碗拖開,皺著眉頭跟她說“你傷著呢,瞎夾什麼?喝你的湯。”
說完了話,他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那模樣急的很,好像生怕有人跟他搶。
吃完了飯,大概八點半的時候,魏勁來敲門了,彼時江禦淮正在陽台把葉蕪換下的衣服扔洗衣機洗,聽見門鈴聲臉色頓時就臭了。
“隔壁的來了?”
他一邊嘀咕,一邊過去開門。
葉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他不情不願的,就順手朝他扔了個手折的花,紙花砸在他肩膀滑到地麵上,江禦淮轉身撿起來,愛惜的摸了摸,然後揣進褲兜裡。
“乾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嗎?你不睡彆人也不睡嗎?”
江禦淮開了門,就堵在門口,也不讓他進來。
魏勁推了他兩下,沒推動,就非常生氣的說“你擋道乾什麼?在醫院你不讓人看,在家你還擋著?真把自己當根蔥。”
“我不僅把自己當根蔥,我還把自己當瓣蒜呢,你有眼力見沒有?既然知道她受傷了要休息,你還瞎鬨騰什麼?知道她沒事不就得了嗎?還半夜擾民乾什麼?現在,轉身回去,要看明天看,今天?甭想。”
江禦淮可理直氣壯,說完了就要關門,他速度快,力氣也大,魏勁竟沒攔住,大門‘嘭’的一聲在他麵前關上了,魏勁氣呼呼的推了下眼鏡,掏出手機劈裡啪啦一陣亂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