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香來襲!
就說這才大婚幾日啊,不在寢宮裡陪皇後、貴妃,偏偏跑到禦花園對著明月吹冷風,真是有病。
這樣一想,驟然通徹,難怪大婚之後,每日都是新娘娘們獨守空閨,難道這皇上……真的有病?
宮女太監們正胡思亂想著,就聞到一陣香風撲鼻,釵環叮咚,花團錦簇地飄過來幾位佳人。
真是燕瘦環肥,美不勝收。
這還沒入夏,一個個胸前就露出好大一片春光,晃的人眼直暈。
宮女太監們認出這是新選入宮的幾位妃子,正想見禮,妃子們擺擺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之後,悄悄地向賀晴歡摸了過去。
太監宮女們想攔人,又怕驚擾皇上擔當不起,這一猶豫,妃子們就飄了過去。
賀晴歡正喝酒喝的煩悶,就聽到身後有沙沙的腳步聲響,正想罵人,就感覺到有人一陣風似的撲向他的後背。
“混蛋!”怒喝一聲,手掌一帶一推,一條粉豔的人影就撲進了花叢中。
“啊!”沒想到皇上身手如此了得,跟在後麵的妃子們都嚇的花容失色。
本來都是聽說皇上在禦花園喝酒,想來討他歡心,說不定就能拔得頭籌成為第一個侍寢的妃嬪,誰想到剛一露頭,就飛了一個,後麵的哪個還敢過來?
賀晴歡的臉色壞到極點,眼睛瞪的像要殺人,如果不是明白這些妃子個個家世不凡,是太後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才選進宮的,他早就一顆轟天雷扔過去了,還能容她們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在他看來都是一群或胸大沒腦,或胸小也沒腦的蠢貨。
看他發狠,那些新娘娘們都嚇的抱在一起直哆嗦,都在想最壞的就是皇後和淑妃,難怪她們不肯一起過來討好皇上,根本就是想看她們來送死啊。
賀晴歡目光冷冷地掃過眾妃嬪,不帶一絲感情,心中卻激蕩起伏。
有人削尖了腦袋想往自己身邊擠,卻有人更是拚了命地想從自己身邊逃開。
為何能留下的他不想要,想要的人又不屑一顧呢?
賀晴歡越想越心煩,袍袖一揮,把桌上的玉壺、玉杯掃到地上。
也沒心思喝酒了,大踏步地走出禦花園,留下一堆在風中顫抖的妃子們。
出了禦花園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劉福的喊聲“皇上,皇上,查到了!”
賀晴歡就是眼前一亮,他當然知道劉福查到的是什麼,“快快稟來。”
劉福擦了一把滿臉的汗水,遞了一張折子給賀晴歡,氣喘籲籲地說“馬飛,戶部侍郎馬永年之子,年十三,由外室所生,日前才認祖歸宗,明日將進學於餘慶書院。”
賀晴歡看了一下折子上寫的內容,都是關於戶部侍郎馬永年的生平,連他家幾口人,都叫什麼名字,有多少奴仆都記在上麵,就差沒查祖宗十八代了。
大概看了幾眼,賀晴歡若有所思地問道“你確定是馬永年之‘子’?”
劉福諂媚地笑著,“老奴已拿了畫像向曲尚書求證過,半點不錯。”
賀晴歡點頭,嘴角不屑地挑起,“一群互相拆台的老東西。”
劉福嘿嘿乾笑兩聲。
賀晴歡命令道“劉福,準備出宮的便服,朕明日要親臨餘慶書院。”
“奴才領旨。”劉福領了旨就下去準備,皇上出巡這可是大事,要準備的事宜必然不少。
待劉福走遠了,賀晴歡露出一個極度陰險的冷笑,“馬飛?餘慶書院?這回你還跑得掉嗎?”
……
一大早起床,馬菲兒的眼皮子就跳個不停,一想到今天要去書院的事,她內心一點也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