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歸途[綜]!
在重金之下,毛村長跑得飛快,很快就在村子裡找到一處空餘的院子,而且還是石頭屋,找了村子裡的幾個壯年男人、婦人幫忙清理,一天就把這處農家小院大變樣了。
傍晚時分,離邪就帶著沐瑤搬進他們以後住的新家了。他們應該會在這裡住很長一段時間,取決於沐瑤何時恢複記憶,也或者是蒼炎門找來。
在這古代農村,夜晚沒有消遣活動,基本上一入夜大家都關門睡覺了。
但此時不過戌時正,離邪從儲物戒裡拿出一應桌椅板凳,還有靈果擺在桌子上,兩人坐在院子裡觀海。
這處院子最大的優點便是能看到海,如果是白天,一眼望去,頭頂藍天白雲,腳下波光粼粼,比現代任何一處海景觀光區都要美。
沐瑤一直盯著離邪的手,她好似對儲物戒感到很好奇。
“為什麼裡麵可以放那麼多東西?”她眨了眨眼,兩根手指夾起一顆紅彤彤的靈果,放到嘴邊,輕輕咬上一口,甘甜美味極了。
離邪頓時都被她問住了,但不是他不能回答,而是牽扯到空間規則一類的,還有陣法、法訣這些,她忘記了,難不成要給她重新開課講一遍,那講十天十夜也講不完。
不過他還是轉了轉左手無名指上的儲物戒,說道“這是儲物戒,裡麵自成空間,可以裝任何沒有生命的物體。每一個修真者都可以煉製,隻要在煉製儲物戒時,要刻上許多法訣,這些法訣便是能把裡麵的空間穩定下來。”
沐瑤眨眨眼,有聽沒有懂,不過她沒有追著問這個問題,而是茫然問道“我以前也會麼?”
兩人椅子挨得很近,離邪探手就能把她抱住,他也這麼做了,回道“當然會,你出了點問題,所以不記得了,放心,你遲早會恢複記憶的。”
沐瑤歪頭看他,整個臉都碰到他的脖子了,她伸手抱住他,“你長得很好看。”她笑眯了眼,好似米缸裡的小老鼠。
離邪低頭,輕輕一笑,桃花眼波光瀲灩,他問道“那你滿意麼?”
“滿意,很滿意!”沐瑤笑開了懷,還蹭了蹭道“有這麼好看的夫君我很滿意。”
海風輕輕吹拂,吹起了兩人的發絲,長發飄飄,卷在一起,糾糾纏纏,永遠在一起。
此後,兩人便在漁村住了下來。
最開始,清晨,他們在海邊的懸崖看日出,海鷗驚起一行又一行,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也留下他們美好的身影;傍晚,他們在海邊的懸崖看夕陽,海鳥撲騰著從遠處回來,一聲高過一聲,夕陽下,他們靠在一起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打漁歸來的漁民看著懸崖上的那一對身影,心中歎道,神仙眷侶。
不過詩情畫意也會膩煩,最後兩人逐漸融入漁村的生活,一開始什麼也不會的沐瑤學會了很多東西,比如做飯,比如做衣服等等。離邪跟著漁村的男人上山下海,就好像普通要養家的男人一樣。
年下來,村人雖然知道他們身份不同,但見兩人與他們沒什麼不同,倒也漸漸習慣了他們的存在。
離邪每一天都會檢查沐瑤腦海的傷勢,她被吞噬的神識一點一點的恢複,想來十年後,她就能恢複過來。
當然也可能要慢點,那就要花個八九十年了。
二十年過去了,沐瑤的記憶還是沒有恢複,但她一點沒變,她結丹期的修為還在,隻是不會用罷了,離邪教了她一些簡單的控水訣、放火訣,因為她是五靈根修士,五行法訣她都可以學,但因為不知道她修煉的功法,且她神識不能用,於是她也就沒怎麼修煉。
其實,現在的皇天修真界,五靈根修士是公認的廢材,因為現在靈氣匱乏,也就導致五靈根修士修煉的速度比任何人都慢,起初沐鴻雲還為女兒的資質感到擔心,時不時感慨一下,這要是在萬年前,他女兒定然是修真界哄搶的天才。
但出乎沐鴻雲意料的是,他女兒隻花了一百年時間,就修煉到結丹期了。
修真九大境界,每一個境界壽元增加兩百歲,結丹期修士有六百年的壽元,他女兒不過一百歲就已是修煉到結丹期,以後即便是用丹藥堆,那也能把女兒堆到元嬰期。
漁村的人已經老了一波,以前那些老人也都漸漸去世,村長毛英達也漸漸老了,現在任村長的是毛英達的大兒子,他和毛英達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且因為離邪給的那兩塊黃金,毛家這些年日子過得很順暢,下一代的孩子還能進學堂讀書,即便不能考取狀元,但毛家的孩子漸漸地走出了漁村。
這二十年裡,每隔十年,附近的修真者門派都有招收弟子,漁村這邊靈氣稀薄,產生靈根的孩子少之又少,二十年來,隻有兩個孩子,被收進了附近的修真門派,還不是天罡派和無相府,而是一些不入流的二三級門派。
瑞珍海附近最大的修煉門派是天劍門和天罡派,當然其實離著漁村還是很遠,漁村屬於天罡派的管轄,二十年時間,離邪就沒有見過天罡派一個弟子,倒是見過一些練氣期的修士,隻是他們修為太弱,哪怕離邪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分辨不出來。
以及,離邪沒有刻意去打聽蒼炎門是不是在尋找沐瑤,蒼炎門離著瑞珍海很遠,他們可能把尋找沐瑤的任務拜托給了天罡派、天劍門,但誰會想到沐瑤失去記憶,和他這個天魔門少主躲在漁村,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夫妻生活。
又是二十年過去,漁村老年人漸漸變老、死去,少年人變成中年人、老年人,而離邪和沐瑤依舊還是那麼年輕貌美。
最近幾天,沐瑤覺得離邪有些奇怪,他不再讓她做事了,他整天帶著她看海看風景,就好像他們初次來到漁村的那段時間。
夜晚,他們還在懸崖邊上,依坐在一起,望著天邊的星辰,星星一眨一眨的,好像會說話的眼睛,在向他們傾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