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可怠!
微瀾,陳翰文跟在林奚身後“奚奚。陸少和安洛都同居了,咱倆的速度不行啊。”
陳翰文表示不滿意,明明他和林奚先談結束了單身,可是到現在還沒談婚論嫁的地步,倒是陸心遠直播間裡直接求婚了。
“你怎麼不學學陸心遠求婚?”林奚心裡還埋怨呢。
陳翰文好像接收到了信息,他立刻單膝跪地“奚奚,嫁給我吧。”
女人看到這麼敷衍的求婚,轉身背朝著陳翰文“活該咱倆進度慢,有你這樣求婚的嗎?看看陸心遠那可是精心準備的。
陳翰文連忙站了起來“剛剛我開玩笑呢,奚奚,是我不對,我不沉穩,放心,我一定準備個特殊的求婚儀式。”
“以後還嫌我們進度慢嗎?”林奚借題發揮。
“按部就班,一步一個腳印。”陳翰文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安洛和陸心遠發展如此迅速是因為陸心遠喜歡安洛很久,好不容易追到,因此格外用心。
景城,金江從山村回來後似乎變得悶悶不樂,哪怕他在容晴麵前還是儘量開心,但容晴還是感覺到了男人不對勁。
晚上,金江和容晴一起吃飯,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容晴終於忍不住問“從山村回來後,總覺得你不開心,是不是阿姨身體……”女人話隻說了一半。
金江不能告訴她真實的原因,上周五回去,他鼓起勇氣和妻子談了談,妻子聞言似乎並不吃驚,表現地異常地冷靜。
她問金江自己還能住在金家嗎?
金江表現有些為難,雖然他很希望果果能留下來繼續照顧母親,可是思前想後,覺得不能這樣,哪天容晴過去,看到果果怎麼解釋,總不能真的說那是他姐。
果果雖然沒什麼文化,可是卻能察言觀色,金江遲疑時,她就已經明白了,於是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你不要不好意思說,我們是至親,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告訴我,我是怕媽一時沒法適應,所以想繼續照顧她。”
金江指甲嵌進掌心“對不起,我不是人。”
男人不停地重複著對不起,果果是那種隱忍的女人,即使心裡在滴血依然沒有像潑婦般地控訴,她嫁給金江多年,早就知道他倆沒有感情,鄰居都羨慕她每個月有很多的零用錢,覺得金江真顧家,但她自己知道,那是金江對她的補償。
從金江去了景城,他的母親就由她照顧,就算是個保姆,她也很稱職了,小時候父母就告訴她嫁雞隨雞,嫁給隨狗,女孩子就是要相夫教子,賢惠溫柔,卻沒有人告訴她,男女平等,尤其在愛情麵前,她是妻子,應該得到妻子該得到的愛,而不是像個機器似的,沒有感情。
當然金江寧願果果苦惱並把自己控訴一通,可是果果卻連一句責怪的話都沒說,這反倒讓他更加內疚。
“江,我不懂你說的感情,什麼心動不心動的,我隻知道結婚是責任,是對家庭的責任,這麼多年,我問心無愧,這就夠了。”果果並不是不難過,隻是把淚流在心裡。
金江說即使離婚,他每個月依然會給她一筆生活費,可能不如以前,因為以後他重新組建家庭,不明所以的賬可能會沒法交代。
果果笑了,那笑裡有很多層意思“那個人對你好就行,搬出去後,我會跟著紅紅打工,她說服裝廠一直招人。”
“你打工的錢可以攢著,存作以後用,你這麼好的女人,值得更好的人,也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金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多餘,可是他還是要說。
果果依然拒絕,如果不能善始善終,那就讓金江一直虧欠著,她雖然窮,可是並不是隻認錢,如果是為了錢,她可以選擇更好的。
果果唯一關心的是金媽媽,她問金江金媽媽知不知道,而她自己也舍不得金媽媽,果果沒有母親,婆婆就像自己媽媽一樣,加上,家裡隻有她們兩個,因此關係非常融洽,可以說,兩個人是彼此的依靠。
金江把自己想了幾天才想出來的辦法告訴了果果,女人聽完,譏誚地笑了,金江分明是蓄謀已久,她想也許這些年金江外麵一直有人,隻是現在才坦白。
第二天兩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辦法跟金媽媽說了下,果然不出所料,金媽媽先是沒法接受,後來果果說她不想這樣浪費青春了,這種兩地分居的日子不就是守活寡,讓金家不要自私地圈住她,金媽媽果然同意了。
一邊打罵金江一邊哭,末了又開始怪自己沒用,不然金江用不著去城裡打工,這樣他倆的婚姻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金媽媽最後希望果果能陪她最後幾天,果果也答應了,而金江也表示年底接母親去景城。
金媽媽並不憧憬,可是想到果果要走了,老家隻剩她一個人,可能犯病死了都沒人知道,於是還是答應了兒子。
那晚,在金家,是金江和果果最後一天相處,兩個人依然兩張床,隻是入睡前聊了會兒天,金江淚流滿麵,他甚至甩了自己兩個耳光,因為果果為了維護他在母親麵前的形象,真的配合他了,說是果果自己想走,隻字未提金江外麵有人的事。
果果也哭了,金江提離婚時,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但下午那麼跟金媽媽說過後,金媽媽對自己如此不舍,而她也是,晚上所有的委屈再也繃不住了,她哭的稀裡嘩啦,完全說不出話來,金江抱了她,結婚後第一次主動抱果果,竟是在這種情況下,果果覺得自己真可悲,被林家兒媳婦生了倆孩子,丈夫把她趕出門還可悲,因為畢竟人家孩子有了。
哭了許久許久,兩個人都漸漸冷靜了,果果才說了一句不甘心的話“江,我問心無愧啊,可是你跟我離婚,以後我在鄰居麵前怎麼抬得起頭,他們一直覺得我很幸福啊。”
那種外人看起來母慈子孝的幸福是泡沫,風一吹就散了,果果隱忍換來的麵子也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