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你胡說!我阿姐從不會騙我!”蘇之念像是突然被戳中,猛地站起身喊道。
見林星馳被自己嚇到,複又蹲下,手肘搭在榻邊撐著下巴滿臉認真道“阿姐說花神姐姐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秀色掩古今”
“花神是女子。”林星馳聽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堆,還是沒忍住出聲打斷。
“是呀。”蘇之念肯定的點點頭,眼神好像在說你不就是嗎。
林星馳忍無可忍,“可我是個男子,這哪有花神。”
蘇之玉眼睛瞪圓,雙眸誠摯仔仔細細端詳他,緩緩出聲問“姐姐你難道不是女子嗎?你莫不是在騙我?”
說完又上下打量他一眼,一副她沒看錯的表情。
林星馳都懶得搭理她,想到蘇之玉方才過來叫她時熟稔的語氣,低低問道“你是安國公的女兒?”
“你怎麼會是男子?我不信。”蘇之念的思緒還沉浸在花神裡繞不出來,卻站起身神情有些慌張,“若你是男子,阿姐說男女授受不親,不可與男子獨處,你…你快走。”
說完便後退幾步,雙手不知所措的絞在一起,垂眸不敢看他。
林星馳好整以暇看著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蘇之念,見她眼神飄忽像是做了極大的虧心事,指尖在膝上輕點兩下陷入沉思。
這安國公有兩個嫡女一個庶女一個庶子,蘇之蔻被皇上賜婚給楚辭衝喜,剩下的兩個女兒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紀,蘇之玉是妾室所生,那她不就是最小的那個?
林星馳動作一頓,傳聞安國公有個女兒生下來便是癡傻的…抬頭看向在牆邊盯著自己出神的蘇之念,回想她方才對著蘇之玉說的話,倒不像是癡愚之人。
是不是一試便知,察覺到身體裡那股無力感淡去,林星馳突地來了興致。
慢悠悠下榻走到蘇之念前麵,折扇輕點在她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紅潤飽滿的唇瓣,彎腰垂頭緩緩靠近,眼底卻不帶一點情欲。
“花神,你長得真好看。”蘇之念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被蠱惑般喃喃道。
林星馳動作一頓,“啪”的收回折扇,睨著她沒有一點緋色的麵容,果真是一絲異樣都無,掃興的搖搖扇抬腳要往外麵走。
“花神,你要走了嗎?”蘇之念隻記得他容貌妖豔非常,哪裡還記得他是男子的說法。
林星馳難得有些耐心,聞言點點頭,轉頭用折扇指著她低聲警告“今晚之事不許告訴旁人,否則就會受到懲罰的喔。”
“受到花神的懲罰嗎?”
“我不是…”林星馳被說得十分無奈,正要開口駁回去,抬眼就對上她清澈明亮的眸,在幽暗的光線裡亮晶晶的璀璨奪目。
默默移開眼,搖了搖折扇,看著她眼神曖昧不明,聲音也刻意拖長耐人尋味“你說是便是吧,不過我隻是你一個人的花神喔,小傻子。”
“好!”蘇之念笑露貝齒,興奮的不住點頭。
“才不是!”林星馳猝不及防被噎住,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小聲罵罵咧咧打開門往外走。
蘇之念看著他的背影,跑到門邊將門緊緊鎖上,而後跳回床上掏出枕頭下藏著的話本,不停往後翻閱,嘴裡不斷念叨著“怎麼才能擁有自己的花神呢”,一副極為苦惱的模樣。
河邊,戴著兔子麵具的蘇之蔻攔下要一起往河邊去的楚辭,“夫君,這河邊濕氣重,你腿傷還沒好全,在這等候片刻就好,我去去就來。”
說完帶有安撫意味的拍了拍他的肩,接過花燈向河邊走去。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蘇之蔻一邊在心裡默念一邊將花燈緩緩放進河裡,她真是矛盾啊,明明不信神不信佛,卻還是央求渴望得神眷顧。
腰間的荷包一動,蘇之蔻敏銳的轉身望去,眼尖的看見一個戴著狼麵具的男人往人群裡跑去,身影很快淡在人群裡。
低頭一看,發現腰間空蕩蕩一片,水梅新給她繡的荷包已不見蹤影,蘇之蔻臉色頓時不好看,捏緊拳拔腿追上去。
可是不管她怎麼追,那人都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
眼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少,蘇之蔻意識到不對,發了狠的追上去,抽出腰間的軟鞭正要向前一甩,就見男子在一個偏僻無人的路口緩緩停下轉頭望著她。
看著男子臉上戴著與楚辭如出一轍的狼麵具,並且還拿出她腰間放著的荷包在手裡向她示意。
怎麼會有這麼囂張的小偷!
蘇之蔻深覺自己被明目張膽的挑釁,沉著臉握緊鞭柄將軟鞭朝男子狠狠甩去,淩厲的破空聲傳來,下一秒,軟鞭卻被那人緊緊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