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抱著頭差點滾在地上,呂飛三人見機快速地攙扶起了他。
再次睜開眼,他的眼睛變得瞬亮,他推開呂飛傅明,快步走到雲瑤麵前,在呂飛他們目瞪口呆之下,抱起了雲瑤,又飛快地跑回書房,哐當一聲,書房的門被關上了。
“誰都不許來打攪爺和福晉辦事。”
呂飛和傅明麵麵相覷,方才是他們出現了幻覺嗎?
“高公公,是我們沒睡醒吧?”呂飛恍惚地道。
高嶽呸了一聲,說道“你們沒睡醒,我可清醒著呢,爺和福晉和好了?”說是這樣說,但是他臉上的擔憂之色難以抑製,福晉胳膊肘外拐,作為主子身邊貼身伺候的下人,他們三個人都是一清二楚的。
書房裡,雲瑤攀著男人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道“爺這是作甚?打算來個白日宣淫”
離邪眼珠子上下左右滑動,雙手緊緊抱著雲瑤,一雙黑眼盯著雲瑤,聽到雲瑤這話,他的眼睛又在開始變色了。
雲瑤忍不住撫上他的眼睛,黑色濃鬱得都看不到瞳孔了,不過片刻後又恢複黑白分明的樣子。
離邪勾了勾嘴角,抓起雲瑤的手,放在嘴邊細細啃噬著,笑道“瑤瑤。”笑容裡有著明顯的縱容的無奈之色。
他的記憶一向不是多出一點,就是少出一點,‘瑤瑤’這兩個字一直都銘刻於心,但是他知道他們兩人的情況相當不正常,他倒是想做點白日宣淫的事情,可是似乎有點有力無心。
“小九和羅叔手上的光腦,是我們從上一個時空所獲得的東西麼?”他現在有作為高中生離邪的一部分記憶,還有作為林妹妹外祖父的一部分記憶,他手中的可發展生命空間就是在紅樓的那個時空獲得的。
雲瑤驚訝地抬起了眼,說道“你記得你作為百裡曦的記憶?”
“沒有。”離邪眨了眨眼。
雲瑤扭了扭他的臉“裝可愛沒用!”
兩人你儂我儂,突然一陣引吭高歌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互訴衷腸,雲瑤這會雖然看不到,但是靠著離邪身邊,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勢突然變得深沉和黑暗。
離邪黑著臉說道“我要宰了那群畜生!”
他一腳踢開書房門,咣當一聲,驚得外麵一直支著耳朵偷聽的呂飛和傅明、高嶽三人嚇了一跳。
離邪來到院子裡,抬頭望了望西麵八貝勒府上,兩家府邸本就是挨著的,還共用一個牆壁,不過這麵牆非常高。
牆這邊是四貝勒府,牆那麵是八貝勒府,一隻綠色的孔雀站在院牆上,正展尾開屏,緊接著就是好幾種鳥兒飛到院牆上,正此起彼伏的鳴叫。
“呂飛,把我的弓箭拿來!”離邪的根本就有些不對勁,受到原主的影響,但他不是原主,不會顧忌什麼父子、母子、兄弟之情,隻有彆人對他好,他才會相應地回報,比如百裡淵,雖然他對百裡淵好,即是受了百裡曦的影響,也是因為百裡淵對他好。
呂飛三人一驚,心下明白主子要做什麼,但是主子這樣做了之後,最後受到責罰的人肯定是主子啊,如此呂飛磨磨蹭蹭不敢去。
離邪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戾氣好似化成箭,直直射向呂飛,呂飛頓時撒丫子就往訓練場而去。
傅明和高嶽分彆勸解離邪,以前他們也是這樣勸解主子,忍一時風平浪靜,何必徒生事端?
離邪手背上青筋直冒,冷哼道“既然他們都不在乎我,我為什麼要顧念他們?”這個他們指的是誰,在場的諸人也都清楚明白。
雲瑤並未阻止離邪,雖然瑞靈的記憶多是有關於八貝勒的,但是雲瑤也分辨得出來,八貝勒異軍突起,隻怕四貝勒的處境並不好。
當然這是後麵雲瑤要重點了解的情況,瑞靈的記憶太有針對性了。
傅明和高嶽啞口無言,他們也對主子現今的處境發愁,就算主子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想當個逍遙王爺,似乎都不行。
呂飛抱著一桶箭回來,主子要做的事情,他們勸解過後,既然阻攔不了,那就支持到底!
那隻孔雀飛離了牆頭,但是它在半空中徘徊了一陣之後,落在了八貝勒府上的一棵大樹上麵。
說起來四貝勒府和八貝勒府還真是天壤之彆,四貝勒府上的所有東西都是四貝勒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而八貝勒府上的東西那真是怎麼奢華怎麼來,什麼太湖的假山、蘇州的名卉等等,就連草原的海東青也都有一對,聽說還有從四川過來的黑熊,這種黑熊憨態可掬的樣子特彆討人喜歡,尤其是女孩子。
離邪彎弓搭箭,他懶得一支箭一支箭地射,直接搭上七支箭,眯著眼睛瞄準了牆頭上的幾隻鳥和那隻綠色的孔雀,弓拉得滿滿的,就在呂飛三人緊盯的視線之下,七支箭一起射了出去。
還想引吭高歌的孔雀突然從樹上栽了下去,牆頭上的六隻鳥從振翅高飛的狀態栽了下去,院牆那邊刹那間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