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蘇之蔻戰戰兢兢心事重重回到房裡,想到萬氏說的中饋一事就不禁頭痛,回想到萬氏說的祝心會按蹺,心思一動,起身叫水梅將人尋來。
仔細瞧著老實安分跪在麵前微微顫抖的人,長相姣好,扔在人群裡也是打眼的。
今日穿的衣服寬鬆合身,倒不似之前那般將身材勒得玲瓏有致,身上也不再帶有濃烈刺鼻的脂粉味,倒也不像是會動歪心思的人。
“祝心,聽母親說你會按蹺,可是真的?”
祝心原是料到今日叫她前來是宣布她的處置,正以為自己要落得發賣窯子的下場,就聽見蘇之蔻輕輕柔柔的問道,呆呆的抬起頭看著這位將軍夫人,低頭恭敬回道“奴婢曾在醫館打過下手,所以識得些皮毛。”
蘇之蔻給水蘭遞了個眼神,見她點頭轉身出去,複又開口問道“你家裡的情況如何?”
“家裡曾有四口人,父母、姐姐還有一個弟弟,父親之前是開醫館的大夫,後來家裡慘遭變故,家裡其餘人都葬身火海,奴婢僥幸逃出,世道艱難,奴婢身如浮萍無所依靠,於是賣身進府裡做丫鬟。”提到自己家人,祝心有些哽咽。
捕捉到那一瞬間她眼裡微閃的淚光,見水蘭拿著冊子匆匆走進來,接過冊子打開,裡麵的描述倒是與祝心的口述彆無兩樣,隻是…
蘇之蔻目光凝在“家中遭歹徒滅門,無一活口”幾個字上,微微蹙眉。
但彆人的家務事也不好過問太多,合上冊子,看向身子骨略顯單薄的祝心,“你可願意留在我身邊?留在我身邊,教我可活血化瘀的按蹺之術可好?”
“夫人。”祝心還在怔愣的時候,水梅最先小聲提醒,夫人身份特殊,一個心懷不軌且還不明不白不知根知底的人留在身邊,豈不是平添累贅?
“奴婢願意。”祝心看著蘇之蔻,直覺她是個好人,點點頭應下,內心糾結許久,最後還是試探的開口道“夫人,奴婢可以有一個請求嗎?”
“可以。”蘇之蔻大方點點頭。
祝心心下微鬆,溫溫開口補充“奴婢從今往後隻做夫人的丫鬟,也隻聽夫人一個人的話,隻在夫人的屋裡服侍,可好?”
就這些?蘇之蔻目露詢問,見她點點頭,於是也跟著點點頭,“好,我答應你,那你還記得我昨夜和你說過的話?”
“專注其事,心無旁騖,方能致遠,奴婢曉得。”祝心從容的抬頭,目光溫溫和和,眼底一片清明。
蘇之蔻看著祝心跟著水蘭出門去安置的背影,目光柔和,就聽見水梅在旁邊的嘟囔“夫人,你為何要留著她,她昨日被將軍趕出來,怕不是個心術不正的人,而且她說會按蹺你怎的就這般輕易的相信了,我怕她對你和將軍有所企圖。”
“我感覺不是。”蘇之蔻堅定的搖搖頭,想到自己方才觀察到的,“她確實會按蹺,而且是個會醫術的人,即使她真的心懷不軌,放在身邊在自己的視線裡,也總比在看不到的地方給我們使絆子好。”
接下來的幾天,蘇之蔻都在和萬氏學習如何執掌中饋以及和祝心學習按蹺中度過,她越發覺得自己關於祝心的決定和眼光是正確的,這幾日下來,蘇之蔻感覺整個人好似涅槃重生,通體舒暢。
而人一忙起來,思緒都是極為聚攏和集中的,過了許久,蘇之蔻才慢慢的後知後覺她已經好久未與楚辭交談。
久到就連萬氏都察覺出兩人的不對勁來,蘇之蔻正倚在萬氏身邊看著府裡的賬本,就聽見萬氏冷不丁不經意的問題“之蔻,你與母親說實話,你與阿辭是不是在鬨彆扭?”
蘇之蔻猛地抬頭,就對上萬氏了如指掌仿佛已經看透世間一切的目光翻閱著賬本的指尖一抖,心虛的快速低下頭眼神有些飄忽,“怎麼會,隻是我們兩人最近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所以交流的較少罷了,莫不是有嘴碎的人來你跟前嚼舌根擾您清淨了?”
萬氏見她說話振振有詞好似十分坦然的樣子,卻是兩眼緊緊盯著賬本不敢抬頭看自己,一副做賊心虛還故作鎮定的模樣,心下好笑卻是不拆穿“那你去把阿辭叫來,就說我有事與他交代。”
“啊?”蘇之蔻下意識出聲,見萬氏點點頭朝她抬抬下巴,默默放下賬本灰溜溜往外走。
走到書房門口,見書房門大敞著,楚辭在一進門就能看見的桌子旁喝著茶,難以形容此時此刻內心的感受,隻感覺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對勁起來,到處都彆扭得厲害。
蘇之蔻兩手緊緊攥在身前,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到書房門口,抬手輕叩房門,見他望過來,心裡重重一跳,低著頭不敢看他開口時語速極快“將軍,母親叫你去她院裡,說是有事要交代。”
說完提起裙子一溜煙的就跑了,衝進主廂房裡還順帶用力甩上房門,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