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道士!
猛然間我就從睡夢中驚醒。
我的額頭上麵全是潮乎乎的涼汗。
那個小孩血糊糊的臉孔在我的腦海裡麵揮之不去。
“奶奶的,居然做了個這麼可怕的夢!”
我嘴裡麵嘀咕了一句。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天有點陰霾,不見日頭,給人一種黑雲壓城的感覺。
可是我剛穿好衣服,公寓的房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我心中苦澀,現在我算是徹底被這間公寓給打敗了。不過這剛早上,應該不會是鬼魂吧。
奶奶的不管了,我直接套上衣服就去到了門口,伸手就拉開了房門。
然而,我剛打開房門,一個人就開始往屋子裡麵擠。那個人帶著鴨舌帽,一時間我還真沒瞧清楚他的臉麵。
“唉!你乾什麼啊?怎麼隨便往彆人家裡麵闖呢?”
我不快地想把來人推出去。
可是當我瞧清楚那人臉麵的時候,我驚呆了。
奶奶的,居然是馬強那個小子。
馬強見我愣住了,他則呲著個大白牙,笑嘻嘻地望著我,說“楊哥,兄弟我最近實在是太倒黴了,急需你救急啊!”
還不待我說什麼,馬強就把他身上背著的行禮放在了地上。
我詫異地問他,“你又咋啦?”
馬強縮了縮脖子,摘下鴨舌帽,尷尬地笑著說“楊哥,我被房東給攆了出來。”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笑出來。
不過我還是強裝著不笑,問他,“強子,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呢吧?我記得前天你可是剛才從我這裡搞去了三千塊錢。怎麼,這麼快就沒錢了?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麵乾了壞事,把錢都搭進去了?!”
馬強撇了撇嘴,似有鬱悶地說“楊哥,你可彆提那三千塊錢了,根本就不夠用啊。咱倆個那天在酒吧裡麵喝酒,就花了七百多。特彆是那兩杯雞尾酒就花了三百多塊錢。等我回家交了上個月的房租還欠人家房東八塊錢呢!”
聽強子這麼一說,錢還真是不夠花。不過那天在“長情酒吧”喝的雞尾酒不是免費贈送的嗎?想想這事我還是比較確定的。
看來,我和強子是被那個酒吧裡麵的服務員給坑了。奶奶的!
“後來,房東見我真是沒錢了,讓我住到今天。早上他見我還不走,就把我給趕了出來!”
馬強說這事的時候一臉的憋屈,看上去就好像是個受氣包。
他嘴裡麵嘀嘀咕咕地說“這年頭,賺錢不容易,花錢可快。我那個女朋友知道我現在身無分文,也把我給甩了。楊哥,我們現在可是通病相連啊,你可不能不管兄弟我!”
說道這裡,馬強就開始一陣地唉聲歎氣。就好像是怕我也把他拒之門外一樣,他還把他的行禮往客廳裡麵搬了搬。
我撇了撇嘴,說“好啦,好啦,你也彆訴苦,裝可憐了,我讓你留下來還不成嘛。反正我這裡麵還有一間臥室空著,你睡在那邊就好!”
聽了我的話,馬強剛才還一臉愁苦的臉麵,登時就容光煥發。
他揚聲道“好嘞,那楊哥我就不客氣啦!你這麼照顧我,以後我們就是親兄弟不比親兄弟還要親。”
馬強倒是會拍馬屁。
“好啦好啦,你快把行禮搬到臥室去吧。靠近廁所的那一間臥室,歸你了。不過裡麵還沒收拾,你自己去收拾收拾吧。”
“好好好楊哥,你忙著,我自己收拾就成!”
馬強笑眯眯地說道。
我剛要把公寓門關上,旁邊住戶的房門就打開了。
那個人我認識,正是隔壁的那個大哥。
我向他打招呼,“大哥,你出門啊?”
那大哥看了看我,眉目不禁皺了起來,他很是詫異地問我,“兄弟,你怎麼還住在這間公寓?我還以為你早就搬走了呢?”
“沒有啊!我一直住在這裡邊啊!”
“那你沒遇到什麼臟東西吧?”
那大哥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嘴。
我知道他說的還是半夜鬼敲門的事情。
我笑了笑說“沒有的事,這邊挺好的,根本就沒您說的那種東西!”
可那大哥顯然不相信我的話,他狐疑地向我的公寓裡麵瞧了瞧。在他看見強子的時候,眼睛分明亮了幾分。
那大哥吞了口吐沫,裂著嘴問我,“你這公寓不會又有人要搬進來吧?”
我順著那大哥的目光,看了眼抱著行禮的強子。
而後我就回過頭來,笑著說“是啊,今天我兄弟他剛搬過來。說起來,這邊住著,還挺舒服的,我就把他叫過來了!”
我不可能告訴彆人馬強是因為沒地方住了才搬過來的。
那大哥登時是瞠目結舌。他嘴裡麵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很快他對我笑了一下,轉身就關上了他家房門,向著樓下走去。
我心中發笑,心說,看來那個大哥恐怕是在半夜裡麵在我公寓的門口遇到過什麼臟東西,不然不會怕成那樣。不過,現在那些臟東西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是臟東西了,而是會變成實實在在的“好東西”。好東西可以賺錢!
很快,馬強就把他自己的行禮都搬進了臥室。
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他,“強子,你早上吃飯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