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渺對酒店不感興趣。
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
不過如果安巧巧在這裡,大概會很高興。
江知渺短暫掃過一眼全屋的裝潢,隨後垂下眼睛,斂去眼眸裡的神色。
其實和她同沈卓溫廝混的那個酒店,並沒有太大的差彆,可能唯一的差彆就是質感更好一點,材料能看得出來更昂貴一點。
江知渺輕聲道:“我先去洗澡。”
沈卓溫抬眼掃了掃她,沒說話,抬首稍稍一點,算作應答。
江知渺轉身踱步進了盥洗室。
來之前,她就往自己的包包裡帶了一次性的貼身底衣,為的就是這個時候。
江知渺洗完澡出來,沈卓溫正坐在落地陽台的沙發上,他的外套已經脫了,黑襯衣黑西褲,寬肩窄腰的身材將衣服布料拉扯到極致,乍一看,野蠻的性張力緊繃於身軀之下。
而往上看去,邊燈光線照折在窗戶玻璃上,他的鼻梁上架著一款金絲邊的眼鏡,手掌托住書脊,野蠻又斯文。
她的腦海裡一時間隻浮現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江知渺望向沈卓溫,“你不去洗澡嗎?”
她身上帶著濕漉漉的水汽,頭發半濕地搭在肩頭,坐上柔軟大床邊緣,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沈卓溫合上書背,回頭看向她一眼,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緊繃的肌肉線條暴露在江知渺眼中。
和意料之中的不一樣的是——
沈卓溫沒去浴室,他走到了她的身側,低下頭,眼神同她相觸交融。
明明隻是一次眼神交彙,卻好似纏綿到了極點。
深入刻骨的做過了一樣。
江知渺撐在床麵的手不自覺收緊。
沈卓溫的臉靠得越來越近。
和在車上的相似,又不太一樣。
感觀仿佛在高速鐵軌上失控,隻受到激素的牽引。
單薄眼皮也在他落吻的那一刻垂下。
屋內屋外的燈忽而跟著暗下來,全然寂靜無聲的黑暗,隻聽見兩人的心跳。
江知渺下意識扯住沈卓溫的袖口,“停電了嗎?”
沈卓溫的吻仍舊溫柔,“不是。”
“那是什麼?”江知渺豁然抬起眼睛,漆黑的夜景裡,上百台光點形成一道無聲的巨門,明亮又刺眼。
沈卓溫把她拉起來,帶著走到落地窗前。
這處房間的風景是酒店最好的位置。
江知渺抬眼看過去。
巨門被推開,一個哆啦A夢從裡麵走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江知渺的錯覺,哆啦A夢麵對的方向正正好是他們的房間,緊跟著,它從口袋裡翻啊翻,翻出來了一個生日蛋糕,上麵寫著生日快樂。
全程約莫半個小時。
江知渺覆在玻璃窗上的手指收緊,回過頭,她定定看向沈卓溫。
人都有感性的一麵,看見人這麼為自己付出。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隻是命運早在暗中標注好了價格。
往往看似沒有價格的,實則才是最貴的。
時間慢慢流逝著。
黑暗之中,隻能聽見他們清淺的呼吸。
江知渺轉過身去,手臂勾上男人的脖頸,吻上他的唇。
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沈卓溫眉眼低低沉下,伸手撩過她耳邊的長發,輕柔地在她鎖骨上落下一吻。
“生日快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