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抬手撫上懷裡的腦袋,不由地跟著摸了兩下,見她跟著自己的動作蹭蹭他的手心不由覺得好笑。
捏住她的後頸將她輕輕扯離些距離,輕咳一聲微微俯身湊到她耳邊,用隻兩人能聽清的聲音低低提醒“之蔻,這還有人在呢,我們回府再…”
再什麼。
蘇之蔻眨了眨眼,長睫在他溫涼的錦袍上輕刮,莫名就想到在回府的馬車上,兩人耳鬢廝磨的纏綿,原是她主動,到最後卻被一把拉緊摁在懷裡動彈不得。
啊,她的唇好像還紅腫著。
“蹭”的一下從楚辭懷裡彈開,麵紅耳赤堪堪站穩,對上楊書雁促狹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勾唇,時星則是見怪不怪的眼神,笑容比她的還大。
還有…
三皇子怎麼會在這裡?
蘇之蔻的疑惑明晃晃鋪滿臉上,林幸年想忽視都不行,察覺到其他人也跟著看過來,連忙笑道“本是在不遠處的茶樓上飲茶,卻見這邊有動靜於是來看看,沒成想卻遇到了熟人。”
林幸年掃過眾人的表情,最後頓在緊緊站在楊書雁身旁的周湛身上,滿臉的不善絲毫不加掩飾,隻對視之後稍稍收斂偏過頭。
楊書雁注意到他的眼神卻是心裡一緊,幾不可察的橫移小步站到周湛麵前,對上林幸年的眼神微微勾唇笑得嬌羞。
林幸年也看到她,上前拱手一副君子做派的彬彬有禮,“永嘉郡主,今日在蹴鞠大賽上未尋得機會與郡主交談,不知現在可否借一步說話?”
楊書雁動作一頓,發現旁邊這人的眼神更加毫不掩飾的黏在自己臉上,怕三皇子不悅,笑著上前應好。
蘇之蔻想阻攔卻得到她遞來的安撫眼神,知道她是個有主見的,跟著點點頭就看著兩人的背影往一旁走。
氣氛莫名低沉下來,一股強大的怨念和不滿濃烈的包圍著幾人,蘇之蔻緊貼著楚辭不由打了個冷顫。
與楚辭對視一眼,同時看向皺著眉牢牢盯著楊書雁離去背影的周湛,目光移到他捏緊後青筋暴起的拳,輕輕歎了口氣。
“將軍、夫人,這人要如何處置?”時星走到一直捂著手臂低低痛呼的錢達旁邊,攥緊他的衣領將人拎起來,連拖帶拽扯到幾人麵前肅著臉問道。
“處置?你是什麼人竟也敢說處置我?”錢達酒還沒醒就覺憋屈得很,嘴上也不依不撓的大放厥詞,見到蘇之蔻站在一男子身旁,細瞧發現那男子竟還坐著輪椅,不由輕嗤一聲。
邊說還邊上前想拉蘇之蔻過來,還沒碰到,楚辭就抬手擋在蘇之蔻身前,聲音冷漠嗜血,“阿湛,卸了他的右手。”
“是。”周湛一股悶氣充斥在胸腔,正是憋的艱難想要發泄的時候,聞言再聯想到他方才想去拉書雁,上前狠狠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強迫他跪下。
拉過他一直捂著的軟綿綿手臂,往後用力一折,“哢嚓”聲清晰的響起,而後就是男人淒厲的慘叫聲。
天色已暗下來,聲嘶力竭的痛喊聲響在這個街口的每一個角落,平添幾分滲人,來往路過的百姓眼神都不敢往這邊過一眼,步履更是匆匆。
“你…你們…你們得罪了我,我家裡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錢達白著臉痛得弓起身子倒地,額間冷汗涔涔,酒瞬間醒了不少,又驚又怕的同時卻是不忘威脅。
他叫得越大聲,叫得越慘,蘇之蔻這心裡就覺得越痛快。
聽到他痛得都快昏過去還在念叨的威脅,不痛不癢不帶一絲威懾力,學他方才的嗤之以鼻,抬腳往前一小步踩在他的手上,天真好奇的問“如何不放過?你可是京城哪家的公子?”
錢達想拔出手掌卻發現被摁得更緊,隻覺這條手臂完全失去知覺,隻剩下密密麻麻且鑽心的疼,緊咬著唇閉眼忍耐,而後才低聲惡狠狠道
“我家裡可是經營著近日京城百姓們都追捧的商鋪米麥行,你若是得罪了我,定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另一邊,楊書雁與林幸年並肩沉默著往前走,見快走出之蔻他們的視線範圍,腳步緩緩慢下來而後停下,抬頭望向林幸年,聲音平靜無瀾,“三殿下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書雁,你是皇上賜婚給我的皇子妃,既是夫妻,你我就應當琴瑟和鳴、舉案齊眉才是,為何我感覺你對我如此冷漠呢?”
林幸年垂眸認真看著她,眼睫落下一片陰翳,連帶著聲音都變得低低沉沉,顯得無辜又可憐。
楊書雁閉了閉眼忍耐,她看人一向很準,也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誠然她與之蔻說過她喜歡溫潤如玉的男子,誠然三皇子看起來連翩翩公子、溫和無害,可也隻是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