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蘇之蔻走出獨蘭院,轉頭看了眼在陽光下金光燦燦的牌匾,滿足感充盈胸腔,隻覺整個人都變得輕鬆活絡。
她當初創辦道順齋的初衷得到印證,隻要還被需要,她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水蘭。”
蘇之蔻微微側過身笑著看向水蘭輕聲喚道,眼裡都是信任,兩人多年以來的默契都不用她再多說一句,她就知道水蘭都會安排妥當。
“明白。”水蘭也跟著笑,而後肅容點點頭。
水梅方才沒有跟進去而是在門外守著,此時見兩人當真她的麵打啞謎,疑惑的撓撓頭。
“時星?你跑什麼?小心衝撞了夫人。”水梅看著時星步履匆匆走過來,叉著腰擰眉問道。
時星疑惑的揚眉看她,也學著她叉腰,“我哪裡跑了?我是有事要找夫人。”
站在一旁的蘇之蔻和水蘭眼神出奇的一致,好整以暇的在兩人之間來回轉悠,皆勾唇笑得意味深長。
時星見水梅跳腳就要哄她,卻對上蘇之蔻曖昧的眼神,一拍腦袋想起正事來,連忙拱手肅容道“夫人,門外有一自稱是米麥行主子的婦人鬨著要見鎮國公府的人,說府上仗勢欺人害得她兒子手臂落下殘疾,一直嚷嚷著要討個公道和說法。”
“米麥行?”蘇之蔻捕捉到關鍵的詞眼,聽完麵容就沉下來。
時星也冷著臉點點頭,“她兒子想必就是昨天晚上夫人與書雁遇到的無賴。”
蘇之蔻點點頭,跟著時星往府門走,都還未走到就聽到一婦人扯著嗓子尖利的埋怨哭喊聲
“大家快來評評理…我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家裡可就這麼一根獨苗啊,聽說鎮國公府在京中也是有名望的,怎的還仗著皇上的勢欺負我們尋常百姓?”
人天生傾向於同情“弱者”,眼下即使不明白事情的始末,可看到一把鼻涕一把淚傷心欲絕的婦人時,投向鎮國公府的目光都會漸漸變得不讚同。
“敢問你家公子姓甚名何?蒼天有眼,這麼多年來鎮國公府效忠於皇上,兢兢業業本本分分守著永朝的百姓,何時乾過仗勢欺人的醃臢事?
鎮國公府待人和善,愛護百姓,可這不代表府上就會應下所有的謾罵與指責,凡事都講個證據,上次來府上鋪子蓄意滋事的人已被押送衙門按照我朝律法處置,你如今不明不白就來我們府上潑臟水,後果可想清楚了?”
能當上鎮國公府的管家,自然也不是好相與的。
潘叔曾是自小就跟在鎮國公身旁伺候,鎮國公去世後見他蒼老許多,原是想他告老還鄉,可他卻不舍,心心念念著鎮國公府,就這麼留下來幫著萬氏。
萬氏對下人和藹友善,他就對下人肅穆嚴苛,臉上爬滿皺紋的他板起臉來,不怒自威,就是常在府裡伺候的下人們都膽戰心驚,更何況現在的外人。
林氏心尖一顫,對上他精明的眼手腳一軟險些歪倒,但她也是有備而來,鎮國公府的名號不是沒有聽過,可正是因為知道她才敢上門討個“公道”。
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可看到他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還是心痛到不能自已。
米麥行前些日子承了貴人的情得到一批上好的蘇錦緞,得知道順齋遇到水寇時隱隱約約猜到原因,可利欲熏心之下又怎麼舍得與銀錢過不去。
他們在那貴人麵前向來是躬身賠笑、有求必應的,從來不敢招惹和冒犯,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那貴人竟是再也不管米麥行。
想到這裡,林氏險些咬碎一口牙,也怪他們心大,連那貴人是誰都不知,這也就罷了,可米麥行還欠下京城許多人家預訂要的蘇錦緞,沒有貴人相助,他們要去哪裡找這蘇錦緞?
道順齋是不可能了,家裡這麼些年存下來的銀錢揮霍的揮霍,還債的還債,漸漸的所剩無幾,又去哪裡找銀錢給達兒治腿?
冤有頭債有主。
一是堅信鎮國公府家大業大定不會這點銀錢都斤斤計較,二是達兒可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錢婉淑那個沒良心的,竟真的狠下心不肯幫忙,果然是外人養的沒有自己養的親。
林氏暗恨,深深吐出口氣穩形,掐了掐手心又擠出兩滴淚,指著一個方向示意那邊的兩個人將達兒抬過來,而後朝眾人低低哀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