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些注入體內的真氣確實如一場甘霖降落在久旱的沙漠,帶去無儘清涼。
可隨著時間流逝,宛如被烈火焚燒,終是由清泉變成炙熱岩漿,非但無法緩解體內那種烈火焚心之痛,反似烈火烹油,愈演愈烈愈痛楚。
雲染也漸漸發現了南宮墨的不對勁,最初,她確實篤定他是在裝,可眼下他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裝的!
“南宮墨,你……”
然而她話未說完,南宮墨倏然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雙臂緊緊地圈著她纖腰,垂首埋在她頸窩裡,口中喃喃低語著“阿染……阿染……”
雲染微微一怔,本能的伸手回抱住他,掌心輕輕撫著他後背,“我在,我在!南宮墨,你……你是不是很難受?你身上有沒有解或者抑製此術的藥物?”
然而南宮墨仿佛意識不清般,隻是輕輕低喚著她的名字,低語著很熱。
“熱?”
雲染輕輕皺眉,看著趴在她肩上格外反常的他,若有所思。
初步判斷出他身上所中的秘術的確有內熱外寒之症,可細細去看又覺得他此番所言的熱不是那麼簡單。
心思起伏間,雲染一隻手朝身後摸去,摸上了他的手腕,指尖下傳來的脈動讓她大驚失色。
【天!這脈象,這分明是……那術法竟然如此邪惡?!不僅讓人飽受痛苦的折磨,竟還讓人……】
南宮墨混沌發熱茫然恍惚的頭腦恢複了一絲清明,強撐著最後的理智將懷中的少女推開。
“阿染,你……快走!”
雲染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推的一個踉蹌,踢到了埋在草藥下的匕首,刀刃與漢白玉石地麵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