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很不客氣,一個打手就把他手中的鐵盆放在了我們木柵欄這邊的門口,同時,還在旁邊扔了幾個不大的鐵腕。他的動作很隨意,就好像是在喂豬一樣。
這讓我心中很是惱火。
另外一個打手,也如同眼前這個打手一樣,把鐵盆以及鐵碗都扔放在了對麵的木柵欄跟前。
讓我意外的是,鐵盆剛剛放好,那些看上去病懨懨,滿身滿臉都是膿包的家夥,居然就如同惡狗一樣向著木柵欄的門口衝了過去。
說“衝”或許不合適,因為他們是躬著身體如同狗一樣,跑過來的。
“嘩啦嘩啦!”木柵欄晃動著。
鐵碗被那些臟兮兮的人搶到了手中,而後他們也不去顧雙手是否肮臟,就開始用手不斷地向著鐵盆裡麵伸去,把白粥一把把地抓進鐵碗裡麵。
他們彼此爭搶著,就好像是在吃什麼饕餮盛宴一樣。但那僅僅是一盆白粥而已。
甚至於,我瞧見另一個人居然把那個已經沒剩下多少白粥的鐵盆,從木柵欄的縫隙中,拽到了柵欄之中,並開始舔舐鐵盆底所剩無幾的白粥。
眼見那些人就像是餓死鬼托生的一樣,我們這邊的人都傻了。
似乎很滿意那些人的行為,黃發美女嘴角微挑,嘲笑著說道“不錯不錯!這才是我養的畜生嘛。”
說完這句話,可能是注意到我們這邊的人還在盯著她看。
她的目光就又偏轉過來,沒好氣地對我們這邊木柵欄裡麵人說道“我可是告訴你們,你們一天啊,也就這麼一次有東西可吃。要是這一次你們不吃,那你們就等著餓肚子吧。”
我們這邊木柵欄裡麵的人,相互看了看,還真沒人去動那些白粥。
我眯縫著眼睛打量著黃發女人,寒聲問道“你是誰?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黃發女人不屑一顧地說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現在被困在了這裡。外麵還有著看守,你們根本就逃脫不掉的。你們還是乖乖在這裡待著吧。等時間到了,我會讓你們離開這裡的。”
她說得倒是好聽,恐怕時間到了,就是我們的死期。
說完這幾句話,黃發女人就邁著快步向著外麵走去。
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藍衣女人以及那對兩個小情侶就都衝到了木柵欄的門口,大吼大叫地對著外麵狂喊。那個壯漢倒是目光邪惡地瞧了一眼藍衣女人,而黃發女人已經走出了這裡。
“咣當!”一聲,那道透著光的門也被關嚴了。
光線消失,木牢裡麵變得異常昏暗。
那對小情侶神情失落地又返回了角落。
藍衣女人仍舊哭喊著,叫著,說要離開這裡,見她爸最後一麵
對麵木柵欄之中,不斷吞噬食物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我的耳朵。
可能是太過煩躁,那個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吭聲的三十多歲男子終於開口了。
他的麵相前麵沒說,這裡簡單地介紹一下。
他有著一張普通人的臉,是那種丟在人群裡,很難辨彆出來的大眾臉。不過他的嘴唇很厚實,可能是肝火過旺,他的嘴唇起了皮。就暫且先叫他“厚唇男”吧。
厚唇男朝著藍衣女子的方向喊道“好啦,你彆哭了,哭得我心煩。媽的,現在情況你沒看出來嘛,剛才來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好人,他們不單單是圖財,看樣子還準備害命。他們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你們就算是現在哭嚎也沒用。”
先前的時候沒有與厚唇男接觸過,現在看來,這個厚唇男還真是比其他的三個人都要淡定,看事情也看得很明白。
厚唇男的話,直接就把藍衣女人給嗬斥住了。藍衣女人住了口,但是鼻孔裡麵還在小聲的抽泣著。
讓我沒想到的是,厚唇男在嗬斥完那個藍衣女人後,居然來到了我們三個人的跟前。
“三位,我能和你們聊聊嘛?”厚唇男開口說道。
我側身看了看他。
玉泉有些警惕地問“你想乾什麼?”
厚唇男笑了笑,說“我不想乾什麼。但是剛才這位兄弟的能力我瞧見了。我雖然不知道捉鬼道士是乾什麼的。但是既然能夠捉鬼,肯定有自己的能耐。所以我就希望這位兄弟能想法子,幫著大夥逃出去。”
我師父張楚站在一邊打量了厚唇男一眼,沒有出聲。
我搓了搓手,心裡還對這個厚唇男有些佩服。
我道“這位大哥,你還真是看得起我。不過,我雖然是捉鬼道士,但是我的布袋包卻被那些人弄走了。現在我身上沒有東西可用,就算是從這個木柵欄裡麵出去都有點難。”
厚唇男聽了我的話,想了想,又道“不管怎麼樣,這位兄弟,你要是能帶著我們出去,希望你幫忙。至於報酬,我相信大夥都不會少給你的。”
“我在這裡就先代表大夥謝謝你了。你手掌上麵出現了一隻發著綠光的眼睛,這種手段一般人是不會的。我相信,你肯定異於常人。”
(待續)(未完待續)