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大佬以後!
江禦淮就問“哪裡不一樣?”
葉蕪回頭看了眼,然後搖了搖頭。
到家後,葉蕪倒去沙發上,重重的捶腿,今天逛了太久路了,她平時疏於運動,一雙腿走得又酸又軟。
江禦淮把東西放好,過來她麵前,他捏了捏她僵硬的腿肚,然後坐上沙發,把她的腿挪到膝蓋上來。
“做什麼?”
葉蕪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馬上就要往後抽腿,江禦淮按住她,不輕不重的給她捏腿,“你彆動。”
他低著頭,捏得很認真,這些時日長長了一點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他的嘴角往上勾著,看得出來他很愉悅,或者說很享受給她捏腿這個過程。
葉蕪伸出的手緩緩收回來,不得不說,自己捏還是沒有彆人捏來得舒服,特彆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男朋友,那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她支著腦袋看他,眼睛一點一點順著他的輪廓描摹,她看他柔軟的頭發,挺直的鼻梁,帶笑的嘴唇以及寬闊的肩膀,背她的時候,他的肩膀給她安心的感覺,現在他坐在她身邊,已不需要做什麼,隻是存在,已足夠讓她安心。
怎麼辦呢?
葉蕪有點懊惱又有點甜蜜的想。
越來越離不開了,她真的、真的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甚至於依賴他,若要她放棄與他在一起,她想……不,她不想。
就……永遠在一起吧?
按得差不多了,葉蕪就隔開他的手,將腿收回來,她爬起來,踩著軟軟的沙發走到他身後去,坐到沙發靠背上,然後捏起手指,用力的給他捏肩。
“小可愛?”
江禦淮有點欣喜的喊她。
葉蕪騰出手來,摸摸他的頭,然後握拳給他錘肩,然後是後背、手臂,男人的身體硬硬的,她錘起來很是費力,沒用一會兒,額頭已經冒起了汗。
她的力道漸漸小了。
江禦淮感覺到了,就抓住她的手,“可以了,很舒服。”
他拉了她一下,本想拉她坐下,卻沒想到葉蕪沒穩住,一下子往下跌,他嚇了一跳,趕緊去接人,葉蕪條件反射的伸手攬住他的肩。
江禦淮嚇得心跳驟停,等緩過來,才發現了他們現在的姿勢不同尋常的親密,葉蕪窩在他懷裡,有點驚魂未定的抬頭看他,眼神可無辜了。
江禦淮舔舔嘴唇,有點流氓的想都自動滾到懷裡來了,要不要……嗯哼?嗯哼哼?
他沒有思考太久,就有了決定。
因著第二天要去見江禦淮的外公,葉蕪起得很早,但江禦淮比她還早。
六點過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廚房裡的燈被熱氣熏得朦朦朧朧,他係著兔子圍裙,認認真真的給泡菜擺盤。
葉蕪靠在門框邊上看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喜悅,江禦淮聽到動靜轉身過來,朝她笑了一下,然後給她一個用力的擁抱。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低低的、笑著跟她說“早,小可愛。”
說完之後,他又親了她一下,然後轉身回去繼續忙自己的,葉蕪站在原地,摸了摸他靠近時,被偷親的耳朵,耳朵癢癢的,還很熱,她捏了兩下,結果熱度更甚,她朝他皺了皺鼻子,然後轉身出去了。
早餐是國際慣例——粥,今天煮的是蔬菜粥,配菜泡菜,葉蕪喝了大半碗,其餘的全進了江禦淮的肚子。
最近他的食量見長。
江禦淮摸摸肚子,有點無奈的說“小可愛,你把我喂胖了耶!”
葉蕪說“胖了啊?那就賣了吧,也不知道值幾毛錢?”
江禦淮故作凶惡的朝她撲過來,一把將人保住了,然後惡狠狠的說“賣我?你要賣我?那就先把你吃了!這麼個細皮嫩肉的小娘子,味兒一定不錯!”
他張嘴,咬了她的臉頰一口,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葉蕪笑著躲,好不容易掙開了,連忙跑進臥室裡去,她換了衣服,將要帶的東西整理好裝進包裡,臨出門的時候,她湊到鏡子前看了兩眼,印已經消失了。
她摸了摸臉頰,將鏡子反扣上,開門出去。
江禦淮剛洗好碗,他的速度很快,進去臥室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他穿了一件駝色的大衣,領子他沒理,就豎著,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他半垂著頭,稍稍抬眼朝她看過來,嘴角勾著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眼神卻很利,葉蕪差點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跳失衡。
她躲了躲,然後抓起茶幾上的禮品袋,塞進他懷裡,非常快速的說“走了!”
好吧,裝帥失敗。
江禦淮扯下領子,老老實實的提著東西跟上去,葉蕪關門的時候,他就緊挨著她,把腦袋靠在她肩膀上,小聲的哼唧,他這模樣,再多一條尾巴,就確定是二哈無疑了。
葉蕪關好門,江禦淮立馬站直,將她的手握住,然後揣進衣兜裡,兩人挨靠著,出了小區。
江禦淮外公住在襄城路,就他身份證地址的那個地方,有點遠,打車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今天周六,車更多一些,等他們到了地方,比平常多用了半個小時。
他們在路口下的車,朝陽區這邊都是彆墅,很多地方不準通車,幸好下車的地方離襄城路69號不遠,江禦淮就一手提禮物,一手牽葉蕪,一邊走一邊跟她講話。
“這邊過去,第三家是易詡的家,他愛玩,又沒個分寸,他家長輩就給他在院子裡建了遊樂場,我們小的時候,最常待的地方就是他家院子……咳!我是不愛待的,我可是個成熟的小孩!”
葉蕪聽得直發笑,江禦淮就板起臉來,看她一眼後,他也跟著笑。
再走了一段距離,江禦淮指著一條小徑說“有一個姓楊的小子,他家還要進去一點,他家種了楊梅,一點都不好吃!但他從來不許彆人說不好吃,誰說打誰,一開始總有皮癢的小子去招他,他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急了就哭,哭了我們就要挨罵,其實跟我一點關係沒有!”
江禦淮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他遙遙看了眼再也看不見的光禿禿的圍牆,有點感慨的低歎一聲。
“後來我們才知道,他是先天的味覺失靈,所有的東西到他嘴裡都是一個味道,楊梅是他出生的時候他媽媽種下的,他覺得那一定是最甜的,最好吃的,我們沒人說好吃,後來他搬走了,也就再沒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