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香來襲!
她們姐倆才親自到藥鋪裡抓了些主治肝氣鬱結的藥來,準備煎了給陳良娣喝。
本來這事,自有婢女去做,但姐倆商量著由她們親手熬出的藥,陳良娣喝完肯定會高興,這一高興,興許病就能好了。
隻是,現在姐姐跟‘哥哥’走了,看來這藥,隻能自己煎了。
好在之前馬菲兒生的火還沒熄滅,隻要再添些柴就好,不然她還真不會生火。
將藥材都放到一隻乾淨的藥罐中,放到爐火上,又抓了一把地上的乾柴扔進爐膛裡,馬鳳惜就無聊地蹲在一邊看火。
她其實也不會熬藥,根本不懂什麼大火、文火的,隻要看火勢一低,她就會扔一把乾柴進去。
沒用多久,一小堆乾柴差不多就要燒光了,藥罐裡的藥也呼呼地撲著熱氣,好幾次都差點燙到馬鳳惜。
馬鳳惜怕燙到,躲的遠遠的往裡麵扔柴,直到將最後一把柴扔到爐膛裡之後,便出去想要再尋些柴來。
沒想到,她剛走到廚房的門口,一股強烈的氣流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將她推出了小廚房,整個人都拋到了外裡。
還來不及尖叫,身上便蓋了一層因爆炸而四處飛濺的磚石瓦塊,甚至有幾塊砸在了她的頭上,馬鳳惜就這樣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躺回了自己的房間,床榻邊圍著一圈人。
哭的眼睛紅腫的娘和姐姐,嚴肅冷板的爹爹,再後麵就是幾位姨娘和一臉古怪的‘哥哥’。
馬鳳惜想說話,卻發現除了沙啞的‘咕咕’聲外,根本沒法發出任何有意義的音調,想抬手又發現幾乎整個身上都包上了白色的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拚命地想啊想,腦海中便呈現出昏迷前那劇烈的爆炸,好疼,好可怕啊!
“鳳惜醒了!”見她睜開眼,陳良娣又哭又笑地過來想拉她的手,卻被馬依山喝斥住。
“她傷成這樣,你還敢動她,是想弄殘她嗎?”
陳良娣嚇的不敢再動,隻是悲戚戚地拿手帕拭淚。
“既然人醒了,你們就不要圍在這裡影響二妹休息,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開口趕人的是馬菲兒。
這麼多人都圍在這裡,彆說是空氣不好,就是讓人的心理也要造成壓力吧,就好像要臨終遺言什麼似的。
其實她也挺奇怪的,怎麼好好的小廚房就被她弄爆炸了?
而且經過後來的檢查,小廚房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能爆炸的東西啊。
唯一出現過的奇怪東西就是自己拿進去過的怒焰草,馬菲兒立馬想到那枚掉落的種子,真會是這樣嗎?
馬鳳惜說不出話,隻能用眼神看著自己的‘哥哥’,那麼那麼多的期待。
她都傷成這樣了,‘哥哥’會不會多多陪在自己身邊呢?
聽了馬菲兒的話,兩位姨娘和白秋霜帶著自己院裡的婢女先走了,屋裡隻剩下陳良娣、馬依山、馬月嬌和想查清真相的馬菲兒。
屋子頓時冷清下來,感覺到開門間由屋外透進的清涼空氣,馬菲兒深吸一口氣,多少緩解下心中的煩躁。
“爹,二妹的傷不是一時半刻能好的,人多了反倒是影響二妹休息,你們也累了半天就先去歇息吧,二妹就先交給我照顧。”
如果馬鳳惜真是因為自己的怒焰草而受傷,她也是會內疚的。
怎麼說,馬鳳惜也還隻是個孩子,就算心腸歹毒一些,也隻能說是她判定是非的能力問題,孩子還小,隻要好好教育,還是有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