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淵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眼神裡又隱隱含著歉疚,緊抿著唇躲開她的目光,垂眸整理桌子上的藥膏,聲音低低哀哀聽不出喜怒
“之蔻,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拿這個醫藥包了,以後它都放在你這裡,每個瓶子上都已經做過標記以防錯認,你身邊這樣多的人,定會護你周全,將你照顧得很好。”
蘇之蔻鼻根更酸澀了,無意識撥弄著手邊觸感溫涼的藥瓶,滿心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像是被木塞堵住,隻紅著眼強自忍耐著。
白易淵高懸的心隨著她的沉默寸寸沉下來,手中捏得緊緊的拳也緩緩鬆開,察覺到手心因為緊張而映出來的淺淺薄汗,嘴角牽起自嘲的笑。
明知道不該期待的。
白易淵幾不可聞低低歎出口氣,在她看過來的前一秒又收拾好心態,“好了,沒什麼要緊的,你過得很好,外祖父會很高興,我也會很高興的。”
蘇之蔻低頭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背胡亂摸著淚,明明不想哭了,可眼淚卻根本止不住,隻得抽抽搭搭哽咽“易淵…那我尋著空帶之念去看你…還有外祖父…還有書雁…”
“好。”
聽著她悲傷的抽噎聲,垂眸清晰看見她微紅帶淚的眉眼,白易淵捏緊著拳才克製住上前的衝動,保持著兩人的距離,快速輕聲應下,生怕一個遲疑自己忍不住已經攬她入懷。
“將軍,夫人外祖家的白公子走過來了。”時星戰戰兢兢站在楚辭身後提醒,鬼知道他和將軍待在這裡已經待了多久,或許是從白公子給夫人戴上簪子開始?
眼瞅著白公子離他們越來越近,時星趕緊肅容低下頭一副不敢多嘴的樣子。
楚辭聽到時星的提醒愣了一下,而後冷冷掃他一眼,這才轉頭看向走到麵前的白易淵。
白易淵看見是他腳步一頓就恢複如常,麵上絲毫不變,“白某給將軍問安。”
楚辭淡然點點頭,“白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既是之蔻的家人也便是鎮國公府的家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白易淵莫名從這話裡聽出些彆的意味,微微抬眼對上他沉穩從容的目光,心神一凜點點頭,“將軍說的是,白某今日還要離開京城動身前往潭州,就先行告退了。”
“白公子今日就要走?”
白易淵點點頭,“我原就是受外祖父所托跟著商船順道來看望之蔻,我到京城已有些時日,外祖父也曾來信說道幫裡需要人手叮囑我早些回去,所以就不多留了。”
時星見楚辭隻是淡著麵容點點頭,忍不住出聲提醒道“白公子不如多待些時日,因著永嘉郡主的事,皇上雷霆大怒,京城正在嚴加排查,已是不放人進出城門了。”
白易淵聞言眸光一閃,扯著嘴角無辜的笑笑“無妨,我隻是一介來經商的商人,持有文書,想來不會為難於我。將軍,先走一步,來日若是有機會再見。”
楚辭也朝他拱拱手,“白公子保重。”
時星看著白易淵匆匆離開的背影,有些不解的撓撓頭,“白老爺子幫裡的人手這般多,怎的就非白公子不可,不是白老爺子讓白公子來看夫人的嘛,還讓人走得這樣匆匆忙忙。”
楚辭聽著這些話也沒有反應,徑直推著車朝蘇之蔻移去。
“唔,夫君。”蘇之蔻剛把東西一堆瓶瓶罐罐小心翼翼整理好遞給水梅,就見緩緩過來的楚辭,掩飾的低下頭低低喚出聲。
楚辭徑直拉過她扯到身邊,細細端詳她紅潤的眼,就連小巧的鼻頭也是紅的,蹙著眉用拇指點點撫過,“哭了?”
低沉含有磁性的聲音落在耳裡,蘇之蔻頓覺有些不好意思,彆扭的偏過頭,但也不打算瞞著他,甕聲甕氣解釋道“今天易淵回去同外祖父一塊了,我常年都呆在京城,也不知下次再能見到他們是什麼什麼時候?”
楚辭聽著她委癟著嘴委委屈屈的話,心下有些無奈,拉過她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她的頭,“沒關係,過段時日我得去趟潭州,你若是想,我們便在那住上一段時間,如何?正好我還沒拜訪過外祖父。”
“去潭州?夫君你去潭州做什麼?”蘇之蔻被轉移注意力,連忙撐起身眼巴巴望著他。
楚辭但笑不語,又摸了摸她的頭牽著她的手往外走,正打算與她說清楚楊書雁與周湛的事,就聽到周老將軍的雄渾的嗬斥聲傳來。
蘇之蔻與楚辭對視一眼,加快腳步趕過去,就見院子裡僵著身子筆直跪在地上的周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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