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歸途[綜]!
賈回府之後就被父親抓了壯丁,於是就把遇到王子騰之事拋之腦後,開始跟著父親考慮督辦賈家族學的事情。
其後,賈從張氏族學下學之後,便沒再出去會友,直接回來忙著族學的事情,而他這段時間也已經考慮過了,年後的春闈還是不參加了,他就連兩成的把握都沒有,還是苦心再讀三年,三年後他也才二十二歲,有了更大的把握必然能榜上有名。
兩日後,賈瑚和賈璋的洗三禮。
幸好這日尚有太陽露出頭來,一早榮府就準備了一盆水放在太陽底下曬,到晌午洗三時,總算水不那麼冰涼,就這樣賈瑚還被冷水刺激得哇哇大哭,老大這麼一哭,就襯托出老二賈璋的不同凡響來了,賈璋他閉著眼睛就是不哭,收生姥姥依舊吉祥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說。
這三日,兩個孫子的情況也都入了賈代善的耳朵,大孫子非常正常的孩子,小孫子就真的與眾不同,當然孩子出生時,也沒有任何異象,所以孩子隻是不哭,倒也不會引人矚目,隻不過賈代善還是覺得這孫子肯定有與常人不同的地方,他須得重點關注。
雲瑤暗笑在心,隻怕這會真賈代善已經被羞惱占據了內心,雖然他現在身體還小,但是他有清醒的認識啊,他的裸體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圍觀,這滋味換任何一個人都會羞惱。
賓客們跟著收生姥姥一起說了一籮筐的吉祥話,老夫人和張夫人聽得臉上都笑開了花,這會兩人可不謙虛了,好話儘收於心。
洗三之後,雲瑤拿著賓客送禮的名單挨個檢查禮品,有些人家送的禮貴重了一些,雲瑤就必須得重點標注出來,無緣無故送了重禮,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大部分都沒有問題,就連史氏都派人送了重禮,雖然她人沒到,不過有一家就讓雲瑤特彆意外了,那就是王縣伯王家,自從幾年前那出事端之後,王家與賈家就隻有君子之交,逢年過節送的禮都隻維持著那一絲關係而已,這會王家竟然送了重禮,還是一方極品端硯,王家不重詩書,這可真是讓雲瑤大感意外。
核對完賀禮,吩咐管家入庫,雲瑤思索了一會,想到原本該叫賈政的賈在原著裡可是與王家嫡長女是夫妻關係,若不是她和離邪,隻怕這兩人早已成親,現在賈還沒有定親呢,王家嫡長女似乎正在相看親事,莫非王家又相中賈了嗎?
雲瑤轉而來到榮慶堂,把王家送了重禮一事告知老夫人,老夫人神色果然就凝重幾分,彆人不會無緣無故向賈家示好的,必然有所求。
這事雲瑤夜裡告訴過賈代善,她還把以前史氏相看王家嫡長女的事情告知於賈代善,賈代善這下眉頭皺了起來。
“這樣啊,我會留心的。”他癟嘴“王家我還看不上,當然不是說王家的家世,就王家的教導女兒的方式,我不認同,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貧苦百姓想讀書沒條件讀書,他王家不缺錢,卻偏偏不教導女兒讀書,這不是扯澹嗎?”
第二日,賈代善就加快了給兒子尋找媳婦的速度,他手上有名單,可就是一時半會確定不了,他能看上的人家,家世和教養都不錯,人家也要仔細斟酌,不可能他托人詢問就能定下親事。
其實這些人家在暗地裡埋汰他,從來沒有見過哪位當家的老爺熱衷於兒子的婚事,彆的人家一般就是當家老爺有了中意的人選,也會派夫人接洽,到賈代善這裡,他自己出動,讓那些爺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賈代善有些失望,有些他明明覺得很有希望的人家第二日就托人回絕了他,他兒子的條件那麼好,而且都已經考中舉人了,就算三年後進士不中,再三年也肯定能中,畢竟賈年輕,大把的人三十歲以後考中,所以這些人為何看不上賈家?
十一月,仲冬之際,白雪飄飛。
這一月來,在賈代善督促之下,賈終於把族學操辦了起來,賈家子弟不多,所以整個族學隻請了兩個先生,而賈代儒想謀求一個先生的位置的希望落空,他沒有任何功名,如何擔得起教書育人的責任?
雖然有父親在後麵監督,但是族學所有事情都是賈一手辦起來的,他成就感十足。
雪花從天空落下來,天色暗沉,張氏族學放學,賈與同窗們在門口分彆,坐上馬車吩咐車夫前往書肆,這一月來,他除了白日在張氏族學讀書,回到府裡之後,忙著賈家族學的事情,是以便不曾多多的研讀其他書籍,他這回打算前往書肆看看最新新上市的書籍,好買一些回家仔細閱讀。
氣候雖冷,不過賈每日晨練不斷,身體素質很好,又,他穿著厚厚的長袍,腳上穿著暖靴,還真不怕外界的風雪。
他時常來這些書鋪淘書,書鋪的掌櫃都認識他,還主動介紹新近到了哪些書,哪些書又備受學子們青睞,等賈離開書鋪,他已經買了十多本書了。現在書本可不便宜,這十幾本書,他花了快三十兩銀子。
不過當他要上馬車時,一道聲音叫住了他,賈回頭一看,見是王子騰,頓時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覺又盈滿心間。
“王二公子。”他放下已經抬起的腳,轉身拱手一禮。
王子騰回了一禮,大笑一聲“沒有想到會在書肆看到賈兄,賈兄都買了什麼書?在下也是來買書的。”
賈含笑應對“那王二公子趕緊去吧,若是慢了一步好書被彆人買走了,那可就可惜了。”
王子騰笑,動了動嘴唇,賈見他久久不言,還以為是為難的事情,王子騰麵上帶著一絲窘迫說道“無礙,家妹喜愛的書籍,與你們學子看的書籍不會重合,書鋪怎麼都有貨。”
賈笑著點頭,發覺無話與王子騰說,便說道“王二公子快去買書吧,在下該回家了,告辭。”
王子騰目送賈上了馬車遠去,雪花飄在他身上,不一會頭上和衣服上都沾染了一片白色,他的神色莫測,半響後緊抿著唇,轉身離去。
賈並未把這事放在心上,他回府之後,把書籍放在自己書房,轉身去了東院,雖說大嫂坐月子,他不好打擾,但是他是來看侄子的,這個時間父親也在東院,他去就不覺得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