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可怠!
容言手掌的溫度,在安洛肌膚上掀起的觸電般的酥麻,讓她火速地逃回了自己房間。
等他恢複,可他什麼時候恢複?安洛心裡一團亂麻。
陸心遠回去後,便拉著陳翰文聊起了容言。
不在林奚眼皮底下,陳翰文無所顧忌了起來,他先是提出自己的疑惑,就下午容言了解最新a時,腦子靈光得很,再說他回答問題時的表現,不管陸心遠怎麼“威逼利誘”,這人說話毫無破綻。
“裝的。”陳翰文得出結論“太黏安洛,一看就是為了接近她才假裝認錯人,昨天,那樹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絕對沒碰到他的腦袋。”
陳翰文的結論跟自己一致,陸心遠一手托腮站在辦公桌旁“容言真會演,上次我已經領教過了,隻是沒想到他連裝傻這件事都做得出來。”
先是被輿論炮轟,吃瓜群眾大部分倒向容言,同情他挨了頓揍,再有昨天的救人事件,容言妥妥的占據上風,自己則越來越被動,這麼下去,就怕他會撒潑打滾,道德綁架安洛,從而將安洛拿下。
陸心遠按了按太陽穴,頭是真疼。
“他幫了奚奚。”陳翰文最終還是補了一句。
“你想吃裡扒外?”陸心遠目光如炬,瞪著助理。
陳翰文倒吸一口涼氣“我不敢。”
微瀾,安洛離開後,容言反鎖了門,偷偷給容晴發了條短語音說,他在滄瀾一切挺好,聽到弟弟的聲音,容晴立刻回答道好,接著她說,孟馨兒過去了,晚上的飛機,明天應該會聯係他。
容言驚了,孟馨兒來乾嘛?她要來了,自己還能裝傻?
他立刻給容晴打了個電話“大姐,不是讓你彆摻和了嗎?怎麼又讓馨兒過來?”
容晴表示冤枉“大姐是那樣的人麼?把人家姑娘往火坑裡推?再說了回景城時我已經答應了你不介入你的感情。”
她先撇清了關係。
容言半信半疑“不是你,她自己來乾嘛?”
“馨兒對你一片癡心,最近全是你被陸心遠欺負的視頻,她不放心吧,我勸不了她。”容晴直接把容言想說的話堵死。
“好了,我知道了,她如果過來,我跟她說。”接著容言說了聲不早了,晚安就掛了電話。
給容晴打完電話後,他刪除了聊天記錄,接著又聯係了程光。
程光接受公司後,每天九十點才回家,他已經忙得連向容言彙報公司情況的時間都沒有,當然容言也不需要他彙報,這男人真是心大,離開景城後,完全不擔心程光把卓安整倒了。
十一點後,程光終於躺到床上,看到了容言的消息,信息量很大,大概是說他被樹砸了,沒大礙,但他趁機裝失憶,現在安洛讓他住在家裡,每天還跑來問問他的情況。
容言字裡行間都是得意,發出去後等了半天程光沒有回複,猜測他大概還沒下班,於是拿了本書看了起來,順便等程光回消息。
“我都忙死了,真羨慕你們這些不用工作的人,整天情啊愛的。”程光回複。
“來了,我現在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剛剛我姐說孟馨兒坐了今晚的飛機,明天來找我。”容言看到程光的回複,立刻放下了書,跟他聊了起來。
程光打了一天的字,晚上實在不想再戳屏幕,於是他開了語音,了解了情況後,先是對容言這波操作表示鄙視,接著又表示同情。
堂堂卓安老大,身家沒有一個億也有幾千萬,居然要靠這種手段討女人的歡心,簡直丟人。
“說好的跟夫人冷戰到底的呢?怎麼行為越來越出乎意料了?”程光冷嘲熱諷,安洛走後,他不知道旁敲側擊了多少回,容言就是嘴硬,說堅決不認錯。
容言壓低聲音“這個時候,你還冷言冷語?誰知道安安這麼倔,彆說這些有的沒的的行不行,幫我想想明天如果孟馨兒真的找我,我該怎麼應付。”
“還能怎麼應付,孟馨兒喜歡你又不是一天兩天,這麼多年,你還能不記得麼?直接拒絕他。”程光摸著手指頭,是要讓容言吃點苦頭,才知道什麼叫妻不可怠。
“行,你洗洗睡吧,當我沒問。”容言覺得自己讓程光出主意,簡直就是自取其辱,這人除了笑他並不能提出任何有用的意見。
“等等,言歸正傳,你真的不回來了?”程光忽然一本正經起來。
容言沉默片刻,緩緩道“不回去,除非哪天安安回心轉意。”
程光長歎一口氣不再說什麼。
翌日早晨,孟馨兒果然拎著早飯來了微瀾,不過剛到停車場就被保安攔住了。
直到她給安洛打了個電話,安洛擔心她在外麵撒潑,才不情願地把她放了進來。
孟馨兒非但沒感謝,還態度冷硬地質問安洛把容言怎樣了。
容言在自己家的客臥裡,安洛實在不想讓孟馨兒過去,於是讓她在院子裡等著,自己則去叫了容言。
男人看到孟馨兒並不開心,當著安洛的麵問她有什事情。
“學長,我們說話旁邊需要站個人嗎?”孟馨兒看向安洛。
“我出去。”安洛反正也不想聽,孟馨兒的每句話基本上都在內涵自己。
安洛不在,容言正好不需要繼續裝失憶。
“學長,我想最後再努力一下,我想你能感同身受,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所以,學長,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要讓我不喜歡你,感情如果是外人一句話就能控製的,那怎麼會有那麼多傷心客。”孟馨兒說得楚楚可憐。
容言是能理解這種感覺,這段時間一直討好安洛被拒,明明心裡難過得不行,卻還要強顏歡笑,裝作什麼都不在乎。
可是他真的不可能接受孟馨兒,難道就這麼任由她嗎?
“馨兒,我是不想耽誤你,我跟你不可能,自始至終你知道的,我心裡隻有安安,就算當初我趕她走,也不是我的意思,何況我已經做錯了一次,我不想再錯第二次。”容言麵露難色。
他無意傷害誰,可是也不想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