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和夏家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沒想到三天之後,他們又找上了我。
那天陰沉沉的。
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一輛庫裡南忽然停在店門口,緊接著夏钜榮進了店鋪,一把抓住我的雙手,道:“張先生,救命!”
我自顧點上一根煙,慢條斯理道:“什麼事,慢慢說!”
我隻是自己抽,並沒有給夏钜榮發煙。
因為之前這家夥抽雪茄的時候,也沒給我發過。
我不喜歡抽雪茄。
夏钜榮發給我、我也不會抽。
但發不發代表一種態度。
說明夏钜榮之前並不尊重我!
以前我沒有錢,接單是為了生存。
現在有錢了,我要站著把錢掙了!
夏钜榮平複片刻,道:“我爸不行了,好像是被人下了降頭,麻煩張先生隨我去看一下!”
下降頭
我尋思這種小事,祥叔應該可以搞定啊,於是好奇道:“祥叔呢”
夏钜榮道:“正是祥叔讓我來找您的!”
頓了頓,補充道:“錢的方麵不用考慮,隻要先生這次幫我,我保您下半生衣食無憂!”
夏钜榮的確有實力說這個話。
我掐滅香煙,起身道:“走吧!”
上了車,我才發現夏钜榮的小媽也在。
和夏钜榮一樣,戚芳滿麵愁雲,但看見我,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頷首道:“張先生!”
我在後排坐了下去,道:“這次要戴頭套嗎”
“不用!”
夏钜榮麵色有些尷尬。
臨江彆墅。
夏家。
地下室。
夏钜榮和戚芳戴上口罩,然後也遞給我一個。
我猶豫了下,還是把口罩戴上。
雖然早做好了思想準備,但看到夏兆基的時候,我還是心中一驚!
隻見老頭的身上爬滿了蛆蟲!
眼睛、鼻孔、嘴巴……身上幾乎被蛆蟲覆蓋了,繞著他的身子不停蠕動著。
“張先生,我爸是不是被人下降頭了”
夏钜榮迫不及待問。
“不!”
我搖了搖頭,道:“這不是降頭,而是痋術!”
夏钜榮道:“不管什麼術,先生,請救救他!”
“晚了!”
我搖了搖頭,道:“他已經死了!”
“啊”
聞言,夏钜榮和戚芳忍不住對視一眼。
半晌,戚芳道:“可是……他的身體不是還在動嗎”
我說:“那是被蟲子拱的!現在他整個身體,就像一具器皿,或者說培養液!不,不止身體,他的靈魂也被蟲子侵蝕了!”
夏钜榮道:“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我搖搖頭道:“不好意思,我無能為力!”
“好吧……”
夏钜榮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我忍不住道:“祥叔呢他不應該不認得痋術啊!如果他早發現,說不定你爸就不用死了!”
“祥叔……”
夏钜榮歎息一聲,道:“你要見他嗎”
我對這個老頭還挺敬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來了,那就見見吧!”
夏钜榮領我進了地下室的另外一個房間。
隻見祥叔躺在床上,原本灰白的頭發,現在變成了銀白色,皮膚褶皺得像是被水浸泡過的黃豆皮。
床頭點著一盞燈,上麵燃著七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