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之頻頻失利,在謝家早已不被看好。
可事到如今,還能進蔣家,參加生日宴,並非是因為謝家的臉麵,而是因為他未婚妻背後的家族實力雄厚。
雖然比不得沈家,可也算是其中佼佼者。
故而請帖有謝容之的一份。
即使兩家訂婚的消息還沒傳出去,但十有**是要定下的。
現在謝容之帶著江知渺出場,**裸地打了他未婚妻的臉,人必定是要過來找麻煩。
其實細細算來,這事和沈卓溫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因為這兩家的婚事,正是沈卓溫牽的繩。
沈卓溫抱臂斜斜倚靠在牆麵上。眼眸淡淡垂下來。
一樓的鬨劇已經鬨開了。
隻見一個女人走到謝容之麵前。
她倒是挺清醒的,知道這不是江知渺的問題,一杯酒直接潑到了謝容之的臉上。
眾人嘩然。
江知渺站得離謝容之很近,必不可免的被波及。
後退一步,仍有些許酒液濺到身上。
眉心微蹙,江知渺抬頭看向謝容之一眼。
謝容之神色肅冷,目光落在她臉上幾秒,似乎讓她先走。
這畢竟算得上是家事。
兩個人好好坐下來說,就容易說開。
一旦橫插第三個人,那才會真說不清。
江知渺明白謝容之的意思,步履一頓。
微微側身,她從人群當中悄無聲息地離開。
她一離開,謝容之臉上笑容不見,隻剩厭惡。
“你在耍什麼瘋?”
女人冷笑:“我耍瘋?你帶個女人來打我的臉,叫我發瘋?!”
“那我就瘋給你看!”
女人擲在地麵的聲音鏗鏘有力。
她一手抓著謝容之,拽著往外走。
謝容之紋絲不動,“你也可以退婚,我從始至終就沒同意過和你訂婚。”
女人眼眶紅了,咬牙切齒,反複的辱罵著謝容之忘恩負義,說她竟然還求著父親,給他項目,讓他東山再起。
好不熱鬨。
沈卓溫視線落在那道離開的單薄身影上,眼神微冷。
“我去抽根煙。”他對著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人道。
男人一愣,跟著抬頭,“去哪抽?”
然而,沈卓溫留給他的隻有寬闊沉峻的背影。
沈卓溫往走廊深處走去,一點點走進黑暗裡。
直到,陰影將他的身形吞沒。
蔣家是有後門的,後門往上可以上二樓,有點類似於安全通道,就在走廊儘頭的位置,服務生的上菜端菜和進出都是從這邊上下。
現在宴會正熱鬨,不少服務生正趕向一樓。
就連蔣母都跟著去主持局麵。
這麼一下,後門的人就少了。
高跟鞋清脆叩響階梯。
一寸寸向上,越來越近。
沈卓溫唇邊噙著一點笑,火苗在噴焰口閃爍,有一下沒一下。
深黑裙邊曳出長長的影子。
來人完全沒有觀察門後有人,抬腳就徑直往前走。
一隻手突然扣住她的細腕。
緊跟著,男人拽著她手臂躍過頭頂,把她推回走廊,按上牆壁。
後背撞上堅硬牆麵,江知渺踉蹌一秒,疼痛感跟著傳來。
眼看著距離走廊就咫尺的距離,她臉色發青。
還沒看清楚是誰,江知渺脫口質問:“誰?”
“眼瞎了?”沈卓溫聲音懶懶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