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脊背,又黑又亮,閃閃發光,好像塗上了一層油。
手裡端著一碗水,笑嗬嗬地向狐白走來,在他的身後還有一隻和他一樣踏入半堆土的老黃狗。
“恩人,我這是怎麼了?頭好疼啊~”狐白起身坐了起來,捂著痛的不行的腦袋。
“咳咳…昨天我出門恰好在岸邊救了你的命…,這還要多虧了我的大黃,和我一起把你撈了上來。”
這位老頭似乎還帶著病不斷咳嗽,但還是蹲下來溫柔的輕撫這那老狗,用那沙啞的聲音說道。
養過寵物的人,會把寵物當成家庭的一員,在這老頭和大黃朝夕相處,感情深厚,在他們早就是家人了。
撫育孩子樣把大黃養大,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一條狗的一生之中隻有一個主人。
在很久以前老人還很年輕,因為家裡貧窮雖然他心中難舍,但還是不得不將大黃送去遙遠的人家。
他本以為那一次以後便是永遠不見,可沒想到第二天,聽話的大黃竟然掙脫了鐵鏈枷鎖,吐著舌頭迎這淒風和冷雨,奔跑了幾百裡。
憑借著不可思議的嗅覺,它奇跡般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它流淚了。你知道嗎?
那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狗流淚。
老狗緩緩吐著舌頭也享受著主人的撫摸。
看來他們的關係真的很好,連在一旁看著點狐白也感到一股溫馨~
“哦,謝謝了。”狐白苦笑。
唉,我怎麼會睡的那麼死的呢?居然還被水給衝走了,太丟臉了…
還好沒人知道…
狐白眼睛一撇,忽然看見床旁邊擺放著一個長長方方的大木盒子,它不禁有些好奇。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狐白指著它,還是忍不住詢問道“恩人,這是什麼?”
老頭依然摸著大黃的腦袋,歎道“我和大黃棺材啊!”
而他手下的大黃似乎感知到什麼,也汪汪了幾聲,親昵地貼在了老頭身上蹭了蹭。
狐白驚訝了,不可思議地道“啊?!可它為什麼沒有蓋子?”
正常棺材應該是有蓋子的,可…為什麼…
“因為大黃以前救過我,而我們現在早已踏入塵土半步的人了。葬在一起又何方?可我們沒錢了不能打造大棺材,所以和木匠商量除去了蓋子的錢…”
原來是這樣啊…
說話間,狐白陷入了沉思…
“我身上沒有什麼太多多餘的東西,但這點銀子還是給你好了。”說著,狐白在身上找了起來。
雖然狐白的衣服還是那件破破的紅白睡衣,可是!狐白找了半天他的東西全不見了!!
啊!哪去了?!
狐白羞的有些臉紅,兩根小手指頭輕輕對碰著,撇臉道“對不起,我東西好像全衝丟了…”
那老爺爺摸著長長的白胡子大笑,道
“哈哈,小家夥沒什麼!其實也我沒想要什麼回報,畢竟我隻是快入土的老頭而已,而且能救一個人我已經很滿足了!”
老頭笑著,端起一碗水喝了一口。
狐白感動了。
“不行!我要知恩圖報!一定要給你準備好棺材錢!”
“噗!”老頭噴出噴出水來!
你說話怎麼讓人覺得奇奇怪怪的?很不吉利的樣子…
老頭擦了擦嘴角的水,捂著心臟道“沒事!隻是少了個蓋子而已,反正到最後還不是一樣。”
“我狐白說到做到!你等著,我去去就來!”狐白拉開被子,伴隨著那日塗山紅紅送的鈴鐺的輕音,他光著小腳跑了出去。
狐白他不想欠彆人,跟何況是一份救命的天大恩情!
恩,一定要報!
“唉,小家夥也真是的…”
s有沒有一隻狗,每走兩步都要等你,記憶中的那隻土狗,生於田園間,食得殘羹飯,命卻似石堅,寧願挨饑寒,不做忘恩犬,對了,它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