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香來襲!
坐在寬大奢華的龍椅上,俯視群臣,難得看誰都挺順眼的。
馬依山見今日賀晴歡還算和顏悅色,便大著膽子出班稟奏。
嚴格說來,這道奏折本不應由他來奏,但戶部尚書那老狐狸自從因之前幾次啟奏被賀晴歡罵了之後,一有大事,便稱病不來上朝,而就因這件事緊急,實在是不能再拖,馬依山才不得已把責任攬上身。
“啟奏皇上,自去冬今春,江南三省滴雨未下,連續乾旱,已嚴重影響到百姓耕種及飲水……”
“馬愛卿有何高見?”賀晴歡一看到馬依山就想到馬菲兒,難得的覺的這爺倆真是像啊,看他也就更順眼,語氣也是難得的親切。
馬依山這個受寵若驚啊,從新皇上登基至今,還沒見過他對哪位大臣能用如此的好口吻說話,哪怕是他新晉的老丈人的,皇後的親爹,當朝右相於秉儂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心裡美了一下,更加惶恐,難保這陰晴不定的皇上這不是暴風雨來的前奏,這樣一想,又覺的自己今天要有危險,回話也變的吞吞吐吐了,“回……回皇上,微……臣認為,應引運河……運河之水……灌溉……灌溉良田。”
“妙!”賀晴歡撫掌大笑,“馬卿家真乃國之棟梁,此等良策都能想到,就依卿家所言,命南方諸省引運河之水。”
馬依山目瞪口呆,這也算良策?以往不都是這樣做的?傻了一會兒,見皇上還是和藹可親地望著自己,馬依山才想到還有另一個關鍵問題,“啟奏皇上,這引運河之水需動用國府,更需開倉賑災……”
“好好,一切就由交馬愛卿全權處理。”
“皇上,不可!”右相於秉儂突然出班,“皇上,此事乾息巨大,豈可由他一人決斷?賑災之事還應從長計議。”
“為何?”賀晴歡一挑眉,有些不悅,他正心情好著呢,於秉儂就出來攪和,也太讓人討厭了。
“回皇上,這戶部侍郎馬永年,一向為官不清,開倉賑災之事交於他去辦,若是被他貪墨了國庫如何是好?臣認為,應該另選一位清官委以重任。”
“嗬……嗬嗬……”賀晴歡聽後,突然笑了起來,“馬愛卿,右相說你貪汙啊,你有何解釋?”
馬依山一聽,嚇的‘撲通’一聲跪倒,“皇上,微臣冤枉,微臣一向兩袖清風,從未做過貪汙之事,右相大人這般指責,讓微臣惶恐。”
“惶恐嗎?”賀晴歡聲音不大,卻帶著無儘的威嚴,“既然惶恐就要知錯,之前的事朕就不追究,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從今往後想要什麼就和朕來說,切不可再有讓人詬病之處。”
“啊??”馬依山本來還想打死不認貪汙之事,聽了賀晴歡這樣說,他還真不知該怎麼接了。
不光是他,就是滿朝文武都傻了,什麼時候皇上變的這麼好說話?貪汙啊!從他登基至今才一個多月,砍了多少貪汙的官員?怎麼到了馬永年這裡就變成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戶部尚書可在?”也不管群臣木雕泥塑似的神情,賀晴歡突然問了一個好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啟奏皇上,尚書大人身體欠安,已多日未來早朝。”問的是他的頂頭上司,就算馬依山再滿腹疑問,也得出來回話。
“哦……”賀晴歡點頭,道“曲愛卿為國操勞大半生,如今年邁,該是頤養天年之時,即日起朕準他告老還鄉,戶部尚書之職就由馬愛卿接掌。”
‘嘩’這回整個朝堂之上都像炸開了鍋,都在想皇上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
就是馬依山也是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自己就這麼做了一部之首,這可是他盼了差不多十年的啊,趕忙跪地上謝恩。
“還有哪位愛卿有事啟奏?”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奏還是不該奏。
賀晴歡見無人說話,一撣龍袍,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既然無事,今日早朝就到此為止。外麵陽光明媚,諸位愛卿隨朕出外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