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蘇之蔻抓到魚就緊緊握在手裡小心翼翼遞給楊書雁,見她如臨大敵般神情惶恐的接過,一個不穩手中的魚就往外重新進入湖裡,笑得更是開懷。
楊書雁哭笑不得,麵上卻是不甘心,緊抿著唇彎下腰將手伸進湖裡,突地生起壞心眼,眸光微閃,手心接在一起掬了捧水就朝蘇之蔻襲去,卻不料她早有防備,一個側身很快躲過。
“書雁!好啊你!竟敢偷襲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來呀!我可不怕你!”…
不遠處的宮殿某一間屋子裡,林禦站在窗前看著湖邊兩人嬉鬨玩水的景象,不由自主就跟著勾起唇,手上轉動佛珠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一眼就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十分愉悅。
林禦轉頭看向身側坐著的楚辭,見他目光也是淺淺笑意,牢牢盯著恣意的蘇之蔻,一派寵溺之色。
輕笑搖搖頭又坐回高高在上的椅子,“年輕真是好啊!”
楚辭聞言扯回目光,聲音溫和依然帶著笑意,“皇上正值盛年,又何必長籲短歎。”
這般大不敬的說話語氣…守在一旁的陳公公臉色微微一變,將頭埋得更低。
林禦卻是根本不在意,抬手指了指他,“你啊你啊,從哪學得油腔滑調,慣是會用來哄朕!”
“臣肺腑之言。”楚辭收起笑意,抬眼看著皇上認真嚴肅道。
見皇上麵上還是帶著笑意,但眉眼間有些疲憊,目光移到他方才指著自己時手裡握著的佛珠,關切問道“皇上近來身體如何?什麼時候竟需要用到這安神的佛珠?”
林禦聞言也看向手裡的珠串,輕歎一口氣,“逃不過你心細,這佛珠還是你父親當年得知朕常為國事煩憂後特地給朕求的,裡麵含著的是你父親的一片誠心,隻是朕要日日見到臣子,不好表現得喜愛,便一直放在書房裡。”
頓了一下,想到自己那些光怪陸離的夢,眉眼鬱鬱含著狠厲,“許是朕最近老得快了,竟是夢到諸多先前的事來,看到那些死去的敵人魂魄常在朕眼前晃蕩,朕便將這佛珠又拿出來,一是希望那些冤魂能早日超生,二是求你父親庇佑。”
說完林禦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手裡的佛珠卻捏得更緊。
楚辭再一次聽到他提起自己死去的父親,擋在寬大衣袍下的拳暗暗捏緊,整個人都繃得筆直,垂眸掩飾情緒,而後才低低回道“皇上仁慈。”
林禦對他的話十分滿意,心裡輕鬆不少,彆人說類似於這樣的話隻覺恭維和虛偽,可一聽是楚辭說這話就覺得十分受用與愉悅。
“阿辭,你的腿如何了?安太醫這次也在隨行隊伍中,待會讓他來給你看看。”
楚辭乖順點點頭,“臣遵命。”
另一邊的蘇之蔻和楊書雁玩累了,兩個人靠在一起癱在湖邊,因這麵湖四麵環山形成一個圈,又開始有雲朵飄在湖麵上方的天空,所以此時豔陽的光照耀下來,也並不覺得刺眼。
兩人都細細感受著此時此刻難得的靜謐和美好,蘇之蔻盯著頭頂的那朵雲,開口時聲音飄渺得像是從雲朵上方飄落下來“書雁,你想走嗎?”
“走?走去哪?”
楊書雁對她冷不丁開口說出來的話有些雲裡霧裡,茫然的轉頭看向她輕問出聲。
“自然是離開京城,永朝的大好河山如畫卷一般美不勝收,去哪裡都好。”
“當然是想的,我隨父親在軍中時,常跟著父親和將軍到各地去巡察,走過很多的路,也看過很多的風景,雖然很辛苦,可是也很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真是快活極了!如果還有機會…”
楊書雁雀躍激動的聲音低下來頓住,目光微怔,怕是沒有機會了。
轉頭朝蘇之蔻掩飾的笑笑,緊抿著唇不再開口,隻盯著天空中一隻又一隻快速飛過的鳥。
蘇之蔻卻了然於心,因著她的話一直緊繃的身體微微鬆弛下來,坐起身定定望著她,“書雁,你合該是天上自由自在遨遊俾睨的大雁,而不是被囿在京城的這一小方天地裡,皇宮並不適合你。”
這話已是蘇之蔻第二次說,楊書雁似懂非懂坐起身,神情有些茫然,不明白她究竟是何意。
蘇之蔻卻是不願再說,笑著抬手摸摸她的頭,而後拉著她繼續躺下,“這裡實在是太美好,我們再待一會就回去,隻一會。”
楊書雁更茫然了,她自然是十分願意與之蔻待在一處,可之蔻的話為何像是要生離死彆似的,而且今天下午非要拉著她來這湖邊,實在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