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朱興隆就手指翻飛,對著那隻血紅的野狼,打出了一個法訣。他嘴角輕啟念叨了幾聲法咒後,朱興隆大喝一聲,“去吧,我的寶貝!”
那隻血狼驟然間就揚起了狼頭,向著我的這邊撲來。
它的動作很是麻利,身後帶起了長長的血氣。
血氣很濃鬱!給我的感覺,這頭幻化出來的血狼就好像是剛剛喝完人血一樣。
我怕血狼近身,所以,隨後我口中念動起了法訣,就催發著桃木劍,從我的手中飛了出去。
桃木劍的劍身上的金光燦燦,迎著血狼撞了上去。
桃木劍正對著血狼的頭部。
我本以為那頭血狼會躲閃不過,誰知道,血狼在桃木劍刺向它狼頭的時候,它的兩隻前爪卻是猛然間一抬,直接把桃木劍就拍落在了地上。
桃木劍掉在地上,沾染了不少的血氣。
我念動法訣,想要控製桃木劍飛回來。
我發現,我和桃木劍之間的聯係居然斷掉了。
見我想要收回桃木劍,朱興隆嘲諷道“楊公子,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的桃木劍啊,已經沾染了血狼身上的血氣。血氣已經侵入了桃木劍的劍體。要是你掌握著一件高級法器的話,或許血氣還侵入不進去。但是就你那柄破桃木劍,卻是不行。”
我咬了咬牙,心中很是氣憤。
但是那隻血狼呢,它卻是不管不顧,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而後,它就再度向著我的方向衝來。
我腳上踏著七星罡步,想要躲閃,但是很不幸,雖然我悻悻地躲閃過了那隻血狼的撲咬,但是血狼的尾巴卻是重重地抽在了我的胸口上麵。
血狼看上去形體很虛幻,但是在它的尾巴真正撞在我身上的時候,卻是驟然間變得凝實了。
我的身體被抽中,腳下不穩,直接就飛出了幾米遠。
我重重地趴在了地上,嘴巴裡麵吃了不少的灰土。
遠處,傳來了不少鬼吏的嘲笑聲。
奶奶的,那些鬼吏都是一幫見風使舵的家夥!都喜歡看彆人的笑話!
我趕忙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是我的身體卻並不好受,五臟六腑就好像是顛倒錯位了一樣,有些難受。
我額頭上麵也出現了不少的虛汗。
供養閣二樓的那扇窗戶前,小胡子鬼吏張榮,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楊天一,除了自身是純陽體質之外,倒也不足為慮。連一個小小的術法,都抵禦不住,還真是丟人現眼!”
當然,我是沒聽見,張榮的嘲諷。
要是我聽見的話,我非得把他的八輩祖宗都咒罵一遍。
“怎麼樣?楊公子,苦頭你也吃了,還是乖乖地把那塊賞罰令交出來吧。這樣,我們就能儘快去做任務了。不然,在這邊就是耽擱時間。”
朱興隆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站在那裡,心有所想。
本來我以為我的道行在這些鬼吏裡麵還算是不錯的,但是我錯了。陽間的道士,在陰間這邊,跟人家鬼吏相比,還真是有所差距。
可難道現在我就必須要認輸嗎?
要是那樣的話,我心裡麵也會覺得心有不甘的。可是符籙還有法咒、天眼什麼的,卻都是用來對付鬼魂的。對付朱興隆這樣的鬼吏,卻是顯得捉襟見肘。
驀然間,我想到了黑無常送給我的金烏笛。
黑無常說,金烏笛裡麵有十二隻金烏鳥的魂魄,很厲害。可我還沒試過呢。
既然那個朱興隆這麼逼迫我,我就隻好動用金烏笛來試試看了。
“楊公子,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要是你還沒想好的話,我的血狼可就要再度攻擊了!血狼,雖然是我用身上的血氣還有術法幻化出來的,但是它的本性是凶惡的。”
“楊公子。你要是再不快做決定的話,恐怕啊,我的血狼凶起來,你就更加地難以抵擋了!要是傷筋動骨了,那就不好啦。所以,你還是交出賞罰令吧!”
我眯縫著眼睛,目光斜睨著朱興隆,冷冷地道“是嗎?”
朱興隆自信地說道“當然!那楊公子,你是想再試試嗎??”
朱興隆以為我會服軟,但我不是那種人。
我麵朝朱興隆無所謂地說道“好啊,試試就試試,來吧,讓你的血狼上吧!”
說話間,隨手,我就摸出了布袋包裡麵插著的那把金烏笛。
其實我可以動用紅漆棺材的,但是我覺得紅漆棺材挺神秘的,是不能亂動的。大家可能還記得,先前的時候,紅漆棺材的原主人童雪,不就正是被紅漆棺材裡麵的饕餮獸害死的嘛!
見我摸出一隻笛子,朱興隆愣了一下,目光忌憚地盯著我手中的短笛。
“你手中的那是隻什麼笛子?為什麼我感受到了一股熾熱的氣息?”
我縮了縮肩膀,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我這東西叫金烏笛!乃是一件高級的冥器。”
“金烏笛?高級冥器?你怎麼會有那東西!?”
我聳了聳肩膀,沒去解釋。
默念著“金烏笛”三個字,但朱興隆卻想不起來,供養閣這邊什麼時候出現過這麼一件冥器。朱興隆在想,是不是那隻金烏笛是麻姑給我的?
其實也不怪他,他是供養閣的鬼吏,一輩子都必須待在供養閣的地界上。至於其他的地方,朱興隆從未去過。消息閉塞的他,怎麼可能知道金烏笛。
“哼!!楊公子,我不管你那東西是件什麼冥器。但是想打敗我的血狼。那是不可能的!”
說道這裡,朱興隆高聲對著血狼喝道“寶貝,去吧,再給他點苦頭吃,這個家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