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馬菲兒身上就穿著那身男裝,反正在鄉下的孩子平時都野慣了,也不會有人覺的她穿男裝有什麼不妥,甚至還有人覺的她們孤兒寡母的穿成這樣子安全。
剛走到村口,馬菲兒就看到儼然已成為馬家村一道風景的嶽君寧,嶽老爺。
自從栗寶珠被賣之後,嶽君寧更是下定決心要白秋霜回心轉意,除了偶爾回城去料理一下生意上的事,其實時間幾乎都泡在馬家村。
也不說去找白秋霜搭訕,也不會表現出自己如何如何想要白秋霜再進嶽府的決心,就總是在娘倆的眼前晃,甚至不時拿些點心來哄馬菲兒,還真把她當成十幾歲的娃娃了。
或許在他看來,畢竟一起生活了十年,就算他一直沒疼愛過馬菲兒,至少在馬菲兒的心裡曾經是把他當過爹吧,隻要馬菲兒想要認他當爹,真心疼愛女兒的白秋霜就不是問題了。
隻是他哪裡知道此馬菲兒非彼馬菲兒,或許之前的馬菲兒心裡有他這個爹,但在現在的馬菲兒眼裡,他就是個笑話。
明明愛著一個女人,卻要用卑鄙的手段將人搶回去,然後又讓自己的小妾隨便欺淩,連一句過問的話都沒有。
等到把人逼出了府,才知道著急,這有用嗎?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是個不值得托付的懦夫。
雖然白秋霜是個溫柔的人,但是骨子裡的倔強她是最清楚的。
何況,由始自終,她心裡也隻有一個人的存在,就是真正的菲兒爹。
再說了,現在的嶽君寧在彆人眼裡是高高在上的老爺,在馬菲兒眼裡還真不算什麼,論財富,嶽君寧拍馬也追不上自己吧。
這樣想來,嶽君寧還真是一無是處。
也看到馬菲兒的嶽君寧麵露喜色,小跑步地過來,“菲兒,你可回來了,爹都要急死了。”
馬菲兒馬上退後一步,躲開他熱情的懷抱,冰冷說道“嶽老爺,你不要亂喊,我爹早就死了。”
嶽君寧臉色不自然地扭曲一下,又快速恢複,“菲兒,不要聽彆人亂說,你就是爹的親生女兒,這裡麵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今日爹就給你說說當年往事。”
馬菲兒冷冷道“請嶽老爺不要再糾纏,菲兒並沒有聽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往事的打算。”
說完,繞過嶽君寧,向村子裡走去。
嶽君寧見她執意要走,急著在後麵喊道“菲兒,爹沒騙你,你真是爹的親骨肉。”
馬菲兒一愣,村裡人都證明白秋霜是懷了骨肉之後才被搶到嶽府,如果說他說的是假的,又何必如此執著呢?可他要是說的是真的,難道在白秋霜被搶到嶽府之前就和他有一腿?
馬菲兒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她怎麼可以不相信白秋霜的為人呢?她是那麼執著地愛著菲兒爹啊。
嶽君寧見馬菲兒停了一下腳步,馬上追上來,“菲兒,隻要給我一點時間就可以!”
馬菲兒瞪了他一眼,她才不想聽他誹謗白秋霜,“請嶽老爺讓開。”
嶽君寧被馬菲兒看的心裡發毛,就真的讓開了,隻是在馬菲兒從他身邊走過時,遞了一封信在馬菲兒手裡,“菲……菲兒,就算你不聽爹的解釋,但看過這封信之後,你一定會明白誰是你爹了。”
也不等馬菲兒拒絕,拖著疲憊的腳步離開。
馬菲兒想把信撕掉,最終還是鬼使神差地收進了仙府。
無論如何,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家,白秋霜指不定要急成什麼樣了。
剛一走到院門前,馬菲兒就發覺家裡很不對,平日無論什麼時候,白秋霜都是緊閉大門,與其說是防嶽君寧,不如說是表明自己寡居的身份,免得被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闖進來惹來閒話。
而此時,不但大門沒有關,裡麵更是傳出男人的高笑“秋霜,再去拿壺酒來,今日我要與嶽父大人一醉方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