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皇上遭遇刺客、永嘉郡主失蹤、將軍夫人受傷,這裡麵單單拎出一件事都驚得人夠嗆,可眼下三件事同時發生,鬨得人心更是惶惶不安。
整個承德山莊上下人人自危,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得就連走路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一不小心觸了上麵的黴頭。
皇上更是雷霆大怒,這避暑一行草草就宣布結束,早上才剛到,傍晚就急匆匆離開,陣勢還是如來時一般大張旗鼓、聲勢浩大。
可在百姓們眼中看來,此時的氣氛比起出發時的輕鬆倒是凝重又沉悶許多,隊伍後邊隨行的宮人頭都不敢抬朝旁的多看一眼。
整個隊伍從頭到尾都是靜悄悄的,莫名透出幾分詭異。
道路兩旁的百姓被帶得不敢高聲說話,隻敢在隊伍快速經過後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湊著皇家的熱鬨。
“這宮裡是怎麼了?我怎麼記得聖上今日早晨才去的承德山莊?莫不是我記憶出了差錯?”
“就是今早才去的!我也覺得好生奇怪,往年聖人都要在承德住上兩個月有餘,可這次怎的離開的這般快,而且我看著隊伍的氣氛也詭異得很。”
“可不是嘛,不過我聽說呀在這避暑山莊裡鬨出些事,好像是有人妄想刺殺皇上!”
“哎呦呦,這話可亂說不得!”其中一個看客急急慌慌想要堵住說話男子的嘴,轉頭看了眼已經走遠的隊伍。
“並非是我亂說,是今日有人上山打柴遠遠瞧見的!”
“可是當今的聖人並無留下兄弟姐妹,更彆提有什麼異姓藩地王爺,怎的還會有人對聖人不軌呢?”
“我聽那樵夫說遠遠瞧見那些人的打扮像是近日在京中鬨事的潭州水寇,莫不是那些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想分這永朝江山一杯羹?我看他們就是在異想天開!”
“近日在京中的水寇?那也著實奇怪了些,我聽聞他們在京中強搶民女、拐賣幼兒,可是那些都是在京中無依無靠的孤女、孤兒,而且最後都被安然無恙的送了回來,後麵還似是有人救濟似的,日子比起先前倒是好上許多。”
“這事確實有些奇怪…”
蘇之蔻對外麵嘈雜的聲音渾然不覺,窩靠在楚辭懷裡隻覺困意襲來昏昏欲睡,在他懷裡不停蹭著,像是求撫摸的小貓。
楚辭被她蹭的快火起,抬手接住她就要往自己某個部位砸的腦袋,穩穩接著往自己肩上移動。
蘇之蔻被他冰冰涼涼的手心摸得一激靈,困意散去不少,懶洋洋抓過他的手心緊緊握在手裡試圖溫暖,不滿的嘟囔“夫君…你的手為何這樣冰涼?”
怕寒氣如體對他的腿腳更加不好,接著就坐起身將冰盆移遠了些,而後手心摸向他腿上的袍,發現觸手也是一片冰涼。
蘇之蔻蹙起眉,瞌睡蟲趕走不少,彎腰抽出坐墊下的暗匣,從裡麵緩緩扯出一張疊得規整方正的毯子,神情難得帶了緊張,慢吞吞遞給楚辭。
“將軍,前幾日天氣太炎熱,我常待在屋中納涼,閒來無事便又給你繡了張毯子,水梅說比起第一張我的繡工也有不少進步,你看看你喜不…”
“喜歡。”楚辭沒聽她說完就用力點點頭應下,抬手倍覺滿足的摸了摸她的頭,“隻要是你做的,我都會喜歡。”
蘇之蔻眨眨眼有些愣愣的去看已經到他手裡帕子,被他小心翼翼捧在懷裡視若珍寶,好似隻稍微一動它就被撕裂似的。
心裡暖洋洋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就見他微蹙著眉拉過自己的手攤開,垂眸認真的細細瞧著她的手指尖。
楚辭越看這眉就蹙的越緊,她的手指晶瑩如蔥根般纖長好看,可現在的指尖卻布著一個又一個的紅針點,有些的顏色還深著,可有些的顏色已經淡下去。
腦海裡莫名想起林芸遞給他毯子時依然白嫩無暇的指尖,垂眸看著蘇之蔻緊張卻又含著期待欣喜的眸。
蘇之蔻被他的忽明忽暗的目光看得有些自然的偏過頭,下意識就想扯回被握得牢牢緊緊的手,“夫君,彆看了…它好醜…”
“不醜。”楚辭不肯放她離開,依然輕輕卻要牢牢的攥著,緩慢的抬起她的手,閉眼虔誠的在她傷痕累累的指尖柔柔映上一個吻。
怕她不信,又定定看著她補充道“一點都不醜。”
蘇之蔻像是被燙到,卻也甘之若飴不肯收回,喜歡他的親近,也朝他柔柔的笑道“夫君,那我給你蓋上,雖然是夏季,可馬車裡放著冰盆,這寒氣若是入體對你的腿腳很不好的…”
一邊嘴上絮絮叨叨著一邊手上忙活個不停,把毯子緩緩扯開蓋在他涼滋滋的外袍上,卻摸到些不對勁,突起的某個地方有些咯手。
蘇之蔻瞳孔放大,下意識低頭去細瞧,就發現他的袍子上有劃痕,就快破開一個口。
“夫君,這是什麼?你方才是不是沒有躲開那些刺客?為何?你站在皇上身旁不是應該有很多人守著才是嗎?那些人都乾什麼去了為何要你護駕?那你可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