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夫人太強悍!
顧岩被喬木的那一眼弄得有些心癢癢,他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後,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快速的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後便離開了,隨即也鬆開了她,改為了牽手。
兩人安安靜靜的往前走了一會兒後,顧岩看著河堤外的一望無際的田地,笑道“等以後退休了,咱們就搬回來住吧。”
喬木的注意力放在了“搬回來住”的上麵,所以直接忽略掉了他前麵的“咱們”這個詞。
“為什麼想要搬回來住?”喬木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她就是不知道顧岩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顧岩看著遠遠的一排樹,以及被樹掩住了的馬路,和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解釋道“這個地方遠離了那些喧囂後,很容易讓人的心平靜下來。”
他沒說的是,這種慢節奏的生活,很適合和心愛的人一起過。
喬木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過我就覺得,冬天裡可能會顯得過於蕭條了,你看,這入目之處,竟是沒有一點兒綠色的,這在城市裡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了。”
“嗯,但是這種蕭條卻是在為了明年更熱鬨而修身養息,所以這樣看來,蕭條也好,熱鬨也好,都是一種生活,就像是人一樣,有了遺憾,人生才算是完美。”顧岩說著,就看了身旁的小姑娘一眼。
喬木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這人竟然是在拐著彎兒的安慰她。
說不感動是假的。
“謝謝,不過真的沒有必要這樣,你說我是冷心冷肺也好,說我是無情無義也好,其實我對於這些早就已經習慣了,無所謂在意不在意……”喬木倒是真的沒有煽情,她隻是在實話實說罷了。
但是,這些話聽在顧岩的耳朵裡,卻是讓他的心疼得厲害。
兩人心照不宣的不再談這個話題,喬木開始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也不怪李小妞將喬木給當成了偶像,在桃花村,甭管是比喬木大上十來歲的,還是比喬木小的剛剛會說話就開始跟在大孩子身後跑的小娃娃,都是十分崇拜喬木的,甚至是可以說喬木是孩子王都不為過。
畢竟,敢在那個年紀就出手教訓欺負他們的人,而且還能揍贏彆人,這樣的人不是他們的王誰能是?
雖然那個時候的喬木僅僅隻有四歲,當時候她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村裡的孩子們不由自主的就將她給當成了頭頭。
晚上,兩人沒在外麵吃飯,而是早早的就買好了菜回去了桃花村。
回去後,喬木敏銳的發現,村長看顧岩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
顧岩也發現了。
不過兩人都沒有提,因為村長的眼神是帶了一些慈愛的。
等到吃過飯後,陳奶奶將喬木叫到自己的房裡,說是有事情要跟她說。
而顧岩則被村長帶著出去了。
“這一晃眼,你都二十歲了,我和你爺爺也都老了。”陳奶奶看著眼前對她安安靜靜溫溫順順的小丫頭,一時有些感慨。
喬木不知道陳奶奶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感慨,但是瞧著陳奶奶沒有下文,就隻是笑著說道“哪裡呀,您和村長爺爺都還年輕著呢。”
“奶奶。”喬木將陳奶奶扶到她慣常會坐的地方坐了下來,認真的說道,“剛才在吃飯的時候,我們也就大概的說了一下小妞姐的情況,剛才有些話我也不大方便說,現在我想問您幾個問題,您儘量的將您知道的都告訴我,可以嗎?”
陳奶奶雖然是被村長交代了將喬木支走,他有些話要對顧岩說,但是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過,喬木也有事兒要跟她說。
“嗯,你問,隻要是奶奶知道的,肯定會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你,絕對不會有半點兒隱瞞的。”因為事關李小妞,所以陳奶奶沒有一點兒的猶豫。
喬木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就開口問道“您當時是不是覺得我姐就像是被人給灌了迷魂湯一樣?”
“可不是嗎!”陳奶奶拍了一下大腿,“你說說,一直都那麼聽話的孩子,那個時候怎麼說都不聽啊!不怕你笑話木木,我當時還打了你小妞姐姐,她還跟我橫啊,說讓我打死她好了,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就行了,她就隻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當時真的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啊。”
“我對她真的是掏心掏肺的疼,那時候你剛去基地,她每天都抱著你的枕頭哭,說是她害了你,晚上都睡不好,我就整夜整夜的不睡覺,守在她跟前,哄著她勸著她,她竟然說……竟然說……竟然說這種話……”說著說著,陳奶奶就哭了起來。
“我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可她就像是鬼迷心竅一樣,唉!那才認識幾天啊?就敢和人家那啥了……我都不敢相信,這是那個乖巧的孩子……”
喬木等陳奶奶哭了一會兒後,才又問道“如果我說,假如那個男的給我姐下了某種藥,讓她沉浸在幻覺中,認為她自己愛那個男人愛得死去活來,將您和我村長爺爺對她的好都給忘得一乾二淨的了,這樣的話,您會不會相信?”
陳奶奶的眼瞪得大大的“竟然還有這樣的藥?”
“也許……不是藥,是毒品或者是其他的病毒,都能做到。”喬木輕輕的搖了搖頭,隻要能將大腦中樞給控製住了,這都不是什麼難以實現的。
“對了奶奶,您給我形容一下那個男的看看。”喬木想了想,還是不太能明白萬家明這樣做的目的。
“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也不是說他和彆的小姑娘勾來搭去的,就是吧……那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可是卻總是很難以讓人喜歡得起來,長得倒是過得去。”說到這裡,陳奶奶還撇了一下嘴,以示自己的不屑。
喬木想起來,王奶奶和李奶奶也說過這一點“他勾搭的那些小姑娘,都有什麼特彆的嗎?”
“彆的特彆的……我想想啊。”陳奶奶想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那幾個姑娘好像是在做老師的吧?”
“老師?”喬木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一些之前不能明白的地方現在就完全能說得通了,“我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