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腦子裡的儲備知識完全是空白的,自然也不得其所。
半個小時過去,她皮膚白裡透紅,薄薄汗水沿著脖頸流下來——
然而,除了難受,什麼都沒有。
江知渺的粉唇也因為用力抿紅了一些,一雙濕漉漉的圓眼看著鏡中麵前的男人,瞳眸含唇,腰似彎刀,勾人的緊,她似乎在祈求他的垂憐,又像是在誘惑他,讓他今夜飛回來,給她解脫。
直到,男人一字一頓,猶如簌簌流水聲滑過耳膜,又重重砸在心頭。
隨後他讓她把攝像頭往下一寸。
江知渺照做了。
事實上,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根據本能行事。
隱隱約約裡,她似乎聽見了沈卓溫沉重的呼吸,他好似覆在她的身上,低聲說她很乖。
江知渺蜷縮著身體,不想聽。
可卻被男人的字詞誘導著,一寸寸打開自己的靈魂,把真心剖出。
……
事後,江知渺看著大片濕漉漉的深色,簡直不忍直視。
她喉頭滾了滾,不知道怎麼麵對視頻裡的沈卓溫,一把將電話掛掉。
也沒再管對話框的男人。
把床單三兩下收拾乾淨,轉身出了房間,放進洗衣機裡。
江知渺做完這一切,又洗了個澡。
等回到房間,鋪上新的床上四件套,已經是深夜。
江雲雲已經睡下了,所以沒有出來。
江知渺打開手機,就看見沈卓溫的對話框裡彈出一個小紅點,是一張圖片。
點進去一看,是她明天的高鐵票。
可能是剛剛被人引誘做過那檔子事,她越看這張高鐵票,越覺得人不是叫她去談項目的,而是因為彆的事。
垂下眼睛,指尖摩挲著屏幕。
江知渺思索著要不要再給沈卓溫打過去。
半晌,她還是沒有打過去,就著新被褥,閉上了眼睛。
有人一夜好夢,就有人一夜無眠。
當江知渺離開後,沈卓溫也跟著進了盥洗室,打開水龍頭。
霧靄飛快氤氳玻璃,斑駁的白霧彌漫整個沐浴間。
沈卓溫一閉眼,全是江知渺那時候紅著眼尾,一臉隱忍地看著他,又迫於他的命令,不得不做完一切。
喉頭發乾,口乾舌燥。
他竭力想要阻止自己腦海裡浮現的想法。
可是下一秒,又會不受控製地浮想聯翩。
熱水澡變成冷水澡,冷卻**。
足足一個小時,沈卓溫才從盥洗室裡出來,隻是坐在床上,閉上眼睛,又會想起江知渺那副可憐,讓人欺負的樣子。
他隻能繼續洗冷水澡。
一夜過去,沈卓溫是一點都沒說。
正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他。
次日,沈卓溫還有些感冒,他早上補了一覺,下午讓服務員給自己送了點感冒藥上來。
新項目的合作是在後天,他今天留在酒店休息,一整天都沒有出去。
就當房門敲響,他走過去開門,低垂下眸子一看。
江知渺拉著行李箱,站在他麵前,她略微仰起頭,把藥遞給沈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