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周圍,見沒人,就低聲問他,“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鬼毒?是不是薑師傅告訴你的?”
我猜是薑師傅告訴齊廣財的,不然他不可能知道。不過想想薑師傅的為人,我在心裡麵卻又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齊大師眯縫著眼睛,笑嘻嘻地說“天一小兄弟啊,你也彆胡亂猜了,是我自己瞧見的。當時我給趙溪蘭服下‘醒腦丹’的時候,我就瞧見你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包上了一塊從地上撿起來的東西。這我說的沒錯吧?”
奶奶的,還真是被齊廣財給說著了。我心道,齊大師他把我拽到這邊來,該不會是想要搶我身上的那塊鬼毒吧?
這個時候就見到齊大師眉飛色舞地對我說“天一小兄弟,你放心,你的那塊鬼毒你齊爺爺我是不會要的。你也不容易,你就自己留吧。你也放心,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看沒看到,這就開始跟我攀上關係了。
還齊爺爺,我呸!你要是沒有其他的目的怎麼會把我拽到這邊來?
見我目光狐疑地盯著自己,齊大師臉麵一紅,就又開口說“天一小兄弟,不瞞你說啊,我還真是有事求你。其實吧,還是和先前說的一樣,我想見見你的那位高人師傅!”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齊爺爺我犯得是五弊三缺裡麵的‘殘’。所以我就想著看能不能見見你的師傅。”
齊大師犯得五弊三缺裡麵的“殘”?
怎麼會呢?我看齊大師好好的,也沒有斷胳膊瘸腿什麼的,怎麼就成了“殘”缺呢?!我眉毛一挑,額頭上麵皺出了兩道抬頭紋來。
齊大師似有難言之隱,有些無奈地說“反正啊,我就想見見你的師傅。我希望你能夠找時間待我向你那位師傅說說,就說我想求見!”
“不過,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對彆人提及這件事情的。這算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對了,還有你身上有鬼毒的事情,我也不會亂說的!”
說道這裡,齊大師居然無恥地笑了笑。
從他的笑容中,我已然明白,現在的他已經根本不是在懇求,而是變成了威脅。要是我不把齊大師引薦給我那位“高人師傅”的話,恐怕齊廣財這個臭不要臉的,說不定就會把我得到鬼毒的事情說出去。
要是讓彆人知道我身上有那麼一大塊鬼毒的話,那我這道士就甭想再乾下去了。
“這個”
我心中極其為難,有點窩心。
我心說,我是招誰惹誰了,我又沒偷也沒去搶,是我自己找到的那塊鬼毒,至於這樣對待我嘛。再者說了,大家夥都知道我那位“高人師傅”根本就是我胡謅出來的,根本就不存在。
一時間我陷入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齊大師見我為難,卻仍舊笑眯眯地說“天一小兄弟,你也不用這麼為難。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的,你好好考慮一下!還有,隻要你給我引薦你的師傅,我身上的寶貝,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如何?”
現在我真的是進退維穀,恐怕就算是現下我直接告訴齊大師我根本就沒有師傅,恐怕他也是不會相信的。可如果我說有,可我又上哪裡去給他找呢?
沒辦法,我就隻能是推卻說“這樣吧,齊大師,你容我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要是可以的話,我就帶著你一起去見見我師傅他老人家。”
一聽我這話,齊大師喜出望外,那張老臉就像是盛開的菊花一樣。
我是真不想看他那張老臉,於是,為了躲他,我就似有內急地說“好啦好啦,這件事情,有時間我們再說。你得容我想想!哎呦,還憋得慌,不行,我得上趟茅房。”
隨後我就捂著褲襠,繞開身前的齊大師就向著剛才的那間茅房走去。雖然茅房臭了點,但是總比被不要臉的齊大師糾纏著強吧。
見我故意躲開他,齊大師嘿嘿地笑著,揚聲說“你小子,也不用這樣躲著我吧那行,我等你消息啊!”
進到茅廁裡麵的我,剛要回答齊大師的話,我的身體下意識地就一哆嗦。
因為進到這間茅房後,我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我光著膀子站在冰天雪地裡麵一樣。而且那種寒冷已經冷到了骨子裡麵,比我在封門村的祠堂裡麵感受到的寒冷還要強上數倍。
我覺得我整個人像是要被凍僵了一樣。
不過刹那間,我的身上就猛然地滾熱了起來,胸口處畫著的“護身符”居然自行對我發動了保護。
我的嘴巴一甜,一口鮮血就從口裡麵吐了出來。那口鮮血吐在墳糞坑裡麵的時候,我發現上麵都生出了冰碴。
我意識到了不妙,下意識地對著茅房的門外大喊了一聲,“齊大師,不對,茅房有情況!”
茅房門外,搖著頭剛要走開的齊大師,聽到我的呼喊聲,第一時間就衝到了茅房的跟前。
當他打開茅房門的時候,我的腿腳上麵已經生出了一層冰碴,冰碴慢慢地再往我的大腿上麵,往我的身上蔓延速度出奇的快!太可怕了!
“該死,這裡真有古怪!”
齊大師抬手就扔出了幾十張燃火符,同時伴著他口中的符咒,那些燃火符瞬間燃燒。
一時間,感到寒冷哆哆嗦嗦的我,瞬間就被那些張燃火符所帶來的熱量充斥著。
同時,齊大師右手手臂一彎,我被他圈在了懷裡,帶出了茅房。
(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