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代善目的達到了,便很快告辭,繼續前往下一家送請柬。
南安郡王妃從後麵出來,拿過南安郡王手上的請柬,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有點不敢相信地說“王爺,榮國公他竟然親自來送請柬,他當真這麼重視這次的婚禮?”
“嗯。”南安郡王原本淡淡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你聽到他最後一句話了麼?‘不來不是好兄弟’這話可是說得明明白白,若是我不去,兩家的關係到此為止。”
南安郡王妃瞪大眼更是震驚不已,再看這封請柬,頓時發現它成了燙手山芋。
南安郡王咬牙切齒地說“他賈代善何時變成了個無賴?!”
今日的天氣,上午還帶著點陰沉,到晌午時,太陽卻從厚厚的雲層當中掙脫出來了,光芒四射,街上逛街的人便多了好幾倍。
南安郡王從街頭路過,看到了北靜郡王從茶樓出來,便立時跟了上去,他知道賈代善給他送了請柬之後,順勢去了北靜郡王府。
“北靜王,你這匆匆忙忙,要趕什麼事兒?”南安郡王穿過人群從後拍了拍北靜郡王的肩膀。
北靜郡王被唬了一跳,聽到聲音回過頭一看,“是霍蒼兄啊,你這是打哪去?”
兩人站在街口聊了一會,到要分彆時,南安郡王才提及賈代善送請柬一事,他一出口,北靜郡王臉色有點怪異。
“榮國公親自送請柬,這份請柬的分量很重,可見傳言不假。”北靜郡王神色頗為不自在地說,至於南安郡王想打聽的事情,並沒有打聽出來。
兩人分彆之後,南安郡王心裡頗為不得勁,鬱悶地去參加朋友的邀約。
與南安郡王一樣頭疼的還有好幾家,他們原本對賈代善的行為很看不上,也不屑與之為伍,打算派管家送上賀禮,維持著那一絲關係行了,卻不想賈代善這麼無賴,要麼去要麼兩家斷交,讓人心底氣得牙癢癢的!
這裡麵最頭疼的還有張家,對於張媛與賈赦的婚事,張家還處於觀望當中,這賈代善親自上門送請柬,還一口一個親家老爺叫得無比地親熱,什麼以後新夫人會對兒媳婦當著自己親生女兒一樣對待賈代善離開之後,張老爺和張夫人相對無言。
“老爺,怎麼辦?”張夫人頓時憂愁萬分,去了證明張家並不會對這門親事反悔,不去這門婚事算作廢了。
張老爺這會沒有了胸有成竹之感,他的胡子都快打結了,看了一眼張夫人,張老爺苦著臉說“夫人,你說怎麼辦?”
賈代善送完請柬回到榮府,被榮慶堂的丫鬟請到老夫人處了。
老夫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從未見過一府老爺還是國公爺親自挨家挨戶送請柬的,難怪昨兒他那麼胸有成竹。
老夫人苦口婆心地說了好多話,賈代善認認真真聽,但是會不會執行可未必了,老夫人見兒子那認真的臉,忍不住長歎一聲,在心底呼喚死鬼丈夫賈源,他走得太早了,以至於賈代善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皇宮,禦書房。
太子在被下人轉告他師父所作所為之後,立即蹬蹬地跑來見長泰帝,他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長泰帝嗬斥了兒子一番沒規沒矩,已經是大人了,還這麼毛躁,然而聽了兒子所言,他一口水噴出去老遠。
“咳咳,你說賈代善那老貨竟然親自送請柬,還威脅人家,不來不是好兄弟?”長泰帝複述了一遍,然後放聲大笑。
當上皇帝十二年,前十一年所發生的事情都沒有今年這麼讓他開懷大笑!
太子忍著笑點頭“是啊,師父他還真是厲害,兒臣從不知道師父也有這麼不要臉的時候。”最重要的三個字太子說得很輕,長泰帝可沒顧得上嗬斥兒子。
翌日,長泰帝在禦書房看到來給他送請柬的賈代善了,他臉上難掩震驚,自從當上皇帝之後,似乎還從未有人成親會給他送過請柬。
賈代善看了一眼長泰帝,振振有詞地說“微臣想了想,覺著憑著我與陛下的交情,陛下必須來參加我的婚禮,不過考慮到陛下的安危,你可以不出席,讓太子或者幾位皇子替你來參加也行。”
“咳咳,當然賀禮不能少!”賈代善這話聲音放輕了,不過聽到的長泰帝表情怪異,很是哭笑不得。
長泰帝內心活動豐富,麵上帶著一絲笑意,“行了,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朕如何不答應?放心,賀禮少不了,朕會讓太子三兄弟一塊去喝你這個師父的喜酒。”
賈代善再一次成為京城權貴豪門議論的焦點人物,他為了‘真’還真是豁出去了,而且他竟然敢邀請陛下,聽說陛下頗為欣慰,還連連稱讚他沒有忘記他這個好兄弟,大臣們頓時嫉妒極了,賈代善這記馬屁拍得剛剛好,龍心大悅啊!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好\o~83中文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