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道士!
“什麼麻煩?”
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誰知道薑師傅卻是肅聲說“彆囉嗦,快點下車!晚了,你我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聽薑師傅這麼說,我也知道事態緊急。趕忙兒的,我推開車門就跳下了賓利車。
薑師傅在前,我跟在他的身後。他把我帶到了附近一塊岩石的後麵躲藏了起來。
我還沒夠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薑師傅就遞給我一張符籙。
暗夜裡麵,我也看不清那張是什麼符籙。
薑師傅小聲對我說“這是隱匿符,我身上也隻有一張而已,很珍貴的。今天遇到的事情比較棘手,隻能用掉了。等會兒,你不要亂動,我們就躲在一起,以免出事!”
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薑師傅口中就低吟著,念起了符咒。
緊接著我發現一道白白的光膜就籠罩在了我和薑師傅的身上。光膜罩在身上的感覺暖洋洋的,有種泡在溫泉裡麵的感覺,很舒坦。
我還處在詫異中,薑師傅就低聲開口說“它們來了!”
它們?什麼意思?
薑師傅沒有接我的話,但是我已經發現了不對。
就見到在盤山路上居然出現了一盞白色燈籠,那盞燈籠移動的速度很快。不過短促的時間,白燈籠就來到了我和薑師傅先前所在的賓利車前。
而那盞白色燈籠的後麵居然站著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人。
那人頭上帶著竹編的帽子,個子很高,也很瘦。他身上的袍子看上去是那麼的肥大。
那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提著燈籠在賓利車的周圍轉了一圈,隨後,他就停下了腳步。
我發現他的前身正對著我們車開過來的道路方向,靜默無聲地站在那裡。
“怎麼回事?那人怎麼這麼奇怪?”
我心中嘀咕了一句。
雖然我和薑師傅與那人的距離很遠,但是我分明從那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如果不是那人在白燈籠的光下有影子的話,恐怕我會認為他就是一隻鬼魂。
我從布袋包裡麵摸出了烏鴉淚,慢慢地塗抹在了眼皮上麵。
我想確認一下,那人是否真的與鬼魂有關係。
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心卻是驟然間提了起來。
你們猜我瞧見了什麼?
不是嚇唬你們,在那個提著白燈籠人的四周圍居然圍繞著一圈的鬼魂。
那些鬼魂懸浮在那裡,魂體在白燈籠的光下更顯得鬼祟。它們都是死時候的樣子,有的斷了胳膊,有的斷了腿,有的滿是紅血。
還有一隻鬼魂,我發現他居然把頭抓在了手,揪著頭發
我的老天啊!說實話,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畫麵。
這種畫麵就算是在恐怖的電影裡麵也不會多見。但令我不解的是,那些鬼魂居然很恭順地懸浮在那個灰袍人的周圍,沒有對灰袍人發動攻擊。
怎麼回事呢?難道說,那人是個養鬼人。
可是這不可能啊,就算他是養鬼人,也不可能一下子操控這麼多的鬼魂。
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況且每一隻鬼魂都有暴戾的一麵,要是控製了那麼多的鬼魂還不得遭到鬼魂的反噬啊。
說不定那時候的灰袍人早就被鬼魂撕咬成了碎片。
讓我心中一緊的是,那個灰袍人站在路上一會兒功夫後,他的視線忽然間卻是轉變了方向,居然對著我和薑師傅的所在看了過來。
我心中一緊,就要問薑師傅怎麼辦?
但是薑師傅卻是趕忙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在我的耳邊小聲說“沒事,你不要亂動,也不要說話,有隱匿符在,他發現不了我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站在那裡的灰袍人居然開口說話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滄桑感,有種懾人心魄的吸引力在裡麵。
他沉聲對著盤山路的方向,大聲說“應該是同道中人吧,何不現身一見,躲躲藏藏的算什麼本事!”
他聲音中帶著嘲諷,聽得我很不是心思。但是我也知道,那個灰袍人是在用激將法,想將我們引出去。而他身邊的那些隻鬼魂也不知道得了什麼命令,居然開始四散開去。
那灰袍人在說完那番話後,又站在那裡有幾分鐘的時間。
之後他搖了搖頭,低沉著聲音說“那好吧,既然不願意相見,那我們就後會有期。”
說罷,他不由分手就邁著步子快速地離開了賓利車的這邊。
他的動作很麻利,踩在路上都沒有一點聲音,給我的感覺是,他神乎其神,比很多道行高深的道士都要厲害上幾分。
當然啦,那人根本不能算是道士,因為他會控鬼之術。
見他離開了,我和薑師傅也都沒敢輕舉妄動。我們都明白剛才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要是被發現了,再被他控製的那些隻鬼魂糾纏的話,我們的下場可想而知,得有多麼的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