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蠻魂主!
“終於看到人類的居所了。”葬夜不禁感歎道。自從離開赤峰鎮後,他就已經算是有一陣子沒有生活在城鎮之中,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一陣感慨。
“八百裡路呢,得抓緊時間!”喃了喃神,葬夜想著剛才偶遇這群賊寇算是耽擱了自己半小時有餘的路程。
於是,他加快了行走的腳步,向前方走去。沒走一會兒,湍流的河水流動聲,傳入到了葬夜的耳中,而這讓葬夜不禁一陣清爽。
水元素的密度在此升高,葬夜身位水屬性魂者,對其感觸從小就天然的親近。
沿著公路一路前行,末端已然接近到了河流的岸旁,而前方赫然是一座十字方橋。
橋的正中央,由魂石刻印著“運河鎮”三個大字,而橋的左右橫側,豁然是西邊天鬥宗,東邊靈山宗的勢力地盤。
百姓的生活似乎並沒有著宗門魂者勢力打擾太多,隻見葬夜走向橋頭,赫然聽到一陣吆喝聲。
“賣水貨了,賣水貨了,新鮮打擾上來的一階魂獸紫目魚仔,上好的水貨呦”
“打尖的果然看看這呦,二十枚金魂幣,包三天住所,天河鎮商業街新開驛站,歡迎入住。”
“漁具出售,玄鐵魚叉,專業捕撈神器,輕鬆大甩賣,僅需五枚金魂幣。”
“…”
接連不斷的吆喝聲,響目在了葬夜的耳中,而正當他行走時,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叫住了他。
“年輕人,請留步。”
葬夜打量著他,隻見他衣衫襤褸,看樣子生活過得並不順利,“老伯,你找我有何事!?”
那老伯佝僂著身子看向葬夜道:“小夥子,我看你這人殺氣太重,渾身上下還有餘溫的血腥之氣,要不要我給你施施法,去除你身上的邪氣。”
見葬夜神情立馬眉肅起來,佝僂的老者立聲道:“不打緊,不打緊,我隻收你五枚魂幣,你看怎樣?”
葬夜沉默片刻,原本放鬆的目光,變得凝肅,現在轉為輕蔑的一笑,溫和道:“不了,老伯,我看你還是找彆人了。”
葬夜說罷,便加快了腳步,繼續向橋的另一頭走去,他還要趕路,哪會去理會這些江湖騙子。
‘施法?’這不是搞笑嘛,尊老的實力讓葬夜感覺到深不見底,都沒對自己說過任何施法之事,然而眼前這個老者不過通靈境的修為,葬夜鷹眼緩現間,都沒有感覺到對方有任何魂力的異常。不用想,葬夜猜都猜得出後者定然沒有什麼神通。
但就在他剛走上幾步,隻見那老伯立刻快馬加鞭攔住了葬夜,並雙手敞開一個大字。
見葬夜愣神後,佝僂老伯連忙叩手說道:“哎呀小夥子,彆走嘛,要不要來算一卦,我可是這裡的神道術士。”
“神道術士?”葬夜喃了喃神,但立馬神情變得不滿起來,“神道術士我可沒聽過,也不想理解,麻煩老伯你讓開。”
衣衫襤褸的老伯,佝僂的身子似乎沒有退讓之意,反而靠近葬夜伸手道:“算一卦吧,就算一卦,就兩枚金魂幣。”
“無聊。”葬夜口嗤道,旋即擺手推開了麵前攔路的老伯手臂,跨步向前。
但哪隻,下一刻隻聽老伯,高亢的嗓門救命般的呼喊道:“來人啊,有魂者襲擊老人了”
他的叫聲立刻吸引了十字橋上流動的魂者圍觀,旋即隻見四麵八方都湧來了好幾個魂者。
葬夜回過頭了凝肅著,因為是剛上橋頭,隻見他回頭身前,橋連接著公路的連廊上,豁然湧現出向自己凶神惡煞的大漢,而瞥目下,後方有一個年輕的白麵男子快步奔向老伯的身旁,其身後還有著兩名男子向自己走來。
“我算是看明白了,原來是遇到碰瓷的了。”葬夜心中憤喃道,一大清早先是誤打誤撞遇到水賊,現在又碰上這些無賴。
沒一會兒,隨著老伯的叫喊聲不斷,越來越多的魂者圍觀而來,葬夜發現不少人都是化靈境魂者,同時還夾雜著不少顯靈境魂者圍觀。
隻聽白麵男子一把抱住顫抖著身子的老伯,高呼道:“爹,你怎麼了,哪受傷了?!”
隻見老伯麵露異常的痛苦之色,捂著剛才葬夜輕推其的右臂,驚呼道:“疼,疼!”
身後方,葬夜身後頓時傳來兩位大肚胡子漢的憤怒聲,“小子,你敢欺負我哥倆的四伯?!”
白麵書生樣貌的男子,當即咬牙切齒對葬夜道:“你說,該怎麼辦?!”
葬夜麵色冷漠道:“怎麼辦?!”
“嗬嗬!”
“你們兩閃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眼前另外兩名魂者男子見到,猙獰著臉道:“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葬夜心中已然不算,他根本不想跟這群痞子神棍摻和在一起,他大致觀察前因後果,儼然或多或少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打一開始,自己上了橋就被這夥人盯上了,由於是清晨黎明,運河鎮的巡衛想來還沒有上班工作,而這夥人明顯就是自我訓練過的當地小混子。
這老伯通靈境中期的修為,這白麵書生,通靈境後期的修為,而包圍葬夜的四人,一個大漢化靈境中期,其他三人都是化靈境初期。
“利用聲援與輿論給自己壓迫?”
“哼,真是可笑,什麼阿毛阿狗都敢惹在小爺頭上。”
他之所以被老伯盯上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十字橋頭的行人都是成群結伴而行,而且每個人身上都若隱若現散發著警戒的魂力。但是葬夜卻像是異類一樣,與其他過往行人來看格格不入。
年輕的年紀,一個人左顧右盼的獨行,葬夜享受著觀望自然之景的眼神,在老伯看來無疑是待宰天真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