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還在喝著酒,她沒有穿鞋,赤足晶瑩,腳趾如玉一般。
最讓人奇怪的是,她赤足踩在地上,沒有一點灰塵,乾淨得很漂亮。
仿佛這一輩子,就沒有接觸過地麵的灰塵,乾淨的有些不像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紅衣女子還在喝酒,一口接著一口,仿佛永遠都不會停下。
“啥時候是個頭啊!”
狐白大字型的躺在草地上,又醒不來,眼前的這家夥看不到自己,好無聊啊~
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呢?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腦瓜疼~
“不過…這兒也挺美的…”狐白抱著頭翹著二郎腿,靜靜地看著大樹上隨風飄落的白瑩花。
安靜的白色世界,唯有三千落花飄落到遠方的聲音,不知不覺狐白竟有點喜歡上了這裡。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紅衣女子站了起來,她喃喃道“我要走了,酒…都留給你好了…”
紅衣女子微微抬手,白色的葫蘆裡傾灑出清酒,浸染了前方的碑土…
微風與飄落的花瓣扶起紅衣女子的長雪白發,輕輕劃過模糊的臉龐…
灑下的清酒在周圍光的照映下,泛出晶瑩的白光…
終於要走了嗎?
我是不是也可以,離開這個夢境了?
狐白瞟了她一眼。
“趕緊走吧大姐,你要是能看到我、聽到我,咱們還可以聊聊,我都無聊快死了。”狐白忍不住開口道。
此刻,要是她能聽見狐白說的話,估計會被氣死吧…
即將要走的紅衣女子轉過身,眼睛看向墓碑所在的地方,不知不覺間捏緊了拳頭…
白茫茫的天地在這一刻,緩緩瓦解成碎片與粉末,飛逝在這黑暗之中。
開滿瑩白色花朵的大樹也消失,狐白重新回歸到初始的黑暗之中…
外界。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陽光像一縷縷金色的細沙,穿過重重疊疊的枝葉照進來,斑斑駁駁地灑落在狐白身上。
“呼呼…”狐白忽然醒來,碧紅色的瞳孔緊縮,呼吸變的急促。
狐白緩了緩坐了起來,平靜下來。
望著窗外的陽光晨葉上的露珠與枝頭上的鳥兒。
狐白不禁低下頭回想著昨晚的夢境。
她到底是誰?
頭好疼~
搞不清楚就算了,現在還是先換身衣服,再出去把昨天的符紙賣了吧…
沒過一會兒,狐白也洗了涑,洗了臉。
而在狐白弄好之後,昨晚塗山紅紅吩咐的小姐姐送來的衣服也送到了。
是一件灰白色的衣袍,與常人無異。
“衣服是好,可惜…就是有些不方便…”
狐白換好衣服站在銅鏡麵前照了照,但他似乎不滿足這身衣服。
雖說符合審美標準,放出去也能吸引眾人的目光,但對於隻睡衣穿慣了的狐白來說,行動顯的十分的不便…
說不定等哪時踩到衣服上多出的布料,摔個狗啃泥那就好玩了…
對於這點,當初狐白易容成塗山容容時,就深有體會…
還是睡衣好~
“可不可以換一件?”狐白向門外的狐妖小姐姐招了招手。
外麵的狐妖也挺稱職,立馬回應道“大當家說過您不喜歡可以換一件,不知您需要什麼樣的?”
“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