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道士!
“黃斌你在哪?”
我有些焦急地喊道。
黃斌不在這邊,我猜測他可能被長毛怪給抓走了。可要是他真的被長毛怪抓走了,剛才應該會喊叫才對啊,然而剛剛我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呼喊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蘇小山目光奇怪地盯著我,問“那個小哥哥,會不會黃斌已經離開這邊啦!”
我偏過頭,怒瞪著她,說道“我叫楊天一,不叫小哥哥,你最好不要在我麵前發嗲,我不吃這一套。”
蘇小山尷尬地閉上了嘴巴,火光中,她的眼睛裡麵帶著一點淚水。可能是被我嗬斥她心裡麵覺得委屈吧。
而就在我焦急地準備四下找找看的時候,遠處,關著長毛怪大頭目的那個洞穴的裡麵卻是忽然間傳過來了聲音。
“楊兄弟,我在這邊。”
是黃斌的聲音。
我趕忙偏過了頭去,我瞧見,黃斌正歪著腦袋把他的頭從洞穴那邊的木柵欄縫隙中探過來。他的手裡麵正攥著手電筒,不斷地晃著。
我趕忙帶著蘇小山去到了黃斌的所在。
借著手電筒的光束,我不但瞧見了黃斌,還瞧見那洞穴裡麵的那隻體型龐大的長毛怪。
讓我詫異的是,那隻長毛怪的手腳上麵居然都拷著鎖鏈。兩條鎖鏈將其行動給困住了。長毛怪大頭目身上的毛發不同於外麵的那些長毛怪是黑色或是灰色的,而且變得一片銀白。
見到我和蘇小山走過來,黃斌問了一句,“那個家夥解決了嘛?”他說得是養屍人黑水。
我點了點頭。
黃斌沒有理會蘇小山,伸手把柵欄上麵的一個木門往裡麵一拽。那扇目柵欄門就開了。
“你們先進來吧,我已經與這長毛怪的大頭目溝通好了。它覺得我的主意不錯,它願意與我們合作。”
說道這裡,黃斌的腦袋向後一偏,說道“不過現在遇到了一個問題,就是這隻長毛怪大頭目的手腳都被鎖鏈拷上了,末端還連接在了一塊大石頭的上麵。要是不解除這些鐵鏈,它根本離開不了這裡。也就難以去號召那些長毛怪。”
我聽到黃斌的話,進到了洞穴的裡麵。
的確像他說的那樣,長毛怪大頭目手腳上麵的鐵鏈末端都連著遠處了一塊石頭。
石頭上麵被鐵鏈纏了幾圈,連接處還被一把有些鏽跡的大鎖頭給鎖上了。
可能是見到我和蘇小山一起進來了,那隻長毛怪大頭目不知道怎麼回事,目光之中露出了警惕,同時它的嘴巴微張,嘴裡麵鋒利的牙齒對著我和蘇小山的方向。
蘇小山有些害怕地站到了我的旁邊,她把一隻手伸向了我,抓住了我衣服的一角。
黃斌眼見長毛怪大頭目對我們有所敵意,他就又去到長毛怪大跟前,嘰裡咕嚕地與長毛怪大頭目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言語。
那言語應該就是那些怪物的話了。
少頃,黃斌看了看我,說道“沒事了,它已經知道你們沒有惡意了。放心吧,我和它已經說好了,這葬魂穀地穴裡麵的人,它一個也不會傷害的。它隻要那具僵屍黃中天死!”
我點了點頭,向著收起長牙的長毛怪走去。
當然啦,我的心中還是帶著警惕的。儘管這隻長毛怪與黃斌溝通好了,但是,它在我心裡麵畢竟是怪物,怪物很難通人性的,所以我還是要小心得好。
不過長毛怪見我過去,也沒有動彈,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它那肥胖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座小山,加上那濃密的銀白色毛發還真像是一隻大藏獒。
我伸手摸了摸石頭與怪物大頭目之間的長長鎖鏈。
鎖鏈有些冰冷,透著寒意,絕對不是普通的鎖鏈。而且在鎖鏈的每一個鐵環的上麵,我還發現了一個個的紋路。
那些紋路很細小,但是認真觀察的話,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我想到陰陽渡魂筆記裡麵的一篇介紹,說有一種鎖鏈,是用來捆屍用的。把五具屍體用鎖鏈捆起來,扔進五行相克的寒潭之中,曆經十年的時間就能夠製成“寒鏈”。
這種“寒鏈”吸收了變腐的屍體裡麵的屍氣,和寒潭裡麵的寒氣,具有了一定的特性。要是用它來鎖活物,那活物不但會被吸走大量的陽氣,還會吸走很多的壽元,對於肌體來說會造成很大的傷害。
我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麼這葬魂穀裡麵的長毛怪大頭目要每五年換一次。
因為陰陽渡魂筆記上麵說,寒鏈裡麵的寒氣和屍氣會在每五年爆發一次。也就是說,等到第五年到了,被寒鏈捆住的長毛怪大頭目必定會身亡。
黃斌問我“楊兄弟,你有法子斷開這些鎖鏈嘛?”
我想了想,點頭道“有法子!趕巧,這種寒鏈我有法子破掉。”
聽我提到“寒鏈”,黃斌不解地問,“你是說,這些鐵鏈叫寒鏈嘛?”
我沒有避諱,直接就把“寒鏈”的事情告訴給了黃斌聽。
而黃斌呢,在聽完後,臉色也變得肅然,他說道“沒想到,那個黃中天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
而後呢,黃斌就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給了那隻長毛怪大頭目聽。
大頭目聽懂了,肥胖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眼目中凶芒畢露。它身體的肥胖根本不是吃東西胖起來的,而是屍氣和寒氣的共同作用,將它的身體撐胖的。
“好啦,黃大哥,還有蘇小山,你們先出去吧。我現在就為這隻長毛怪的大頭目解除身上的寒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