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道士!
馬強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熱切,弄得我有點不自在。
我趕忙擺手說“彆彆彆彆這麼看著我,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啦!但是,強子,道士真不是那麼好當的。雖然可能會獲得一些金錢上的報酬,但是我們麵對的畢竟是鬼魂,而且還要承受五弊三缺。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可馬強的目光轉而卻變得很是堅決。
馬強很是誠懇地說“楊哥,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我先學點東西,至於能不能當上道士再說。反正我現在也還沒有工作。而且我對你們這個行當也極其地感興趣。”
旁邊的何曼也在替馬強說話。
“楊哥,你和強子是好兄弟,既然強子想要加入,那你就帶著他吧。不然他整天遊手好閒的,也沒有事情可做。再說,跟著你,我也放心。”
“這個”
我心中有所為難,但是看馬強的樣子要是我不答應的話,恐怕他也不會滿意。
隨後我苦笑著,還是點了頭。
“那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先跟著我一段時間吧。但是我可跟你說好嘍,你學歸學,我可不會教你那些行當裡麵的東西。什麼符籙、罡步,我都不會教你。要是教你了,你也就算是入行了。那樣對你來說,並不是明智的決定!”
不過聽了我的話,馬強的臉上還是露出了興奮之色。
隨即他接過我身上的布袋包,就笑嘻嘻地說道“行行行,楊哥,你放心,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就往東,你讓我往西,我就往西,我絕對不會胡來的!”
趕忙的,馬強就伸手拉著我說“來來來,楊哥,你不是要出門嘛,正好我買了一輛車,以後我們就坐它去捉鬼。”
有些無奈的我被馬強生拉硬拽地就弄上了車。
隨後馬強同何曼擺了擺手,就坐上了駕駛座位。
以前薑師傅算是我的司機,但是今天換上了馬強。
很快轎車就發動了。
那個何曼也上了樓。
在轎車上我交代了馬強一些道士應該注意的事情,馬強也都很是用心地在聽。不過讓我覺得很無奈的是,在我說完後,馬強就反複地問我,當道士這段時間我到底賺了多少錢?!
馬強,我知道,他有點貪財,還有點好色。但是他人並不壞。
當我說我這些天賺了四百多萬的時候,馬強的那雙眼睛裡麵就冒出了小星星,他對未來也好像是充滿了期冀一樣。當然他的未來是朝“錢”看的。
今天的天頭有點陰沉,霧氣罡罡的。淡黑色的雲把天遮住了,僅僅露出了一點點的光暈來。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車輛劍及履及。
很快,馬強開著他那輛現代車,就載著我去到了江濱市的火葬場。
讓我沒想到的是,薑師傅已經等在了火葬場的門口那邊。
見我和馬強下車,薑師傅瞧了瞧馬強並沒有說什麼。
馬強倒也知道薑師傅是行當裡麵的人,因此他站在旁邊也沒有說話。
薑師傅的手裡麵抱著一個灰色的小壇子。不用想,壇子裡麵應該就是那個陳又鬆的骨灰。
“你來啦?”
薑師傅笑著朝我打招呼。
我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聊了幾句,我就從薑師傅的手裡接過了那隻骨灰壇子。
壇子不沉,裡麵裝著的都是白瓷瓷的骨灰粉末。
薑師傅嘀咕了一句,“那個陳又鬆的兒子還真不是個東西,我給他打電話,他在電話裡麵居然說,他沒有爹,也不願意把他爹的骨灰拿走。沒辦法,我就給你打了電話!”
我還正為這件事發愁呢。看來薑師傅是有那個陳又鬆兒子的電話。
雖然陳又鬆把他老家的地址給了我,但我卻不知道他老伴的墳塋在哪。
再說要想把陳又鬆的骨灰和他的老伴合葬,恐怕也需要經過人家兒子的同意。就算是陳又鬆是被他兒子害死的,我卻還是需要通過他兒子辦事的。
“那個陳又鬆的兒子叫陳標,和他爹不對付,在電話裡麵聽我說讓他取回他爹的骨灰,他當時就跟我發起了脾氣來。”
“楊老弟,那個陳標在把他爹的遺體送到火葬場來後就離開了,連個地址都沒有留下,你想要找到他,恐怕也隻能是通過打電話了。但是那個小子恐怕不會告訴你他家的地址。”
我擺了擺手說,笑著說道“沒事,薑師傅,你放心吧。我有辦法,找到那個陳標這樣,薑師傅,你先把那個陳標的手機號碼給我。”
薑師傅見我很是淡定,也知道我肯定是有法子。
隨後他就把那個陳標的電話號碼給了我。
奶奶的,不過是一個不孝的兒子罷啦,我還收拾不了他!?
我把陳標的電話號碼輸進了手機裡麵。號碼存好後,我就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裡麵的鈴聲是汪峰的歌曲“無處安放”,倒也挺跟時髦的。
很快電話的那頭就被接了起來,傳了一道十分懶散的聲音。
“誰啊?你是不是打錯啦?”
我沒有接他的話,直接問他,“你是陳又鬆的兒子陳標嗎?我是你爹生前的朋友,他留了一筆錢在我這裡,說是留給兒子的。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希望能和你見一麵,把那十萬塊錢給你!”
電話那頭的陳標,可能是不敢相信他爹給他留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