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進到洞穴裡麵的時候,我卻還是不由得掐住了鼻子。
為什麼?因為在踏入洞穴裡麵的那一刻,我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鬱,比竹屋那邊的血氣還要強烈數倍的血腥味。那股血腥味裡麵沒有腐臭的味道,但卻仍舊嗆鼻子。
而且越往裡麵走,那股血腥味就愈發地濃重。
我還發現地麵上居然有紅色的血水滲出來。
那些血水的表麵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碴,踩在上麵“哢嚓哢嚓”響。
沒多久我們就進到了洞穴的最裡麵。
進到裡麵後,我就傻掉了。
就見到在洞穴的最裡麵居然有光亮,光是透過最上麵的一處開口照射進來的。
而在洞穴深處的中心位置則長著一棵紅刺刺的小樹。
那棵小樹的主乾也就有我手臂粗細的樣子。
可這都不是最為讓我覺得驚訝的。
我最為驚訝的是,那棵小樹居然長在血水裡麵。沒錯,就是血水,那棵樹的四周圍是一個小譚子,而潭子裡麵則充斥著血腥味。那不是血水是什麼?!
瞧見那些血水的時候,薑師傅震驚得直咧嘴,聲音顫顫地說“這這也太嚇人了,這得死多少人才能弄出來這麼一潭血水啊!”
而且在血水裡麵我還發現了一塊塊白花花的骨架。
骨架散落得到處都是,上麵的肉早就已經沒有了。
張楚見我們兩個人都處在震驚當中,他就怪笑著為我們解釋說“這裡是一處陰寒血濕之地,你們看到的那些骨架的確是人的骨架。但那些人不是現代人,而是死掉的一些古時候的囚犯!”
說道這裡,張楚抬手指了指洞穴上方的那個透進光的口子,說,“你們看那裡。當年的時候,這些犯人就是先被砍了腦袋,然後屍首從那裡被拋下來的。”
“說起來,這個地方可以算是古人處理屍首的一處葬屍地!”
“這裡麵形成的血潭自然是那些囚徒遺留下來的血液,日子久了,就積存了這麼多。至於這裡的陰寒之氣,是當初的那些犯人的怨氣所凝聚成的。”
“二十多年前我發現這裡的時候,這裡麵還有不下幾百隻鬼魂,後來它們被我用往生咒給超度,引去陰間投胎了!”
“不過,雖然它們的魂體離開了這裡,但是它們畢竟在這裡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所以儼然把這裡變成了陰寒之地。而烏須果隻有在陰寒血潮之地才能夠生長。所以當初我就把得到的一枚烏須果的種子種到了這裡!”
“這麼多年過去了,烏須果的果樹已經長大,不過對於我來說烏須果卻沒有多大用處。既然你們需要烏須果救人,那就去摘吧。”
“不過我要提醒你們的是,烏須果一旦被從枝乾上麵摘下來,就需要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服下,不然它裡麵的元氣就會散儘!”
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果樹。烏須果樹不但生長在陰寒血濕之地,而且它的果子還可以補充元氣。要是我沒有發現陰陽渡魂筆記,成為另一名道士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經曆過這些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句話,並不是一句空談。
那棵烏須果的果樹雖然不大,但張瘸子說,那已經是它生長的極限了。
的確,按照陰陽渡魂筆記裡麵的記載,烏須果的果樹也就長成這個樣子,這麼大的一棵。
烏須果樹通體泛紅,無論是主乾還是枝乾以及葉片都帶有紅色,充斥著一股血氣。
果樹上麵所結的果實,是綠色的。就像筆記上麵說,烏須果龍眼大小,表麵生有白色絨毛。
而那些絨毛白花花的,看上去就像是老人的胡須。
薑師傅儘管見到烏須果樹有些興奮,但是他的眼中並沒有貪婪。他知道我找烏須果是為了救人。
薑師傅沒動地方。
我慢慢地向著烏須果樹靠近。
血潭不深,血水也就半寸深淺的樣子。
潭子裡麵還有鼓凸出來的石頭,我踩在石頭上麵就向著烏須果樹靠近了過去。
走到果樹近前的時候,我吞了口吐沫,身手就準備摘下就近的一枚烏須果。
但是剛要摘下那枚烏須果,我卻是忽然間想到,烏須果是分雌、雄的。這個該怎麼辨彆啊?陰陽渡魂筆記裡麵沒說,我也就不知道了。
之後我就一臉尷尬地瞧向了我身後站著的便宜師傅張楚。
張楚見我回頭,一臉的尷尬,他就怪笑著問我,“怎麼了?天一小子,你怎麼不摘?”
我苦笑著說“師傅,不是我不摘,是我不知道雌、雄烏須果怎麼區分。那個女人被吸走了陰元,所以我應該摘一枚雌烏須果才對。可是這些果子我看著都差不多啊!?”
張楚收起了笑容,撇了撇嘴,不快地說道“你小子倒是正義啊,連烏須果怎麼區分就都不知道,還敢幫人來找這幸好是你師傅我在這裡,不然的話,你要是在彆的地方尋到了這種果樹,摘了雄烏須果給那個女人吃下去的話,恐怕那個女人直接就會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