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蘇之蔻也不扭捏,順著水蘭水梅的力度緩緩站起身,朝趙長威從容點點頭就自然大方往京兆府裡走。
趙長威見她施施然路過自己自顧自走進去,空氣中都留下來自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靜立片刻好半晌才意識到自己的魔怔,捂著撲通撲通的胸腔無奈搖搖頭。
轉頭看向門外烏泱泱吵鬨嘈雜的人群,知道這也是她的目的,眼見著討論的差不多了,才派門口守著的人上前將他們驅散,而後轉身跟上她。
安國公府澄園。
下人們皆是垂著頭小心翼翼的忙著手裡的活,戰戰兢兢生怕弄出半點聲響惹上麵的人不高興,全都得遭殃。
陳姨娘牽著蘇之川要送他上學,路過時見在附近走動的下人們皆是嚴肅著臉步履匆匆,就連同她打招呼時也是刻意壓低著聲音。
目光一頓,抬頭望了澄園門口一眼,猜到許是蘇側妃今日又回來了,扯回目光抬手撫了撫肚子,眼神閃過暗芒。
“母親…”蘇之川見她呆呆的立在原地出神,擔憂的搖了搖她的手示意。
“之川。”陳姨娘回過神低低喚了聲,憐愛的撫了撫他的頭,“無事,我們走吧,之川在學堂可要好好聽夫子的話,把功課都做得十分優秀,隻有這樣才能得你父親青眼,你是父親的長子,雖隻是庶子,可…”
頭頂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蘇之川低低垂著頭看不出情緒,這些話他閉著眼都能完整的背出來,耳朵都快起繭子。
為何一定要討得父親的歡喜呢?像從前那般互相相愛無事不好嗎?
兩人互相攙扶著離開,澄園的屋內,錢姨娘望著麵前雙眼無神且空洞的女蘇之玉,想說的話已經說過太多,來來回回已經說過許多次,若是她自己想不通此事,說再多都沒有用。
“之玉…”錢姨娘低聲感歎,原本一直鼓勵支持的聲音現在隻剩下滿腔的無奈,“你又何必將自己變成如此這般,你若是自己想不開,這和與你作賤自己也有何不同?”
蘇之玉緊抿著唇,點點頭又搖搖頭。眼神裡還是帶著憤恨,隱隱含著委屈,“母親,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就是見不得他如此糟蹋和羞辱我,我作賤自己?他故意當著我的麵與那些丫鬟奴婢歡好,這難道不是誠心羞辱於我?”
錢姨娘恨鐵不成鋼,說話也帶著氣,語氣不免有些重,“你連這點苦都吃不得,還談什麼成為府裡的女主人?之玉,這條路也是你自己選的,你…”
“我自己選的?”蘇知玉多日以來壓抑的鬱氣和不滿終是忍不住爆發,“騰”的站起身指著錢姨娘怒道
“若不是當初你們想要逼迫我設計失身二皇子,借我的婚事成就你們的野心,我又怎會落得如此這般田地?彆家的父母都是滿心為著自己的兒女打算。可你們倒好,巴不得自己的女兒上趕著去給男人陪睡。”
“啪”的一聲重響,蘇之玉捂著臉頰摔倒在地,難以置信的抬臉看著眼前滿臉怒意的錢姨娘。
在她記憶中,父母親對他一向很是疼愛,雖身份說出去不太好聽,可在府裡也總能壓蘇之蔻和蘇之念兩個嫡女一頭,但母親這已經是第二次,抬手打他了。
錢姨娘的手停在半空中,垂眸怔怔的看著地上滿眼驚怒的蘇之玉,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麵上一片痛色。連忙俯下身將她抱緊在懷裡。
“對不起之玉,是母親一時氣急,母親也是迫不得已的,自從你嫁出去,我在府中的日子也並不好過。許是你父親已經厭棄了我,轉而對陳氏那對母子噓寒問暖,若是仔細算起日子來,我也有許久未見過你父親了,對不起之玉,實在是對不起…”
蘇之玉抬眼望著麵前滿臉愧疚的女人,心裡一聲接著一聲的冷笑,可麵上卻是半點不顯,想著自己此行來的目的,蠕動兩下嘴唇,眼眶很快含著豆大的淚珠打轉。
“母親,是女兒的不好,不該如此說您,明明不好的是父親…”
錢姨娘放下心來,到底是自己從小寵愛到大的女兒,心底又柔軟幾分,但這情緒一有了宣泄口,就很難控製下來。不由緊緊的摟著她,低低的哭出聲。
好一會兒兩人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複又坐回凳子上,錢姨娘望著蘇之玉高高腫起還透著紅色血絲的臉頰,滿臉疼惜的抬起手想要觸碰,聲音也是帶著愧疚,“疼嗎?”
蘇之玉下意識就偏過頭,躲開他想要觸碰的手,見她動作一頓,又牽過她的手掩飾道“不疼的母親,母親的用心良苦女兒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