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他的口氣激怒,手中的劍剛要揮舞,就見人群外呼天搶地地擠進一個人。
“師傅啊……我武功蓋世、美貌第一的師傅啊……我胸懷廣大,慈祥善良的師傅啊……”
聽這高一聲、低一聲的哭聲,女人握劍的手開始抖了起來,眼角開始抽筋,“紅蓮,為師……尚在人世。”
馬菲兒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紅蓮花的師傅?那不也是玉嘉忻的師傅?竟然是個女人啊。
難怪功夫那麼高,連賀晴歡都得束手就擒。可是,她乾嘛要抓自己徒兒的弟弟要殺要砍的?果然高人的思想不是她這個凡人可以理解的。
“呃?”剛擠到人群中的紅蓮花也是一愣,隨即把臉上的淚一擦,嗬嗬笑了起來,“徒兒這不是太思念師傅了嘛,許久未見,激動的!”
“乖,先站到一邊,為師有話問你師弟。”女人眼中帶了一絲笑意,看來對紅蓮花很寵愛。
但目光轉向玉嘉忻時,又冷冽的駭人,“你該如何解釋?”
同樣是徒兒,卻完全不同的態度啊。
玉嘉忻乾脆把臉轉向一邊,不理他師傅的問話。
紅蓮花看看師弟,又看看師傅,無奈地搖頭,然後又笑著對她師傅道“師傅,這話說來有點長,咱們回去慢慢說。”
女人瞪了她一眼,“你就替他遮掩吧,不要當為師老糊塗了猜不出他的心思。”
“師傅哪裡老了?誰敢說師傅老看我不擰下他的腦袋當夜壺!”紅蓮花拉著女人的胳膊往自己院子裡扯,“這裡人多,有些話吧,咱們回去說。”
女人瞪了玉嘉忻一眼,也就跟著紅蓮花走了。
臨走時,紅蓮花偷偷示意大家都散了吧。
見女人走了,危機解除,本來準備救駕的人也就按著紅蓮花的意思散了,桌倒椅歪的場地上,隻剩下垂著頭渾身發抖的玉嘉忻、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賀晴歡和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的馬菲兒。
她是想安慰玉嘉忻,可又不知從何安慰起,直到看見賀晴歡頸間還在流淌的血才怪叫一聲衝過去,掏出藥喂他吃下,至於他身上被製住的穴道就沒辦法了。
玉嘉忻聽到馬菲兒的叫聲,才從自己的思維中醒來,看了一眼剛止住血的賀晴歡,頭也不回地走了。
馬菲兒想跟過去,又怕賀晴歡一個人坐在這裡再來什麼人對他不利,隻好留下來搬了把椅子坐到他旁邊。
“我見過她。”賀晴歡突然開口,難得這孩子是用很淡很淡的語氣在說話,以至於馬菲兒以為他在自言自語,直到他有些煩躁的目光掃來,才意識到是在跟她說話。
拿出紙和筆,寫道你哥的師傅?
賀晴歡點下頭,又搖下頭,“她不應該是我哥的師傅,可是又想不起她是誰。”
馬菲兒滿腦袋都是問號,心想這娃是嚇傻了,他哥師姐的師傅怎麼可能不是他哥的師傅嘛,人家可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啊。
伸手在他眼前晃過,賀晴歡斜了她一眼,目光清明,看來是回魂了。
在紙上寫道你沒事吧?
賀晴歡摸摸已經完好無損的脖子,“沒事,就是血粘的不好受。”
馬菲兒寫道還要多久穴道可以解開?
賀晴歡愣了一下,突然“啊”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忘了可以動了。”
從被製住到穴道自解要經過兩個時辰,在他們回來之前穴道就已經解開了,難怪玉嘉忻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是知道的吧?
馬菲兒狠狠瞪了賀晴歡一眼,白白替他擔心了,這倒黴孩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