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裡,已經是明白那東西是什麼了。
為了避免對許家印以及不遠處觀瞧著的李霜產生過大的心裡壓力。我慢慢地收起了天眼。
見我目光變回原來,許家印亟不可待地問我“怎麼樣?大師,您能告訴我,我未婚妻到底是怎麼了嘛?”
我師父張楚也瞧向我,帶著疑問。
我沉聲解釋說“是屍蟲!你的未婚妻肚子裡麵有著幾隻屍蟲。它們已經侵入到你未婚妻的腸胃,在裡麵盤踞,吃食著那些被你老婆吃進肚去的食物。”
許家印不知道屍蟲是什麼東西,就急切地問我“大師,屍蟲是什麼啊?它會不會害了我未婚妻啊?”
我還沒有開口,我師父張楚就對許家印解釋說“屍蟲,是生活在死屍裡麵的一種蟲子,這種蟲子不同與腐爛屍首裡麵的蛆蟲。而是一種寄生性的蟲子,這種蟲子依靠吞噬屍首的腐肉才能夠存活。而有這種屍蟲存活的地方,往往意味著有著大量的死屍。”
我師父張楚的話震驚到了許家印。
許家印的目光茫然,不解地嘀咕著“可是,我未婚妻不是死屍啊,她是一個活人,她的肚子裡麵怎麼會存在那什麼‘屍蟲’呢?”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救人要緊。
要是那些屍蟲吞噬完陳嬌嬌身體裡麵食物的話,恐怕就會開始啃食她的身體。到時候她那脆弱不堪的五臟六腑要是受到攻擊的話,肯定會遭殃的。
救人就更不可能了。
對付鬼魂我可以,但是對付屍蟲我恐怕就不成了。
我目光瞧向我師父張楚,問道“師父,您有法子沒?”
張楚捋著胡須想了想,而後說道“我知道有一種能夠驅除屍蟲的法子,但是那種法子我也是無意中才得知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救下這個姑娘。”
一邊的許家印聽說有了法子,就急聲道“幾位大師,你們一定得救救我未婚妻啊,要是她死了,我就也活不成了。她還這麼年輕,我們才剛剛在一起兩年,我不想她就這麼沒了。”
我師父張楚看了看許家印,最後說道“那好吧,那就隻能是先試試看了。”
隨後張楚偏過頭去,瞧向跟過來的李霜,開口道“李老板,你對這龍潭鎮是最熟悉不過的了,我需要你準備黑狗血,還有柳樹的乾根。”
李霜站在門口,連連點頭。
但是她又急聲問道“張大師,黑狗血我知道,可那柳樹的乾根是什麼啊?”
張楚解釋說“柳樹的乾根,就是乾枯而死的柳樹根,隻要一小節就成。”
李霜先前在我們為店小二大春驅除身體裡麵蠱蟲的時候,就去收集過材料,現在來說,她也可以算是輕車熟路。
知道需要的兩樣東西是什麼後,李霜就快步跑出了竹屋。
竹床上,陳嬌嬌的身體不斷地扭動著,嘴巴裡麵還在吼嚷著“給我吃的東西好不好,我求求你們了。隻要給我吃的,我什麼都答應你們。我太餓了!我太餓了”
陳嬌嬌的手指抓著竹床的邊沿,上麵的竹條都抓出了一道道的痕跡。她的指甲蓋裡麵全是竹絲,還有竹絲紮進去流出來的血液。但是她就好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還是不住地抓撓著。
趁著李霜去收集材料的時間,我和玉泉這才動手把陳嬌嬌用找來的繩子,暫時束縛住了雙手雙腳。
許家印儘管擔心他的未婚妻,但也沒有法子。
弄好這些後,我和我師父張楚把許家印叫到了竹屋的外麵去。
“大師,你們叫我還有什麼事嘛?是不是又想到什麼驅除那種屍蟲的法子了?”許家印滿懷期許地問道。
我瞧向我師父張楚,張楚搖了搖頭,開口說“許家印,我們叫你過來,不是為了驅除屍蟲的事情,是想向你打探一些消息?”
“打探消息?兩位大師,你們的意思我不懂。”
許家印有點迷糊地說道。
我撇了撇嘴,說“我師傅的意思是說,他想知道那些屍蟲是怎麼進入你未婚妻身體裡麵去的。要是屍蟲早就在你未婚妻的肚子裡麵了,恐怕她早就被吃掉了了,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再說,你們是來過旅遊的,先前的時候還好好的,肯定是來這邊後,才招惹上了屍蟲。”
“你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去過什麼不乾淨的地方?”
聽我說道“不乾淨”的地方,許家印開始思忖了起來。
幾分鐘後,他苦著臉,搖頭說“兩位大師,沒有啊,我和我未婚妻沒有去不乾淨的地方啊,我們隻不過是來這龍潭鎮旅遊的,去的地方也都有山有水,還是有不少遊客的地方。”
沒有去過不乾淨的地方?那怎麼可能會招惹上屍蟲呢?
這個時候,我師父張楚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吃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如說,兔子山雞,魚蝦之類的東西。”
聽我師父張楚說到“魚蝦”,許家印立馬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
他一拍腦門,驚聲道“對了對了,我想來了!我和我未婚妻前天晚上吃過一種黑魚,後來,第二天,我未婚妻嬌嬌就開始了暴飲暴食。”
“兩位大師,是不是那條魚出了問題啊?”
我一聽這話,覺得有了眉目,就追問道“那條魚你們是從哪得來的?還有剩餘嘛?”
許家印說“魚是我在龍潭鎮西麵的一處小溪裡麵發現的。當時我和我未婚妻去那邊看風景。後來在一塊石頭的旁邊發現了那條黑魚。當時那條魚還活著呢。於是我自告奮勇捉了回來。”
“對了,那黑魚的魚肉,鍋裡麵還有著半條,沒吃乾淨呢。”
說著許家印就向著竹屋的廚房裡麵跑去。
(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