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蠻魂主!
龐大的飛蛇嶺山腰路勁處,飄灑夏日的綠葉舞動,隻見場地之中,原本翠綠濃鬱的山木樹林變得無比枯黃,赤紅色的土壤已然成為了灰黑色。
一聲驚雷般的怪叫吼聲驟然炸響,隻見葬夜咬緊牙關,如奔狼一般鎖定目標突刺中,手中魂力所化的水爆槍竟然被顧海相撞中當即變得潰散。
隻見顧海蛇形靈活襲來,在接近葬夜近乎二十米之餘,胸口內的蠱毒魂力瞬間炸現,牢牢得像是要將葬夜鬼手的血色魂氣給吞噬殆儘。
“潮汐掌!”
見事情不對,葬夜隻感覺到他的魂力正在被顧海吞噬,整個人的身體變得熾熱且疲憊,他急忙凝聚魂力,將本源魂靈的魂力能量全然注射於鬼手之中。
瞬間隨著其暴嗬聲響起,一條紅色的鮫鯊竟被葬夜具象化而出,這仿佛是葬夜潮汐掌魂技的進化,那條鮫鯊如入大海,直衝向顧海的胸口,瞬間這仿佛來自地獄的紅色水炎,儘炸在顧海的身體後發出劇烈爆炸。
“得手了嗎!?”
葬夜也被這股魂力能量的衝擊震得倒退數米,他右手緊緊捂住鬼手,似乎丹田魂靈內的魂力被抽乾,而他那潮汐掌魂技發動下,儼然破壞力在鬼手加持下絲毫不輸於他的任何底牌。
這潮汐掌鬼手血紅色魂力具象化下的鮫鯊,好似是葬夜目前身體無法承受的力量,隻見他整個鬼手都皮開肉綻,血淋淋的血跡嘀嗒在地,令葬夜嘴角抽搐中發出陣陣慘痛的呢喃之聲。
隻見顧海身原處,整個地麵轟然炸開,此刻的他原本紅腫的眼眸變得泛白,魂力的生命氣息迅速消退,這個能量霧氣中,被肆意的狂風吹得煙消雲散。
葬夜望著七竅流血且完全沒有意識的顧海一瘸一拐得向其靠近,完全失去猙獰神色的顧海,身上的蠱毒之力也在慢慢消退。
看來勝負已分,葬夜終於沸上幾乎斷殘了的鬼手左臂,勉強戰勝了後者。
望著其不倫不類的外貌,蛇人之身的顧海竟在數秒後被其自身的蠱毒反噬。葬夜見狀右手魂力猛然一凝聚,水爆彈迅速打向其中,徹底消滅了顧海身原出還活動中的蠱毒。
顧海就此徹底死去!
看著四周已被兩人激戰中變得淩亂不堪的場地,葬夜吃痛得抽了抽眼角,挑眉間,他緩步朝著飛蛇嶺山峰走去。
不再去多想顧海屍體中還尚存的納戒,後者可是名副其實的蠱師,葬夜可不想節外生枝,染上那足以瞬間破壞萬物生靈的蠱毒。
很快葬夜便朝著飛蛇嶺上峰走去,嶺峰路段向上攀爬,在眼前的意識變得帶有模糊中,他來到了林中一顆森天巨樹下終於癱倒了身子。
滿臉痛苦之意的葬夜,背靠於樹下,他從納戒之中掏出了醫療用的繃帶以及止血散,在簡單用水壺中的清水洗淨傷口後,並用止血散凝固傷口,旋即再單手對起自身進行了繃帶包紮,葬夜終於得到了疼痛下的緩解之意。
“天馬上就要大亮了,以我現在的狀態看來是無法去參加他們兩方勢力的拔旗之爭了!”
葬夜淡了淡內心的言語,此刻晨光已然從天空中的灰白色雲朵下照耀大地,微微的陽光傾灑,明媚之中,葬夜已然從樹葉倒映的邊角斑點,感應出了時間的變化。
此刻的他鷹眼已然無法維持,五臟六腑的震蕩中,腹中早晨吃的食物都已在葬夜胃部翻滾,他喘著粗氣,慢慢在樹下得到平息。
“老頭,你咋還不出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近半個時辰,當葬夜大腦空白狀態後的恢複下,他心中不禁喃言道。
清晰感受到尊老切實的存在,葬夜感覺尊老好像是有意為之,並不想現身。這仿佛是讓葬夜自覺考慮在赤峰山的種種抉擇。
“算了,不管了,既然來了,那就看看飛蛇嶺上霖府據點的虛實吧。”葬夜頓了頓,旋即起身準備向嶺峰中走去。
“嗯?!”
“來了嗎?”
而就在葬夜剛要起身,隻見不遠處腳踏土壤的盔甲戰靴聲踢踏而來。
葬夜見狀迅速躍入高樹的綠葉枝乾下,隱藏氣息得靜觀中。
隻見隊伍浩浩蕩蕩看似五六十人的長隊,葬夜儼然一望,這些人正是昨夜彭立與李武等人。
隻見李武騎著一匹黑色駿馬,在隊伍的最前列與身後的四人交談著,而隊伍中紛紛擾擾的嘈雜聲,儼然掩飾不住整個討伐霖府據點隊伍的好奇與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