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他歎氣道“沒想到還是讓那隻鬼娃娃逃走了。要知道那東西可是禍害,它雖然不歸陰陽兩界管,但是它本身卻是會害人。普通動物的血根本不能滿足鬼娃娃的成長,它肯定會害人的。”
“而且現在是那隻鬼娃娃最弱的時候,要是等到它成長起來的話,就算是道法高深的捉鬼道士想要捉到它也很難。”
我理解我師父的心情,但是現在鬼娃娃逃走了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心有愧疚,歎了口氣,道“對不起,師父,是我沒有做好。早知道我就該利用神圖釋放出據比之屍去收拾那個曲明珠還有鬼娃娃。”
我師父張楚看了看我,並沒有責備我。
他徐徐開口說“好啦,既然那隻鬼娃娃逃走了,也就是它的氣運不該絕。不過我們還是要想辦法捉到它走吧,現在時間也已經不早了,快天黑了,我們還是先返回龍潭鎮吧。”
我點了點頭,跟在了我師父的後麵。
隨後我們原路返回,回到了石洞的入口處。
可是剛停好小船,石洞口的那邊就露出了一個腦袋瓜子。
是小和尚玉泉。
他探著頭,麵朝我們,喊道“楊哥,張大師,我殺死了一隻奇怪的東西。你們快點來看啊。這東西好像是一個嬰孩。但是它身上卻帶著死氣。”
玉泉沒有天眼,所以瞧不見屍氣。但是他的佛門道行也還不錯,所以能夠感知到死氣。所謂的死氣,實際上就是屍氣。
我和我師父聽到這話,心中都驚訝不已。
我們對視了一眼後,就快步地衝向了石洞口。
淌水出來後,我們果然在石洞口旁邊的碎石地麵上,瞧見了一隻小小的身影。
那隻身影就趴在地上,胸口出向外溢著黑糊糊的汙血。它的皮膚就好像是塑料娃娃一樣,慘白慘白的。它的腦袋偏轉著,嘴裡麵有著一顆顆尖利利的小牙。
正是那隻鬼娃娃。
此時的鬼娃娃已經死透,身上的屍氣向外溢出,看上去好似冒著白煙一樣。
我心下一喜,沒想到鬼娃娃居然被玉泉給解決掉了。
我拍了拍玉泉的肩膀,笑著問道“玉泉,你知道你乾了什麼嘛?”
玉泉還有些緊張,戰戰兢兢地說道“楊哥,你們彆誤會啊。我沒想殺這東西的。可是當時我正坐在一邊,瞧見它的時候,它就呲著牙向我衝了過來。沒法子,我見這東西古怪,就發動了驅魔1法1輪,這才將其一舉轟殺。”
我瞥了瞥嘴說“我們哪裡在怪你,你分明是乾了一件漂亮的好事。這東西叫鬼娃娃,是在屍氣裡麵孕生出來的怪物,最喜歡的就是喝人血,現在被你除掉了,豈不是一件大好事。”
“看來,先前我把你留在這裡的決定還真是十分正確。不然,這家夥就真的逃走了。”
見我誇獎他,玉泉摸了摸他自己的光頭,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師父去到鬼娃娃的跟前,從兜裡麵摸出了一個小瓷瓶。
瓷瓶裡麵是白色的粉末,粉末都被我師父倒在了鬼娃娃的身上。
不多時,那白色的粉末就開始腐蝕鬼娃娃的身體,直到把鬼娃娃化成一灘黑糊糊的汙水。汙水滲透進了石頭縫裡麵,旁邊長著的一簇野草居然在沾染到那攤黑水後,快速地枯萎。
“看吧,這東西的身體毒性得有多大!”我師父張楚沉聲說道。
用一堆碎石把那堆黑水埋起來後,我和師父張楚還有玉泉就向著龍潭鎮趕去。
本來我們來這邊是處理屍源的,沒想到會遇到曲明珠這樣的怪物。還遇到了一隻女鬼呂素潔。
至於那把破爛的紅油傘也被我帶出了石洞。
離開前,我釋放出了紅漆棺材裡麵的饕餮獸。饕餮獸沒費力氣就把石洞的入口徹底踏平了。碎石把那些溪水還有水中的黑魚都阻擋住了。
沒有了屍源,那些屍蟲即便是占據了黑魚的身體,過不了幾年也會餓死在暗河裡麵。
見我手裡麵抓著一把紅油傘,玉泉不解地問我“楊哥,你手裡抓著的東西是個啥,破破爛爛的,像根燒火棍。”
我笑著,把我和我師父張楚進到石洞後所發生的事情都告知了玉泉。
玉泉聽過後,驚訝不已,悻悻地說道“幸好我沒進石洞,不然啊,非得被那巨大的屍蟲嚇到。一隻鬼魂居然可以占據一隻屍蟲的身體,還能依靠屍氣養成那麼大個,還真是厲害。”
說道這裡玉泉又問我“那楊哥,既然那個叫什麼呂素潔的小鬼被你們帶出來了,那咱們還幫她去尋找那個叫南宮陽的人嘛?”
我想了想,說“找還是要找的。不過,恐怕不容易。”
我師父張楚在旁邊插了一嘴“今天這麼晚了,即便是找,也得等明天。我們的身體都疲乏了,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可以到當地的鎮政府去問問,說不定能夠了解到一些線索。”
我覺得我師父張楚說得很對。
之後,我們就沿著溪水,向著山下走去。
在太陽完全落山的時候,我們三個人終於是回到了龍潭客棧。
沒想到剛進龍潭客棧,我們就遇到了許家印和陳嬌嬌。
許家印說,他把他租住的那個院子退掉了,要和我們住在一起。我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那個陳嬌嬌被屍蟲嚇怕了,擔心身體再出毛病,所以就鼓動許家印搬到了龍潭客棧來。
後來,許家印還問了我們一些情況。我嘻嘻哈哈的,也沒有多說。
我沒說,是怕嚇到這對男女。
(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