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白易淵在他要開口之前點了點臉上的麵具,似是懶得同他虛與委蛇的客套,聲音語氣都淡淡。
“譚某行商多年不曾與官府打過交道所以手下的人也不知把握分寸,還望三皇子莫要見怪,三殿下若是實在心有疑慮不如親自上船察看,身正不怕影子斜,譚某隻求問心無愧。”
好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斜,好一個問心無愧。
林幸年微微挑起眉,驚訝於他今日的好說話,見他眼神不停朝船裡瞟似是有所掩飾,心裡冷哼一聲更覺有貓膩。
他莫不是覺得自己定不會上前察看才會如此?那他還偏要親自去看看。
與身邊的侍衛對視一眼,林幸年握緊腰間的劍,腳尖輕點堪堪落到船上,聽到侍衛跟隨在身後的聲音,朝白易淵笑得溫和,“其實也不必如此大張旗鼓,但畢竟事關本殿的未婚妻,所以本殿與隨身的侍衛隨意察看一二便可,譚幫主覺得如何?”
“請便。”白易淵撥開信石船艙前虎視眈眈盯著林幸年的信石,拉著他後退一步同他保持著距離。
林幸年見狀眸光微閃,眼神從他臉上緊緊貼著的麵具掠過,點點頭帶著侍衛往船艙走。
外人看這商船隻覺十分富麗堂皇,可走進裡麵才發現這千秋都在船內,不管是構造還是布局,亦或是裝修,無一不體現船主任的品味來。
雍容華貴,可也不顯落俗,倒是比起皇室的船還輝煌幾分,林幸年越看,就越如百爪撓心般心癢癢,都說道順齋富可敵國,若是得此助力,他想要的東西不就是手到擒來?
侍衛卻沒有他這般像是隻是來參觀般悠閒,這幾日上頭為著永嘉郡主失蹤一事不停給他們下麵的這些人施壓,為了尋得郡主蹤跡,他已有整整三日都未合眼。
心力交瘁,身心疲憊,每日都緊緊盯著出城的人一個也不肯放過,就差掘地三尺去尋永嘉郡主,可這郡主就好像憑空消失般,就連那些個剩下的潭州水寇也好似人間蒸發似的,遍地尋不得。
難得聽見些風聲說是今夜有商船要出城,敏銳的察覺到有些不對所以才得了命令帶人來圍剿,可怎麼也沒想到這撞上的竟是大名鼎鼎就連官府都要敬畏三分的道順齋。
原以為三皇子是心係自個的未婚妻永嘉郡主才如此火急火燎的趕來給他們撐腰,可眼下看著,他倒覺得三皇子似乎對這道順齋的譚幫主和這金光燦燦的商船更有興趣一些…
將船艙都走過一遍,卻沒有看到任何關於郡主的線索,更不用說尋得永嘉郡主回去了。
侍衛順著走廊走到最後一間房時已經有些心灰意冷,見這室內比起其他間房有些昏暗,門口又擺著些匣子之類的物什,以為這是存放雜物的屋子。
匆匆掃過一眼不見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失望的收回目光就要離開,卻在抬腳的時候聽到裡麵傳來點點的聲響,隻一點點又恢複寂靜,似乎方才那一聲嗚咽隻是錯覺。
發現三皇子也肅著臉停下腳步,凝眸細聽後確認那點聲響是從最後一間屋子傳出來,與他對視一眼後就示意他去再次打開門。
林幸年見侍衛心領神會往最後一間屋子走,微微側目隱晦的掃過緊緊跟在一步開外的白易淵。
見他向來淡定從容的麵上難得出現一絲慌亂,心裡有些得意,幾不可聞冷哼一聲朝屋裡走去。
走到屋內,林幸年叫侍衛把燈點上,整個房間瞬間變得明亮,每一個角落都清晰的落進眼底。
他這才發現這個房間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單是屏風就擺了十道,一道接著一道圍成各個不同的小間。
林幸年站在原地停留片刻,耳邊又開始出現那點細微的聲響,雖是在強行忍耐著,可聲音還是抑製不住的點點溢出。
勢在必得的勾起唇,可心底還是有所顧忌,握緊腰間的佩刀,秉著先禮後兵的原則,側目直勾勾看向白易淵,“譚幫主可是在這間屋子裡藏了人?”
當著他的麵,白易淵似是在隱忍般緊緊握著拳,麵上也帶著細微的緊張,眼神飄忽心不在焉回道“譚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何來‘藏’這一字?”
“但願如此。”林幸年半點不加掩飾,懶洋洋出聲笑道。
而後眉眼肉眼可見的沉下來,這幾日京城半點尋不得楊書雁的蹤跡他是知道的,所以才顯得今夜就要急急離開京城的道順齋十分可疑。
若是他們真藏著楊書雁要將她帶走,那究竟是何用意?受人之托…還是借此報複他?
可不管是哪種結果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的,林幸年緊緊壓著就要翹起的嘴角,對著某個被屏風圍起來的隔間隨手一指,而後緊緊跟在侍衛身後走過去。
剛走到隔間外就聽到裡麵的女聲越來越明顯,指揮著侍衛悄悄移開屏風,就見一道厚厚的簾子出現在眼前,林幸年微微挑眉,抽出劍點在簾子一角將它輕輕掀起。
侍衛緊緊跟在林幸年身後,手上的劍也握得更緊,僵著手攔在白易淵麵前,餘光牢牢注意著他,生怕他突起動作對二人不利。
簾子被掀開,卻見一個蓋著厚厚錦被的婦人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似是生著重病,整張臉煞白的不見半點血色,微闔的眼渾濁而空洞,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莫名亮得有些滲人。
像是突然對上一張死人臉。
林幸年心尖狠狠一顫,本能後退一步,出神間聽到她難以抑製的咳聲,越來越重,似是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手上跟著一抖,劍尖一轉,厚厚的簾再次落下來。
室內恢複寂靜,白易淵似是對他們的冒犯和無禮不滿,狠狠揮袖冷哼一聲朝外走去。
林幸年與侍衛心有餘悸,掃了一眼不再有異樣的室內,緊緊跟上白易淵。
“敢問譚幫主,方才那婦人是何人?難道譚幫主就不打算解釋一下?”
林幸年臉上帶些氣急敗壞,克製著被捉弄後的憤怒,眼睜睜看著白易淵麵無表情往前走將他們送至船尾,一副巴不得他們趕緊走的態度讓他更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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