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將來穿幫,她要先和這兩個知道自己底細的人攤牌。
大概和兩人說了一下自己女扮男裝認父的過程,並沒提白秋霜和馬依山之間的恩恩怨怨,隻說是父親重男輕女,生不出兒子才想到她,若是知道她是女兒,肯定不會相認,說的淒淒慘慘,隻希望他二人不要給說破。
玉嘉忻聽後已見慍色,洛世允更是氣的直跳腳,口口聲聲就是要殺到馬府給馬菲兒母女討個公道,被馬菲兒勸了半天也不肯罷休,直急的馬菲兒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玉嘉忻在他頭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才安靜下來,揉著腦袋委屈地看向他家師叔。
玉嘉忻其實隻是氣有人會忍心這樣對待馬菲兒,但是一想到馬菲兒一向表現,雖然大多時候很平和,爆發出來實在驚人。
他才不信馬菲兒會是個忍氣吞聲的角色,肯定是她自己有了什麼計劃,怕自己插進一腳給破壞掉,其實他還挺期待馬菲兒的爆發。
見玉嘉忻默認了自己的請求,馬菲兒才鬆口氣,同時又想到另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你們……這樣來京城沒問題嗎?”
玉嘉忻不解地挑眉,“有何問題?”
“我是說,賀晴歡當了皇上,你們畢竟和他有仇……”
玉嘉忻愣了一下,便明白馬菲兒所擔心的是什麼,邪氣笑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還有我!”洛世允不忘時刻提高自己的存在感,馬上接了一句,被他家師叔大手一揮,按著腦袋推到一邊。
洛世允委委屈屈地蹲到牆角畫圈圈。
被玉嘉忻彆有深意的目光看的臉上發熱,馬菲兒故意把頭彆向一邊,“哪個關心你了?我是怕你被抓住亂說話連累了我。”
玉嘉忻也不計較她的口是心非,隻是笑道“既然這樣你就放心吧,雖然我和賀晴歡的恩怨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的,但暫時他還不會動我。”
馬菲兒也不想問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恩怨,畢竟她隻想平平靜靜地生活,不想卷入太多。
聽了玉嘉忻的話也就放下心,沒想太多。
再回去找她娘時,就見之前那個圓滾滾婦人帶著她的圓滾滾女兒,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白秋霜。
白秋霜倒是滿不在乎,就任她那樣看,反正打她又打不過,說也未必說得過自己。
就在這幾年,和馬菲兒在一起久了,常常都被馬菲兒灌輸女人當自強的思想,不知不覺中白秋霜也被她潛移默化了,就是一張嘴也厲害多了。
若是放在從前,哪還能任栗寶珠那樣欺負?
再加上有了錢底氣就是足,普通的有錢人,白秋霜還真不放在眼裡,隻是她平時不喜歡張揚罷了。
圓滾滾婦人圍著白秋霜轉了半天,直到馬菲兒回來她還是一臉的忿忿不平,若不是顧忌白秋霜超大的手勁,早就撲上去了。
馬菲兒也沒理她,扶著她娘就要上車離開,卻被那個圓滾滾婦人攔住。
“姓白的,你彆想有騎到我的頭上的一天,就算你生個兒子,你這輩子也隻能做小,我陳良娣才是馬府的當家主母。”叉著腰的圓滾滾婦人像極了一隻大肚子水壺。
白秋霜和馬菲兒麵麵相覷,大概有些懂了,原來這位是馬依山在京城的夫人。
看這位的形象加氣質,也真難為馬依山能為了功名利祿和她過了這麼多年,不說長相如何,這就是個潑婦啊。
這種情況當然不適合讓馬菲兒出麵,她相信白秋霜應付得了。
隻見白秋霜嫣然一笑,扭頭問那位帶她們來京城的隨從,“你可認識她?”
經過剛剛的步搖事件,還有飛馬事件,隨從已看出這位夫人和公子不是普通人,隻是不張揚罷了,心裡已有了敬意,回話的態度不由得就恭順了幾分,“小的進府時日短,一直隻在外府辦事,還未見過內府女眷。”
白秋霜點頭,“那就有可能是冒充的了。”
隨從不知如何回答,說是冒充的,萬一真是當家主母,他就吃不了兜著走。若說不是,他可不敢擔保那位就是真的,怎麼答都是左右為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