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之一怔,笑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總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沈卓溫輕描淡寫地說:“我隻知道趁人病,要人命。”
謝容之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沈卓溫和江知渺,“那我能得到什麼?”
“那就得看你想要什麼了。”
沈卓溫屈指叩了叩桌麵,他眉眼疏冷,並不把謝容之放在眼裡。
謝容之嘴角收斂笑意,“如果我說,我想要謝家繼承人的位置呢。”
沈卓溫:“可以。”
謝容之步步緊逼,“沈總大氣,就不怕我背地反水。”
沈卓溫麵不改色,甚至還有一些心思給江知渺夾菜,她在飯桌上多夾兩口的,他都給她夾進了碗裡。
江知渺險些吃不過來。
因為沈卓溫已經給她夾了一小碗菜了,壘積得高高的。
女人降低存在感,大口吃著飯,腮幫子鼓鼓的,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乖覺,宛若一隻吉祥物一樣,而她身側就是不辭辛苦給她投喂的主人。
兩人氣氛和諧,不像是有人能夠插足進去。
謝容之抬了抬眼睛,“既然沈總這麼相信我,我也相信沈總,我可以幫你,你想做些什麼?”
沈卓溫道:“現在還不急,今天隻是簡單約謝先生吃頓飯。”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知道玩什麼聊齋。
謝容之卻是笑容不變,“好。”
說著,他目光看向江知渺,問:“聽說江小姐前些天在碧水園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我幫忙處理嗎?”
沈卓溫沿著目光看過去,“麻煩?”
江知渺的手緊了緊,她沒想到謝容之消息會這麼靈通,本來他不提,她是打算把這件事藏在心底的。
畢竟,一個母親比起自己,更愛親人。
有什麼比這更諷刺的呢。
短暫忘卻的情緒翻湧,冷風嗖嗖地穿堂過。
她抬起眼睛,看向眼前的謝容之,微微搖頭:“很感謝你,但是我已經解決了。”
謝容之像是後知後覺地瞥過一眼沈卓溫,“那就好,不過看著是朋友的份上,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斯文人有斯文人的解決辦法,流氓有流氓的解決辦法,千萬彆心軟。”
江知渺喉頭一緊。
桌麵上,男人的手覆蓋上女人纖細手指,攥緊。
可在麵上,男人看似從容不迫,麵不改色,對江知渺有絕對的自信。
下一秒,他微微側頭,身體靠近江知渺那側,無聲宣誓著主權,隨後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江知渺身上,虎視眈眈著。
江知渺對上謝容之揶揄的目光,聲音平靜:“問多了女士的家事,可小心沒人喜歡。”
謝容之勾唇一笑:“是我多嘴了,這倒顯得我在挑撥沈總和薑秘書的關係。”
聽著茶裡茶氣的。
江知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先吃飯吧,時間也不早了,謝總也不像是在外麵玩的人。”
一邊說,她一邊捏了捏沈卓溫的手心,側身和他對上視線,眼神在說:回到家裡再和他解釋。
謝容之剛要點頭。
沈卓溫笑著開口:“江秘書,你猜得沒錯,謝總最近又重新談了個未婚妻,不會在外麵玩。”
“……”江知渺抬眼看了看謝容之。
謝容之臉色有些難看,但沒有反對。
江知渺說:“那就恭喜謝總了。”
當初在蔣仁琦的生日宴上,她還有些後悔。
要是早知道謝容之的未婚妻,江知渺說什麼是不可能找他幫忙的,毀了人一樁姻緣。
沈卓溫看見江知渺的眼神,眸色一深。
進而,他風輕雲淡移開目光,落在謝容之身上。
談完正事,之後就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