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句話不是假的。
因此江知渺也怕他再認錯人,軟唇微微抿作一線,她抬起眼睛,看向眼前的沈卓溫,似是要從他的眼裡窺得一點真實情緒。
“我是誰?”
沈卓溫一瞬笑了,他抬起手,勾住江知渺的下顎,“你當我認不出來你?”
低沉醇厚的嗓音多了幾分繾綣,他將她的名字念出。
無端地在人心口燙了一下。
江知渺定定看著沈卓溫半秒,伸出纖細手臂,勾住他的脖頸。
柔軟的唇印上男人的喉結。
牙齒啃咬過表皮,留下一個很淺的齒痕。
她輕聲開口:“要不要做?”
沈卓溫:“你願意嗎?”
“…可以。”江知渺不是二十四歲的小姑娘了,她很清楚自己的選擇,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有多渴求他,隻是渴求歸渴求,耳根還是會發燙,羞恥得不行。
骨節分明的大掌替她脫去睡衣。
紐扣敞開,冷空氣鑽進。
光滑白嫩的皮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江知渺蜷縮起身體,卻又被男人的手按住小腹。
眼睛看不見,他就用手掌來‘確定’她的存在。
江知渺眼尾泛著紅暈,強忍著心頭的躁動,她仰起頭,吻過男人的唇角,“多親親我吧。”
沈卓溫的吻應聲落下。
纖細的手臂抱住男人的下顎,江知渺加深了這個吻。
漫長的夜色宣泄出微醺的光線。
兩具身體緊緊相擁著。
像是飄泊許久的船舶,找到屬於自己的港灣。
……
結束後,江知渺意外的睡了一個好覺。
隔天起來,她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身體上慘不忍睹的痕跡和腰側的指痕,才後知後覺她昨夜是真的和沈卓溫睡了。
掬了一捧清水,江知渺洗把臉,清理腦子紛亂的思緒。
旋即,她拍了一張脖子以下的照片。
切換到國內的手機卡,發給手機那頭。
江知渺走出盥洗室,選了件高領毛衣穿上,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再下樓去做早餐。
沈卓溫就坐在沙發上,聽著電台播報。
他身上穿的是毛衣顏色和江知渺撞了一個色號,下半身是寬鬆家居褲,整個人洋溢著饜足的氣息,看著懶洋洋的,很像是一家三口裡好爸爸的角色。
他是好爸爸,那她是什麼——
好媽媽嗎?
這個想法一出,江知渺手都抖了抖,強作鎮定地走進廚房。
可能是昨天折騰得太狠了,江知渺沒什麼胃口,做了兩份簡單的三明治,放到餐桌上。
沈卓溫走過來,“三明治?”
江知渺嗯聲,“你吃過藥了嗎?”
“吃過了,也量了體溫,退下去了。”沈卓溫拉開椅子,坐下來,說:“你想不想出去逛逛?”
江知渺側目看向窗外。
他的屋子正對著江知渺租的房子,窗戶碎裂的玻璃提醒她房子還沒修好。
多一天沒修好,就要在這裡多住一天。
“不出去了,我過會去聯係房東太太,看看有沒有人換玻璃。”江知渺說。
沈卓溫:“需要我幫你聯係嗎?”
江知渺:“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等到用過早餐後,江知渺特意到院落前,打個電話給房東太太,大概說了說昨天發生發生的事,請她找幾個人過來安窗戶,價格好商量。
房東太太沒有拒絕,隻說晚些給她電話。
現在正是聖誕節,願意乾活的人很少。
不過,可能要加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