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幸年豁然開朗,拱手點點頭,“多謝母妃提點,兒臣記下了。”
李貴妃靜靜看著跪在地上許久的林幸年,瞥了一眼他的膝蓋,聲音又變得慵懶散漫“好了,地上涼,起來吧。”
禦書房內,林禦垂眸轉著玉扳指想著今天發生的事,目光凝在案桌黃澄澄的聖旨上,輕歎口氣,“二皇子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屋裡靜悄悄的,暗處陰影裡一道聲音突地橫出來恭敬答道“二皇子大多時間都待在自己府中,給安貴妃遞了兩封平安信,曾悄悄去過…”
“去過哪?”林禦注意到他話裡的遲疑,手上的動作一頓,擰眉問道。
“去過春宵閣。”
室內又恢複安靜,林禦嘴唇微張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重重歎出口氣,起身往外走,“備駕。”
“皇上,要去哪?”林禦身邊常伴著的劉公公躬身問道。
林禦細思一會才篤定回道“去安貴妃那裡看看五皇子。”
劉公公動作一停,這五皇子的生母原隻是個書房裡伺候的宮女,皇上醉酒後寵幸,見那宮女年輕貌美,皇上便抬了做韋婕妤,之後便生下五皇子。
可惜這韋婕妤沒有享福的命,剛冊封沒多久就病死,就連生下的五皇子也生性膽小、唯唯諾諾,每次見著皇上兩句吉祥話都說不清楚。
皇上覺著晦氣,二、三皇子人中龍鳳,這五皇子棄了也就棄了。
還是安貴妃覺著這孩子小小年紀無人照顧看著可憐,才帶回自己宮中順便給二皇子作伴,不然那孩子早就死了。
皇上這麼多年也不管不問,怎麼眼下突地想起他來,難不成皇上是要…
注意到皇上的目光望過來,劉公公麵容一凜,趕緊躬身去安排。
有些事可不是他一個老太監能細想的。
坐著轎子走到禦道上,林禦眼尖的看到不遠處的一抹倩影,連忙敲了敲扶手示意停下。
蘇蘇之蔻退到一旁正要福身見禮,就注意到轎子在麵前停下,心裡疑惑,麵上卻不顯,“臣婦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林禦隨意的擺擺手,目光上下打量她,撐著臉出聲詢問“你可是會武?”
“回皇上,臣婦小時在潭州外祖家時曾學過一些,但學武艱苦,臣婦堅持不下來,所以隻學了個皮毛,三腳貓功夫,算不上會武。”
林禦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麼直白,被噎了一下,瞪著她問“潭州外祖家…你外祖父是白萬山?”
見外她木著臉點點頭,又問道“你外祖父近來身體如何?潭州水匪肆虐,經商可有受影響?”
蘇之蔻不知皇上為何會停在她麵前開始與她寒暄著家常,潭州水匪橫起,各商派都或多或少會有影響,這不是人儘皆知的事…
她壓下心底疑惑,還是恭敬道“外祖父身體康健一切都好,經商的事現在都是下麵的人在打理,所以不曾聽過外祖父提到水匪一事。”
林禦點點頭,他不過是隨口問問。
皇上不再開口,蘇之蔻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兩個人一個坐一個站互相沉默著,一陣熱風吹過,還是沒有阻止氣氛一寸寸冷凝下來。
蘇之蔻正斟酌著借口要離開,就聽林禦低低沉沉的聲音“你既嫁給阿辭,不管你到底會不會武,若是阿辭遇到什麼危險,朕都希望你能擋在他前麵竭儘全力保他安然無恙,你可明白?”
這話意有所指的味道太濃,蘇之蔻很快聯想到上次的刺客,抬眼快速瞟了皇上一眼見他目光隱隱的沉痛,斂了斂心神,“臣婦謹記,保護將軍安危,萬死不辭。”
“好,記住你的話,朕不希望看到阿辭有事。”
蘇之蔻看著皇上坐轎離開的背影,腦海裡不停回放他的這句話。
這兩年楚辭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少了,不許多妖魔鬼怪也開始冒出來,還有不少人說楚辭已經失去皇上寵愛,棄如敝履。
現在看來哪裡是棄如敝履,完全是愛不釋手好吧,雖然楚辭不理朝事,可還是被時不時召進宮中討論政事,之後還一車又一車的補品往府裡搬,看來皇上真的很看重嘛。
那些話應當是那些眼紅的人說的吧,蘇之蔻默默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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