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連名帶姓,擲地有聲。
蘇之蔻說完也不看楚辭反應,酒氣與心裡多日以來的鬱氣順著胸腔衝湧上來,豪放的打了個酒嗝,隻覺鬱氣一掃而終,頓時通體舒暢。
歪扭著摸回榻邊,軟著身子往後一倒,滿意的砸吧著嘴似乎已經睡過去。
楚辭定定看著榻邊的那一團,見她不再鬨出動靜後,撿起地上的外衫推著車走到榻邊,攤開後給她蓋上,遮擋滿床春光。
斂了斂心神,楚辭輕輕吐出一口氣,緩緩翻開她泄憤似的恨恨丟過來的冊子。
第一頁,庚寅月,甲申日,是她嫁過來的那天,楚辭思緒回攏,順著筆墨看下去。
庚寅月,丁亥日
庚寅月,庚子日
辛卯月,乙卯日
楚辭凝眸在尤其濃墨重彩的“會自請離開”和“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幾個字上,指尖輕撫紙上皺巴巴的痕跡,微闔上眼,仿佛能看到她邊克製著淚珠邊顫抖著寫下這幾個字的神情。
轉頭看向閉著眼嘴裡還在嘟囔的蘇之蔻,秀氣的眉微微蹙著,似是夢裡也不安穩,白皙的皮膚上紅著的眼圈和鼻頭極為奪目。
像是幾隻森冷冰涼的針尖不停往胸口重重地一紮,雖不至於疼痛難耐,但也足以讓人覺得揪心。
默默閉上眼重重歎氣,才這樣小的姑娘,他怎的又把她弄哭了。
門口傳來聲響,楚辭低低應聲,就見時星推開門端著碗恭恭敬敬輕手輕腳走進來,將碗穩穩當當放到外麵案桌上後,輕聲細語道“將軍,這是下人熬的醒酒湯。”
說完,眼神也不敢亂瞟,規規矩矩就退下了。
“裡麵的情況如何?夫人怎麼樣?將軍可有生氣?”水梅躲在柱子後觀望著,見時星虎頭虎腦走出來帶上門,連忙走上前問道。
時星故弄玄虛的搖搖頭,語氣十分淡定“還能如何?將軍怎會生夫人的氣,這是將軍夫人屋裡的事,你就彆管那麼多了。”
“我如何能不管,夫人可是借酒消愁,反正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水梅躲開時星來拉她的手,最後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哼哼著走了。
“水梅,你能不能講講理?我不過是將軍身旁的一個小侍衛,將軍他的個人行為,為什麼要波及無辜?哎,水梅,等等我”
外邊的聲音漸漸遠去,室內再度恢複靜謐,窗外夜色似水流淌,天光雲影共徘徊,樹葉嘩嘩作響,周圍風刮過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
楚辭端過醒酒湯走到榻邊,垂眸沉思半晌,還是輕輕推著蘇之蔻試圖喚醒“之蔻,先把醒酒湯喝了再睡,好不好?”
蘇之蔻被人擾了清夢,眼睛都懶得睜開,不耐煩的揮揮手,腦袋一歪就要再次睡過去。
醒酒湯險些被打翻,點點湯汁溢出來灑在手上,溫溫熱熱的觸感。
楚辭盯著還在不停哼唧的蘇之蔻,想到她寫的要離開他的那些話,眉眼沉沉,空著的手鬼使神差的去捏住她的瓊鼻。
蘇之蔻眼睛都睜不開,眼下還喘不過氣,全身更是燥鬱。
拍開作祟的大手,扯住楚辭的手精準的放到嘴邊,輕啟紅唇,貝齒微露,緊接著就是狠狠一口,泄憤過後立刻鬆開。
醉酒的她也是極會為他人著想的,似是怕他疼痛,咬完之後手上卻是不鬆,又輕輕扯著送到唇邊,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在虎口處留著牙印的地方不緊不慢地舔一圈,以作安慰,這才施施然將他的手丟開。
楚辭視線一滯,腦中轟地一片空白,隻覺得她留下的那一點軟糯觸感,像是舔在了自己的心上,酥麻的輕刮,一下又一下,不斷帶來癢意,隨後渾身的血液都被她帶的沸騰。
幽暗的室內,蘇之蔻完全不知危險已來臨,嘴裡還在不停氣惱地嚷嚷著“負心漢”、“薄情郎”雲雲,間接夾雜著幾個含糊的“阿辭”。
楚辭的眼神瞬間暗下來,就像看到了匍匐在身下示弱的獵物。
室內的酒香太過馥鬱,他隻覺自己好像也醉了,喉結微微滾動,拿著碗的手都在輕輕的顫,似乎是在下定決心。
隻一會兒,就端著碗將醒酒湯一飲而儘,手掌托在她纖細脆弱的後頸處,微一用力將她帶進懷裡,低頭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